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院庭微光碎影,圓扇拂風。
少許發(fā)絲拂過安靜俏麗的臉上如畫般歲月靜好,她躺在搖椅里,眼光半露,神態(tài)慵懶的倚在?下。
這面前還有著七八個身影步調(diào)默契,一傳一遞的正修復著破損的院墻和花圃,一靜一動形成對差。
“…養(yǎng)株青藤在那,等攀上院墻就好看了,青藤結萄葡嗎?”
倚在?下的是坊主,她閉著眼突發(fā)奇想的問了一聲,聲音小的像一個人在呢喃,也不知是在說夢話,還是懶是睜眼。
聲音雖小,八個人的卻一下聽清了,身影齊刷刷的轉(zhuǎn)身。其中一個應道:“小姐,青藤不結葡萄,不過兩樣可以種一起。葡萄結了果藤就沒色了,青藤還能留些色?!?p> “噢…”坊主想了想似是犯困嘟囔了句什么,翻了下身又作罷了說道:“那就種青藤,我不愛吃葡萄要吐皮?!?p> 芩曉南坐在一邊,覺著這兩人和唱雙簧似,坊主還真是一會兒一個變。
特別是這八人一起轉(zhuǎn)身時,竟都長的一模一樣。
看到面前一群宋言,芩曉南不禁有些震擊到,臉上不自覺的愣神了。
身邊有人給他遞了茶他也呆呆的接過,反應過來回頭一看,竟然又是宋言!這下茶剛滑過喉嚨頓時驚的一吐,嗆水直咳嗽,好一會才緩道:“坊…咳咳,怪不得你說把這些都交給宋言公子呢,這么多分身,確實用不到我,咳咳…”
坊主睜開一只眼微揚著笑轉(zhuǎn)頭,撐著頭側(cè)臥道:“宋言最多能分出一百個,不然這兒那么大,就兩個人哪有時間在這里閑坐啊,你想看看嗎,我叫宋言分給你看~”
坊主說起這事眼神微勾,道是十分想把這件事分享,看著還有些小自豪。
“呃…不,不用了!”芩曉南連忙擺手極力拒絕,他根本不想看一百張臉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宋言雖長相俊朗,但他想一想還真有些駭人。
坊主見如此便作罷的正回身合上眼。
他松了口氣,有點崩潰看向木屋眼神無力求助道:“花姐…你什么時候才出來啊~”
此時木屋里。
花明凈和父親只經(jīng)過短暫的相認,就帶她去屋內(nèi)進入一扇藏在柜子的門,爹還將這些年的一些事敘述給她聽。
而她也在那扇門之內(nèi)她也見到另一位,思念之久的人。
別人不知道,就這樣不起眼的木門背后別有洞天,這面藏著的一個虛無的地界。不同于任何一界,是突破了人間、天界、冥府的第四方存在。
第四方世界,還只是一個存在于傳說中的說法。聽師傅說這也只不過是由他們那幾人年輕時曾討論過的一個概念。當時還沒人做過,所以還沒有東西來做依據(jù)去創(chuàng)造,況且這必需是修為十分強大的人才有可能,控制不好還會引起爆炸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他們當時都還年輕,所有人都只是說說,沒有人成功創(chuàng)造出來過。
如今面前這個地方實現(xiàn)了,花照君是迄今為止的第一人。
雖然看起來空間并不大,但他也為此耗盡了大半修才開辟出了這樣一片地方,為的是安放他的妻子——秦愿安。
因為世界單獨,秦愿安被安放在這里能減緩魂魄消散,起到一個封存的作用,但并不是完全暫停。
他們走進去,周圈的白色之中,有個身影孤零零的在中間,躺在了冰臺之上,看起來就像睡覺了一樣。
血玉的感應好像沒有因這里受影響,她反手握去,手腕處變的很燙很燙,她定神緩緩上前。
以前那樣明媚恰如驕陽的人,現(xiàn)在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這個樣子刺痛了她的眼晴戳痛著她的心,眼周突然變的很熱很熱。
“母親…”花明凈蹲下身,握起手掌撫摸上自己的臉,漸漸低下頭埋入母親的掌心伏在一旁,垂眼靜流下淚。
“娘…你看,凈兒來了,你瞧我長大還和你像不像,你以前不總我長大就不像你了。還有,你給的陣法我每日都看,師傅說我陣法很好,我能作到像您那樣,血玉我也一直保存的很好,我還有好多想說可是……對不起…為什么我來的這樣遲……”
一次停頓,她都再將哭泣的唔咽壓回去再開口,她們終于見面,只是母親變成這樣,心里現(xiàn)在就像撕裂生堵著痛,她原以為現(xiàn)在自己有能力也見到了,沒想到竟是無用的。
