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xiāng),滿大街都是飛馳的鋼鐵汽車,滿天都是舒展著雙翼的巨型飛機(jī),相隔千里的人們僅僅只需要一臺手機(jī),就能夠?qū)崿F(xiàn)無障礙的交流?!?p> 這是一間陰暗的房間,唯一能夠出去的只有鑲嵌在鋼柱之上的那道掛著大鎖的鐵門。
斑駁泛黃的墻體之上張貼著一張張帝國的標(biāo)語,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在林潤眼中帶有警示意味的教誨之言。
躺在散發(fā)著尿臭味與霉味的鐵床之上,林潤雙臂屈合在自己的腦后,瞪大著眼睛緊緊盯著天花板之上的昏暗燈光。
很顯然,這是一間用來拘留犯人的監(jiān)室。
這個房間里面擺放了兩張鐵床,分布在房間的左右兩側(cè),林潤另外一側(cè)的獄友在聽到了他的話后,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被那些警官給打成腦震蕩了?對了,聽說你是因為冒犯了一名警長才進(jìn)來的?”
想到了此處,那名矮小的獄友臟兮兮的臉蛋之上流露出了了然與同情之色。
多俊的一個少年啊,可惜就這樣傻掉了。
林潤扭過了頭,朝著一旁的矮小青年瞪了一瞪,嚷嚷道:“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的家鄉(xiāng)可是一個科技高度發(fā)達(dá)的地方!那里的真理,就是導(dǎo)彈與核彈!”
“導(dǎo)彈?核彈?”
矮小青年面露疑惑,思索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眼中的同情之色顯得愈發(fā)的濃郁。
還真的是瘋掉了。
“對,就是那種能夠打擊上萬公里的導(dǎo)彈,和能夠毀滅一座城市的核彈!”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矮小青年被林潤的一番話勾起了聊天的興致,一骨碌地從堅硬且冰涼的床板之上坐立了起來。
“可是,如果真是如你說的擁有這般恐怖威能的話,那應(yīng)該只有高階驅(qū)魔人與守夜者才能夠有能力做到。”
“什么玩意兒?”
林潤眼中同樣浮現(xiàn)出了疑惑與不解,就如同之前這名矮小青年在聽到了他的話后,所表露出來的神情一般。
“算了,我和一個瘋子有啥好聊的。哎...真不知道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夠結(jié)束?!卑∏嗄昊瘟嘶文X袋,失去了聊天的興致,側(cè)過了身子面對著墻壁,繼續(xù)開始用自己的指甲在墻壁之上作起了詭異且看不懂的圖畫。
“雞同鴨講!”
林潤哼了一聲,此刻他倒是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才更加像是一個瘋子。
什么驅(qū)魔人?什么守夜者?他當(dāng)這是在編故事呢?
可笑,自己身為一個21世紀(jì)的優(yōu)秀知識青年,可根本不會去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不過...
林潤在閉合上雙眼之際,腦海之中突然閃爍過了那個充滿血腥味的夜晚。
那只神秘生物,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可惡!為什么自己在見證了那一幕之后,腦袋總是會在深夜有短時間的劇痛?
這個世界,好像真的與自己的那個世界截然不同...
腦中的思緒在開始聯(lián)想起來之后,變得愈發(fā)的混亂,當(dāng)初被汽車撞飛至天空,雨水打落在自己滿是血跡的身體之上的一幕幕景象如同幻燈片一般,在眼前迅速的播放。
而在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以后,所面對的一幕幕詭異的場景又讓他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是一場夢嗎?
本來的自己,不是早就應(yīng)該死掉了嗎?為什么又會詭異的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一個個疑問從腦中升起,林潤的心臟逐漸加速跳動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p> 越來越按捺不住自己心中暴怒焦躁的情緒,林潤不由抬起了手臂狠狠揮擊在了鐵床之上。
“嘭!”
