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彪S著喊聲,齊然等人周圍聚集了十多個村民。
“你,你們想要干什么,我不怕你們?!闭f這話的季途途躲在齊然的身后。
帶頭的村長看著齊然,扯掉虛偽的面具陰翳地道:“你們不是想要分一杯羹嗎?那就留下來吧!”
他們這里是出了名的窮鄉(xiāng)僻壤,深處大山深處,別說遠(yuǎn)道而來的外來者了,就是山外面離他們最近的縣里也沒幾個能找到他們村,齊然和季途途兩個外鄉(xiāng)人都沒有本地人帶路就能找到他們,這本來就很奇怪。
尤其是他們還要找齊峰那個騙子就更加可疑了,本想攆他們走,孝敬山中的豺狼虎豹,可他們找借口硬是要留下來,村長才順勢而為,本來在飯菜中做了手腳,可惜他們太警惕,喝了他好些酒才放倒。
誰知道,夜里再去屋中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在了,慌亂中召集村民尋找,終是皇天不負(fù)苦心人,讓他們截住了。
“這大山不是你們私有的,亂砍亂伐就不覺得羞愧嗎?”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山就是我們的,砍幾棵樹有什么的。”村長滿不在乎的地輕視著。
“就是,我們不砍也有別人砍?!?p> “幾棵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砍幾棵就砍幾棵?!?p> “咔咔”閃光燈一閃,幾人的嘴臉被季途途收在相機里。
“你們那叫砍幾棵,山都讓你們砍成平原了還好意思說幾棵而已,知不知道害臊?!奔就就径继嫠麄冸幕?。
“跟他們費什么話,抓了便是?!贝彘L說不過便指使村民一擁而上。
齊然朝村民揚了把土,大喊一聲“跑啊——”
“等等,等等我啊!”受傷的季途途落在后面,齊然撿了一根木棒要回去救死黨。
文蘭攔住齊然,“趕緊走吧,能走一個是一個,我們可以出了村子再找人回來救他也不遲?!?p> “你走吧,他是我兄弟,我們是一起來的,要走也得一起走?!饼R然不顧阻攔折返回去,他先跑也不是真的為了逃跑,而是早就盯上了這個趁手的武器。
季途途是因為他才來的,他絕對不會將他拋下,若是不能一起離開,如果只能走一個那么那個人一定是季途途,如果都走不了,他一定在季途途之前倒下。
看著齊然回去,文蘭猶豫了一下?lián)炱鹨粔K石頭朝著齊然靠近,舉起石頭正準(zhǔn)備朝齊然后腦勺來一悶石,他突然停下了打文蘭個措手不及,本能將石頭藏在身后,裝作撓癢癢,后脖頸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石頭。
“不要啊……我的水晶潔面球……”齊然看著他剛買沒多久的洗臉球就這么被季途途給扔了,心痛死了。
疾馳了幾步又突然停下轉(zhuǎn)身,文蘭剛舉起石頭,哪里想到他會這么突然,只來得及將朝著齊然的石頭轉(zhuǎn)向自己,從齊然的角度看就像是文蘭拿著石頭要砸自己的頭一樣。
“你在干嘛?”
“我,我試試這石頭硬不硬,好不好用。”一邊解釋著,一邊朝自己頭上砸了兩下,心中有苦難言。
齊然……呃……我都是跟什么人在一起,都那么奇葩。
“你繼續(xù)?!饼R然做了個請的動作。
文蘭……這是要搞死我的節(jié)奏??!
“這石頭質(zhì)量不錯,還不錯,真不錯?!庇衷伊藘上?,一邊砸一邊轉(zhuǎn)過身去苦著臉。
“你沒事吧!”
轉(zhuǎn)過頭沖著齊然笑著說:“不痛,一點都不痛?!?p> 這個鄉(xiāng)村姑娘看著挺文弱的,沒想到還練過鐵頭功,以前應(yīng)該是賣核桃的吧,別人用鉗她用頭。
明知故問,一點都不痛,不痛你試試呀!這小子蔫壞,蔫壞的。
“你不用試了,他暫時應(yīng)該不用我們幫忙。不信你看?!表樦R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把把牙簽,一根根繡花針,辣椒水,防狼噴霧,電棍,石灰粉……朝著村民們的頭上落去,一個個哀嚎遍野,一挑十余人,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腳上的速度雖不及齊然他們逃跑時的快,可配合手上的武器倒也游刃有余。
“途途,我來了?!饼R然瞅準(zhǔn)時機從背后給被季途途攻擊到的人敲上一記悶棍。
客車的身影從遠(yuǎn)處出現(xiàn),正向著這邊駛來。
“你們倆快點,車來了?!奔就就緸⑾伦詈笠话咽曳郏p雙朝著客車飛奔。
客車停下,文蘭和季途途先后上了車,村長拽住齊然的衣袖,一時掙脫不掉,文蘭對著村長拋出手中的石頭,剛好命中目標(biāo)。
好準(zhǔn)啊,齊然看向文蘭贊嘆著。
“快上車啊!”
“快點。”
兩人拉著齊然上車,關(guān)門,開動,徒留一群不甘地追趕客車的村民,望著他們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
到了縣上他們也沒有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大城市,找了家醫(yī)院給季途途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就在醫(yī)院周圍的旅館暫時安頓下來,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幾乎是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野外生存,連口水都沒喝上。
困極乏的齊然,受傷的季途途回了房間就倒頭大睡。文蘭打開房間里的電腦,發(fā)了一封電郵:一切順利。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他真的沒事嗎?我們要不要叫救護(hù)車……”文蘭有些擔(dān)憂。
距離他們離開A村已經(jīng)三天了,季途途和文蘭休息了一夜也都從疲勞中緩過來了,可是齊然一直睡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她真的會覺得這個人不行了。
“沒事,沒事,我都習(xí)慣了?!辈湃煳乙娺^他最長睡了七天,還是第八天有考試被強行叫起來的呢,這才哪到哪,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我證明給你看,他真的沒事?!闭f著季途途拿著一個插著吸管的礦泉水瓶湊到齊然的嘴邊,他就在無意識中吸了幾口,松開,張著嘴。
季途途撕了一小塊面包塞進(jìn)去他也會自己嚼,吃完了接著張著嘴等季途途投喂。
“我都說了吧,這小子沒事。”
“他是醒著還是睡著的?”文蘭被季途途的一番奇葩操作驚呆了。
“當(dāng)然是睡著的了,不信你試試?!蔽奶m學(xué)著季途途的樣子也撕了一小塊面包喂給齊然,他果然吃了。
一塊兩塊,五塊六塊,文蘭玩的不亦樂乎,齊然的嘴突然不張開了,而是嘟在一起,文蘭不解地看向季途途。
“這代表他渴了,應(yīng)該是吃太多面包干的?!蔽奶m將吸管遞過去他果然喝起水來。
不知不覺大半個面包都被文蘭喂給齊然了。
“差不多了,試試就可以了。照你這么喂下去不知道他什么才能醒過來了。”季途途制止了文蘭,解釋著:只要保持定時投喂他可以一直睡下去,當(dāng)然了若是身體受不了自然會發(fā)出警告逼他醒來,就像人過度勞累會想睡覺一樣,過度餓也會醒來。
文蘭……呃……手中懸在半空的面包,看了眼睡夢中的齊然,果斷地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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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魚晚
生命之哀,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什么故事呢!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