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慧今年十六歲,是一名高中一年級的學生,小丫頭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學習成績年年第一,是父母眼中“別人家的小孩”。但自從三年前父親出了意外故去后,她整個人就開始放飛自我,成了另一個“李賀”,逃課打架無所不包。
而姑母李貞順,因為丈夫的去世,也一心撲在工作上,母女兩人缺少溝通,彼此勢同水火。
李家的基因很強大,李賀自己就是個明證,宋智慧是姑母李貞順的女兒,延續(xù)了李家的顏值,長相自然不差,十六歲的少女,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長相與他有五六分相似,五官卻要柔和得多,如果臉上能再少一些濃妝艷抹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你來這里,姑母知道嗎?”李賀把人領進客廳里,房里的溫度比外面暖多了,宋智慧直接往沙發(fā)上一躺,翹著一雙白生生的腿,搭在茶幾上,撇了撇嘴說,“我不想告訴她。”
李賀就知道會這樣,其實他能理解表妹的改變,原本疼她愛她的父親去世了,性情大變并不是無法想象的事。
不過骨子里他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雖然沒有子女,但他能想象父母對子女的關心,哪怕是經(jīng)常吵架,他相信姑母不會真的對表妹完全不管不問。
“智慧吶?!彼谒磉呑?,已經(jīng)考慮好了措辭,“其實姑母……”
“停!”宋智慧一把打斷他,“OPPA,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啰嗦的人,不要提她可以嗎?”
李賀正色道:“智慧,你聽我說,姑母只是表面上對你嚴厲了一點,其實內(nèi)心是很在乎你……這樣,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一定很擔心,不用你去跟她說,由我來打電話跟她說可以嗎?”
“隨便吧。”宋智慧不耐煩地擺擺手,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
李賀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是誰?”一個聽起來有些怪異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除了這個,還有嘈雜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在說話,又夾雜著一些動感的音樂。
“姑母,我是李賀?!?p> “是李賀啊,有什么事嗎?”怪異的聲音聽上去就像喝醉了一樣,有些茫然,卻勉強保持著清醒。
“姑母,你在喝酒?”李賀馬上反應過來。
“怎么?你小小年紀,就對酒精感興趣了嗎?哈哈?!睂γ娴娜松窠?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
“姑母,就你一個人嗎?”李賀擔心起來,對面嘈雜的環(huán)境不用說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一個單身女人喝醉太過危險了。
“沒有,還有同事一起?!睂γ娴娜苏f,“是吧,淑靜?”
“李檢,你喝得太多了?!币粋€陌生女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李賀聽得放心了不少,有人跟著就好多了,想了想說:“姑母,智慧在我這里?!?p> “那死丫頭,只要一發(fā)脾氣就去你那里,早就想到了?!睂γ娴娜藳]好氣說。
李賀無語,知道跟一個醉酒的人實在聊不了正事,只能道:“您還是早點回家吧,智慧暫時就留在我這里了?!?p> “等一下,臭小子?!币宦犓獟祀娫?,對面的人叫住他。
“姑母還有事嗎?”
“你告訴智慧,明天必須給我去學校上課,否則就永遠別回來。”
“我會勸說她的,但是姑母,您也不要對智慧太苛刻了?!?p> “行了,就這樣吧,我們接著喝、喝……”
電話一時沒有掛斷,或許對面的人認為掛斷了,那邊勸酒的聲音能清晰地傳過來,李賀搖搖頭,正要掛了電話,剛剛那個陌生的女音傳了過來:“你好?!?p> “你是姑母的同事?”李賀反應過來。
“我是李檢的下屬,裴淑靜?!?p> “裴小姐你好,麻煩你等一下送我姑母回家?!?p> “好的,請放心,我會把李檢安全送到家?!?p> “那就拜托你了?!?p> “那個……”正要掛電話,對面的裴淑靜突然說道,語氣顯得很猶豫。
“什么?”李賀一愣,意識到她有話跟自己說。
“李檢最近因為一件案子很煩心,每天晚上都會出來喝酒,每次都喝得醉醺醺,我已經(jīng)勸過很多次了,但是沒有作用,你可以請父母幫忙勸說一下嗎?”
“我父母并沒有在家,他們出去旅游了?!崩钯R苦笑了下,明白對方?jīng)]有掛電話就是想跟他說這件事,“這樣吧,明天我試著勸說一下,希望會有作用?!?p> “好的,打擾了?!?p> 對話到這里結束,收起手機,李賀回到客廳里,發(fā)現(xiàn)宋智慧把客廳翻得一團亂,光著腳丫子從廚房里走出來,一邊抱怨道:“OPPA,你這里連一點零食都沒有嗎?”
“沒有,家里沒有吃的。”李賀苦笑了笑,坑兒子的父母連冰箱里的飲料和零食全部搬空,他也沒有辦法,“你晚餐沒吃嗎?”
“是啊,餓死我了。”宋智慧捂著肚子,愁眉苦臉地看著他。
“我叫外賣吧,想吃什么?”李賀問。
“炸雞?!彼沃腔垩劬σ涣?,“還有啤酒?!?p> “炸雞可以,啤酒不行?!崩钯R直接拒絕。
“為什么?”宋智慧瞪著他。
“你才十六歲,還沒到喝酒的年齡?!崩钯R說。
“別告訴我你十六歲沒喝過酒。”宋智慧狡黠一笑。
李賀語氣一滯,作為問題學生,逃課抽煙都干過,又怎么可能沒喝過啤酒?
“我是男人,和你不同,女孩子太早喝酒,皮膚會變差,而且很容易變老,你想到了三十歲就像五十歲那樣嗎?”
“不要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可以嗎?”宋智慧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堅持,“好吧,不喝啤酒,那可樂總可以吧?!?p> “這個可以。”李賀開始打電話點外賣,點完后,想起姑母的交代,“智慧,明天記得去上課?!?p> “不去?!彼沃腔壑苯泳芙^,“是她讓你跟我說的?”
“不,是我的意思?!崩钯R當然不會承認,那只會讓她更加抗拒。
宋智慧有些意外:“OPPA不也是經(jīng)常逃課的嗎?為什么還要叫我去上課呢?”
“因為我已經(jīng)決定,以后再也不逃課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學習?!崩钯R說
“OPPA,我記得你考試的分數(shù)可以用雙手的手指數(shù)出來的,真的要我向你學習嗎?”宋智慧嘻嘻一笑。
李賀老臉一紅,確實,以前的考試,基本上都在10分以內(nèi),那是差得不能再差了。再這么下去,哪怕學??丛谒系J識學校的理事會會長的份上,估計也要讓他留級了。
“你說的情況,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了,我可是要考首爾大的。”李賀驕傲地說道。
宋智慧瞪大了眼睛看他:“OPPA,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p> “是不是變好了?”
“以前你從來不吹牛的,現(xiàn)在……”宋智慧以異樣的眼色打量他,意思不言而喻。
“呀,丫頭,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李賀故作生氣。
“嘻嘻,如果OPPA明天早上給我準備一份讓我滿意的早餐的話,那我就去上課?!?p> “就這么說定了?!崩钯R一錘定音,能把表妹勸回學校,也算對姑母有了交代,至少明天去找她不用擔心被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