年代久遠(yuǎn)的鐵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巨響,伴隨而來的是由手掌蔓延到全身的劇痛之感。
“又瘋了?!?p> 原本還在聚精會神作畫的矮小青年被林潤的這一個舉動給嚇得渾身一抖,然后無奈的扭頭朝他看來。
“敲什么敲?!”
在鐵門之外的桌面旁飲酒的看守員眉頭一皺,然后用力的放下了手中已經(jīng)見底了的酒瓶,拿起身側(cè)的警棍就朝著關(guān)押林潤的監(jiān)室氣勢洶洶的走來。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回家!”林潤發(fā)了瘋似的從鐵床之上爬了起來,然后踉蹌地跑到了鐵門旁邊,伸手用力搖晃了起來。
“哐當(dāng)!”
鐵門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引得前來查看情況的看守員勃然大怒。
“雜碎,你想死了是不是?!”
看守員眉頭倒豎,然后就一臉獰笑的朝著林潤的方向走去。
正好,看守囚犯的日子也實在是有夠無聊的,有個小雜碎解解乏,也是一件樂事兒。
“警官!警官!他是個瘋子,不要與他計較?!卑∏嗄昕吹教鹗直?、通過鐵門縫隙朝著林潤揮擊而來的警棍,猛然從鐵床之上跳了下來,滿臉堆笑的向這名五大三粗、滿臉煞氣的警員求情。
“滾一邊去!再多廢話,老子連你一塊收拾!”看守員可不會給這些囚犯什么好臉色,在看到這名矮小青年如此講義氣的幫助林潤說話之后,揮落下來的警棍又加了幾分力氣。
“咔嚓!”
“?。。?!”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之音在幽暗的監(jiān)室之中響起,伴隨著的是林潤痛苦的慘叫與摔倒在地的身子。
看著眼前這個痛到渾身顫抖的少年,矮小青年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默默的退到了燈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
他與林潤,最多也不過是獄友關(guān)系而已,雙方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友誼,能夠在剛才看守員出手的時候為他說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知道有多少如同林潤這般沒有金錢且沒有背景的囚犯,死在這些窮兇極惡的警員手中,對于生命,他們甚至比外面的惡魔還要來的更加的殘忍無情!
“又一個獄友要走了...”矮小青年知道,不出意外的話,林潤是支撐不過這名看守員怒火發(fā)泄的時間的。
“臭小子,敢打擾大爺喝酒的雅興,老子今天打死你!”
許是酒勁上頭,亦或者是本身就冷酷無情??词貑T在看到林潤抱著自己左手躺地慘叫以后,并沒有就這樣放過他,而是伸手朝著自己腰后摸去。
當(dāng)那串銀白色的鑰匙出現(xiàn)以后,矮小青年的身子不由再次向著身后的墻壁靠了一靠。
“嘩啦!”
鑰匙入孔,看守員手掌微微一轉(zhuǎn),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就這樣打了開來,看守員高大的身子出現(xiàn)在了狹小骯臟的監(jiān)室之中,鋪面而來的臭味兒讓這名警員不舒服的皺了皺鼻子。
感應(yīng)到頭頂之上的燈光被一團(tuán)陰影所籠罩,林潤顫抖的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艱難的抬起了頭。
倒印入眼簾的,正是那張獰笑的大臉。
“不...不要...不要!”
“雜碎,還敢叫?!”
看守員張口朝著林潤的臉蛋之上吐了一口濃痰,眼見著這張俊俏的臉龐被自己口水吐中,警員丑陋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變態(tài)的快意。
他,可是最討厭這種模樣俊俏的男人了!
“去死!”
一陣破空之音在林潤的頭頂響起,于他驚駭?shù)难劬χ?,那根渾圓堅硬的警棍正無情的朝著自己的腦袋轟來!
“不?。?!”
于生死關(guān)頭,林潤驚慌失措的腦海之中一下子就響起了一聲炸裂之音,而從他口中吶喊而出的聲音也沾染上了一抹惡鬼般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