這片空間似乎是沒有盡頭的,程留湘已經(jīng)朝著一個方向走了許久,仍然一馬平川,看不到邊際。
“你確定就在前面嗎?”
程留湘問完之后,就是一片沉寂,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柱子?”他疑惑的扭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別扭的動作讓他擠出了雙下巴。
一只白貓正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微閉,小肚子一起一伏,居然是睡著了!
“我擦,我說你你當初怎么就不化成豬呢?”程留湘哭笑不得。
柱子就是之前那只小白貓,程留湘用小綠瓶隨便一撩撥,它就纏著不走了。
因為覺得它又傻又貪吃,程留湘打算叫它“豬豬”算了。
后來又覺得一大老爺們總喊一個疊音名字怪惡心的,干脆用豬的諧音,改口叫了柱子。
程留湘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柱子的肚子,結(jié)果它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反倒是肚子上有青氣冒出來。
“應(yīng)該是剛剛吃多了吧,現(xiàn)在是在消化靈氣?”程留湘暗自猜測。
剛碰到柱子的時候,它吸收了不少靈氣化成的植物,后來又抓了一只蝴蝶,這些東西都是靈氣化成的,蘊含了不少的能量。
柱子沒有修行的功法,全靠進食這種靈氣生物,然后等身體自行消化,效率極低。
程留湘打算回到星武大陸之后去給柱子找一本靈物的修行功法。
盜天門雖然沒落已久,許多功法傳承都已丟失,但是門派中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法倒是一直流傳至今,其中就有一類是跟靈物有關(guān)的。
那些靈氣化成的植物,程留湘也嘗試過煉化,然而只要用元氣觸碰,便立即潰散,這讓他打消了跟柱子搶食的沖動。
“柱子說深處有一壇綠液,跟我這小瓶中同源,可到底哪里才是深處?”
雖然柱子不會說話,但是程留湘有通靈術(shù)在手,倒是得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柱子誕生自那譚綠液,那里靈氣濃郁,有不少像它這種由靈氣變化成的小動物,只不過一旦生出靈智,就會被一種莫名的規(guī)則銷毀。
柱子生出靈智之后,在機緣巧合之下,逃出了那里。
但是離開了綠液,它就幾乎停止了生長,只能靠捕捉這些靈氣相對稀薄了許多的植物、小動物來維持現(xiàn)在的形態(tài)。
畢竟它也是靈物,每日也會有消耗,如果沒有補充的話,時間久了,就會慢慢退化,失去靈智,最后化為靈氣消散。
這也是為什么,程留湘的小綠瓶對它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不過,程留湘并沒有直接將瓶中的液體喂食給柱子。
并不是程留湘小氣,只是瓶中的綠液雖說跟柱子誕生的靈池液同源,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誰的濃度更高。
這萬一貿(mào)然喂了下去,給柱子撐爆了,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程留湘胡亂琢磨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遠處傳來一陣波動。
“有人在爭斗?!背塘粝娉莻€方向看去。
由于尋龍訣的特性,程留湘對于能量的波動尤為敏感。
“反正現(xiàn)在沒事干,不如去湊個熱鬧?!背塘粝婧俸僖恍?,“我就遠遠的看著,萬一能撿個漏那可就更好了?!?p> 波動很細微,若不是這里鳥無人煙,程留湘也不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
順著波動,程留湘很快就摸了過去。
“這是……”
看到眼前的一幕,程留湘大吃一驚,這哪里是在爭斗,這分明是在虐殺!
他趕緊找到一處地方隱蔽身形,悄悄看著這場一邊倒的戰(zhàn)斗。
這是一個由陣法形成的牢籠,里面困著兩人。
一人似乎是精通火系斗技,每次出手,必有漫天烈火。
另一人身穿鎧甲,被對方追著暴揍,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鎧甲有點東西啊?!笨粗鴪鲋械木謩?,程留湘能夠明顯的看出來,火系武者的實力強了盔甲人不止一點,然而卻遲遲不能拿下此人,就是因為個神異的盔甲。
程留湘現(xiàn)在的實力跟場中的二人比起來,雖然差了不少,但是由于靈魂力量的強大,自然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他能看到那些火焰每每攻擊到盔甲人時,都會被盔甲卸掉一大部分,真正作用到其本體,怕是只有十之一二。
然而火系強者實力實在是太強了,程留湘這么遠遠的觀望,都能感受到他散發(fā)出的恐怖波動,這種實力,怕不是得有斗宗水平,而且極有可能還是高階。
盔甲人的實力相較于火系強者,自然差上幾籌,雖然憑借身上的盔甲,一時半會兒死不掉,但是長此以往,肯定必死無疑。
鎧甲人動作越來越遲鈍,看樣子情況不太樂觀。
火系強者同樣捕捉到這一信號,施展的招式更加凌厲,火焰的溫度再上一層。
然而就在火系強者打算一鼓作氣的時候,突然發(fā)出一聲哀嚎,抱住腦袋,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
“嗯?這是什么情況?”程留湘顯然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而鎧甲人似乎對這種情況一點也不意外,當即原地盤坐,服下幾粒丹藥,居然開始就地療傷。
“不對,這座大陣,有古怪?!?p> 由于程留湘一開始就被兩人的戰(zhàn)斗所吸引,先入為主,以為這只是一座困陣。
直到火系強者出現(xiàn)奇怪的反應(yīng)后,程留湘才發(fā)現(xiàn),這座大陣,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程留湘放出一縷神識,想要探查一下大陣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然而還未靠近,便失去了那一縷神識的聯(lián)系。
“被瞬間磨滅了。”程留湘眉頭緊皺,表情有些痛苦。
還好僅僅是一縷神識,這如果被磨滅大量神識,那怕不是得神經(jīng)錯亂,當場暴斃。
“這應(yīng)該是一座專門針對神識的陣法?!北I天門對于陣法一道也頗有研究,吃過虧后,程留湘大概明白這是一座什么樣的陣法了。
陣外就如此,陣內(nèi)究竟有多么可怕?
“難怪實力相差懸殊,這人還敢來決戰(zhàn),原來是有這種法陣?!背塘粝姘l(fā)現(xiàn)鎧甲人并沒有受到陣法的影響,他猜測,這人不是有什么秘法可以無視陣法針對神識的攻擊,要么就是那副鎧甲起的作用。
火系強者在原地哀嚎了許久,身體似乎都變得模糊起來。
“嗯?難道這陣法不僅攻擊神識,還攻擊肉身?”程留湘見狀,有些驚疑不定。
按理來說,針對神識的法陣跟針對肉身的法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法陣,使用的材料也不盡相同,很少有那種既能毀人肉身,同時又能磨滅神識的陣法。
“難道是兩種陣法的嵌套?”
就在程留湘琢磨陣法的原理時,那位火系強者停止了哀嚎,身體變得更加虛幻,突然一個膨脹,身體瞬間炸開。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