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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騁諸天

第2章 沽月樓

游騁諸天 本色舞者 2225 2020-02-11 23:55:24

  一場仗打下來任飛滿頭大汗,身上的酸臭味更濃了,觀看比武的人都捏著鼻子從他身邊繞著走。如果任飛此刻是擂臺上的勝者,哪怕再酸臭也會有一大群崇拜者上來圍著他叫好,但此時他落敗,就算打的再精彩也是落敗者,沒有人會崇敬一個失敗者。

  勝者花團錦簇趾高氣昂,敗者滿盤皆輸?shù)皖^裝孫子,這就是武行的規(guī)矩。但所幸任飛不是個教拳賣藝,他隨手掏出二兩銀子扔給車夫:“去城里最好的酒樓,餓了一宿又干場架,肚子都空了?!?p>  “好勒!謝您賞!”

  二兩銀子足夠車夫累死累活干倆月的了,他才不管任飛是不是用餓肚子給輸拳找借口,直接帶著他到津門生意最火的地方---沽月樓。

  一夢荷塘幾度秋,柳月照白天地幽。沽月樓外有副對聯(lián)寫的極好:“臨湖沽月,湖水千古,湖月千古;凌峰倚樓,峰云萬年,峰樓萬年?!惫猎聵堑拿志褪菑倪@副對聯(lián)中得來。

  沽月樓的老板就是霍元甲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農(nóng)勁蓀。他非常有做生意的頭腦,不但樓內(nèi)布置的氣派文雅,更是請來大江南北各地名廚,十幾道招牌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任飛狼吞虎咽絲毫沒有什么斯文的吃相,一手拎著蜜汁肘子,一手捏著炭烤羊排,噎著了就灌一碗燕窩雞絲湯,看的一旁活計心驚膽戰(zhàn)。

  倒不是怕任飛一個不小心嗆死,而是看他的吃相實在不像個能付得起飯錢的人。任飛進來點菜的時候活計心里就犯著嘀咕,他身上那股酸臭味直沖鼻子,可看那嶄新的長衫份上才給他上了菜。任飛點的一大桌子,足夠活計半年的工錢了,要是沒錢付賬掌柜的非罵死他。

  他偷偷給樓底下撂高的使了個顏色,兩三個迎賓的活計立刻默契的守住下面樓梯口。正在這時十來個人你敬我讓的進了酒樓,活計們都認識,這是大老板農(nóng)勁孫和常客霍元甲,身后還跟著十多個武師和徒弟。

  兩人左右為難,招呼客人吧,怕樓上的窮鬼趁機跑了。不招呼吧,得罪了大老板。兩人正給樓上使眼色的功夫,農(nóng)勁蓀看出異樣,悄聲問道:“有來鬧事?”

  活計趕緊湊過去,趴耳朵邊小聲道:“樓上有個書生,衣服穿的挺闊,吃相跟餓死鬼似的。八成是丈著那身皮,出來吃霸王餐的?!?p>  農(nóng)勁蓀微微一笑,拍了下活計的后腦勺。“真笨!有霍爺在呢,你們怕什么?還不快去招呼客人!”

  活計也是恍然大悟,霍元甲在津門的名聲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那餓死鬼要是敢在霍爺面前耍無賴,擎等著斷手斷腳被扔出去吧。

  農(nóng)勁蓀本打算去招呼霍元甲他們,可好奇的回頭看一眼,卻不由站住腳步。任飛和霍元甲比武時,農(nóng)勁蓀就站在下面人群里。他也知道任飛的武功并不在霍元甲之下,這個時候過來,莫非真的是來找茬打架的?

  農(nóng)勁蓀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走到任飛的桌前。笑著拱手問道:“小可農(nóng)勁蓀是這酒樓的老板,這位客人可還吃的滿意?”

  我和你又不熟?你個大老板上來找我搭話什么意思?任飛看看農(nóng)勁蓀,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道:“味道不錯,酒樓擺設(shè)也好,看著樓上樓下的人,農(nóng)老板經(jīng)營有方?!?p>  “都是朋友們捧場?!鞭r(nóng)勁蓀乘勢坐下,又問道:“我在擂臺上聽閣下說是個商人,不知做什么生意的?”

  此刻不遠處霍元甲他們喝酒呼喝的聲音此起彼伏,任飛看看那邊恍然大悟,農(nóng)勁蓀這是來替兄弟探口風來了。他拿餐布擦凈滿口油膩,又給自己倒杯熱茶。這才說道:“我做的不是實體行業(yè),而是風險投資和金融貸款?!?p>  農(nóng)勁蓀是個很有知識的商人,對于任飛頗為西方化的口語也能聽懂大概,“就是找有潛力的商家合作入股分成嘍?那老板來天津看好哪一行的生意了?”

  任飛笑了笑:“實不相瞞,我最看好的就是農(nóng)老板的沽月樓?!?p>  農(nóng)勁蓀有些驚訝:“我的酒樓?”

  任飛笑著點點頭,從包袱里掏出一錠二十兩的黃金,那是殺死榮峰后黃銅茶壺變出來的。“我姓任名飛,很想在這沽月樓投資入股,這二十兩黃金是初期投資。不知農(nóng)老板意下如何???”

  入股沽月樓雖然是任飛臨時起意,但從電影本身劇情上看,農(nóng)勁蓀的沽月樓一直都經(jīng)營的很好,甚至在霍元甲浪子回頭后,還能獨立資助他成立精武體操會。

  任飛雖然有黃銅茶壺傍身從來不缺錢花,但畢竟毫無社會根基。他還要在這個世界呆上一陣子,需要些產(chǎn)業(yè)和名望,投資沽月樓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農(nóng)勁蓀也沒想到,只是幫霍元甲來探探口風,對方竟然打起了沽月樓的主意。成功的商人是永遠缺錢的,因為他們總能抓住商機不斷做大。吸收更多資本擴大經(jīng)營規(guī)模,對農(nóng)勁蓀來講是利大于弊的事情,但面對任飛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他還是更多抱有懷疑。

  正在這時霍元甲突然走過來,不客氣的拍拍任飛的肩膀:“呦!這不是斯文人嗎?怎么,這么快來和我兄弟談生意啦?這就對啦!你還是本分的做買賣好!”

  他此刻說話已經(jīng)帶著三分酒氣,言語舉止間頗有些挑釁的意思?;粼状丝绦睦镎镏蓯灮?,因為就在剛才他志得意滿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還沒打敗我義父秦爺!”

  農(nóng)勁蓀一看勢頭不對趕緊站起來拉住他,“元甲,你喝醉了,來我扶你回去!”

  任飛卻笑著站起身,看著霍元甲:“我倒是想和農(nóng)先生做生意,可惜他好像要多考慮一會?;魻斈莻€豪爽的漢子,我還有件小事想拜托你,不知能否答應(yīng)?”

  霍元甲一聽樂了,一揮手差點把農(nóng)勁蓀甩個跟頭,滿口酒氣道:“說!什么事?”

  任飛從桌上端起杯茶,雙手遞給他:“教我武功?!?p>  雙手敬茶是對長輩的尊敬,接了茶杯就意味著霍元甲收任飛為徒。周圍注意到這邊的人都放下了筷子,看著霍元甲如何行事。

  而霍元甲也沒想到,任飛這樣的高手竟然會向自己學拳。但他這個人最好面子,他今天大勝而歸,對手不但被打下擂臺,還心服口服的拜他為師,這話傳出去就是氣派。

  “好樣的!知恥后勇是條漢子!”霍元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又拍拍任飛的肩膀。然后轉(zhuǎn)頭大笑道:“今天這么高興,所有的帳都算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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