花照君看著丫頭跪在旁咽下哭聲淚眼忍耐著。
這般模樣,就如同百年前他離開天界時,凈兒忍著哭看著他們離開,那時還這么小,他回想起不禁伸手摸向了她的頭輕輕安撫。
秦愿安的眼角一滴淚濕濕鬢角,落在臉邊小小的濕潤。
盡管未睜眼看到面前的人,深刻入骨的思念也能感受到孩子在身邊了。
“凈兒…”
她轉(zhuǎn)頭。
父親低下身扶著她肩膀溫聲安慰:“沒事的,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今天是難得相聚的日子,阿愿也會希望你開心點,別難過了?!?p> 花明凈望著他,這話讓她吃下定心丸,她再看過母親抹干淚站起了身,定定的點了點頭。
最難完成的已經(jīng)見到了,彼此未做好告別的還能再見,這些年過去遺憾,她那里邊已經(jīng)平了,不重要了。
待自己情緒穩(wěn)定,她轉(zhuǎn)向了父親問起了當年和母親的情況。
“爹,母親她現(xiàn)在的情況?!?p> 爹側(cè)過臉看著冰臺上的身影,臉上落了些沉重:“暫無大礙,只是魂魄離體需要沉睡來封鎖靈識。在這里能暫時減緩靈識消散,不過…這也只是緩兵之計?;昶请x體太久,靈識一直處于沉封,時間越長,醒來的機會就越渺?!,F(xiàn)在她只有一半魂魄,另一部分在陳莫手中。你母親現(xiàn)屬于延命,是逆天之舉,拖不得很久了…”
父親的語重心長,讓她一瞬也明白,父親也是思慮良久才做下的決定。
望著冰臺上的母親容貌一點沒變,除了嘴唇?jīng)]有血色,人只像睡著了一樣,可以看的出這些年父親照顧的很仔細。但她同樣感覺的到,母親現(xiàn)在的魂識幾乎處于死寂一般,氣息弱的幾乎感覺不到,如父親說的,拖不得太久了。
在父親的講述中,得知了當年就同如今一般,突然出現(xiàn)大量的滅門失魂案。繼而又收到了許多人請愿天君查出罪魁禍首并懲除。
一開始查到時指向的是陳劫,可在當年他還是個幼童,既而引的天界深查才找到真相。是陳莫以報仇之由騙取陳劫的信任,拿得令牌操縱人手,還以萬淵谷谷主的名頭行事,犯下諸多禍事最后竟還讓陳劫背了禍。
查清之后,花照君便領命,帶著天界將士與親衛(wèi)天行客去往萬淵谷抓人回案。
那一戰(zhàn),算起來該是他們贏了,人已經(jīng)抓到,最后受降退兵之即,陳莫發(fā)動了早前暗中設下的陣法——百鬼夜行。
一瞬之間,盡萬只殘魂化身惡靈出現(xiàn),受他驅(qū)動將天行客、天兵將士們?nèi)鐢?shù)吞食。
花照君踱步走過冰臺,從一處拿了一幅陣法圖,微著皺眉看著上面:“我與陳莫對抗中早已受了內(nèi)傷,面對陣法只能硬熬對抗。勝在當時的陳莫在對戰(zhàn)中也受了內(nèi)傷,陣法也還只是初成。緊急關頭下阿愿咬破手指祭血為陣破了他的陣法。當時雙方皆死傷慘重,陳莫雖被破了陣法,可我們的隊伍也只剩下我和阿愿,都是強弓末絮。陳劫在我們竭力時突襲,你母親便護我在身前擋下。”
說到此,花照君看向秦愿安的臉上不免又落上了些愧疚,微嘆了口氣繼續(xù):“許是陳莫想到自己是重傷之軀,料想這一擊沒中他便沒有退路,轉(zhuǎn)勢收一半力打中阿愿,趁擊退昏迷吸走了一半魂識便立即逃了去?!?p> “這就是當年陳莫用的陣法。”父親拿著圖給了她,這個陣法讓他失去了多少人,難免動容,眼里沾染悲惜之意,戰(zhàn)死的這些人,無不是驍勇忠心耿耿之輩,亦是尚處年華,受家人牽掛的孩子。
今世同戰(zhàn)多過往,再度回頭已無聚齊當時人。當年的事回想至今想是依舊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沒有等天界來就離開,只因為他知道在天界他沒有辦法將阿愿留下來,魂散之軀如同已死之人,天界是不會讓他違背條令封存留下的,等到天界來尋,恐怕人如今早已不在,魂飛魄散了。
他當時能想到唯一有辦法的,就是他的徒弟溫如南。
也就是現(xiàn)如今見一鋪的坊主。
溫如南做為冥府之人,她自小便是要學習召回魂魄,時不待人,一想便帶傷重之軀連夜趕到了長安。
溫如南剛與師傅見面時還一切安好,許是因為一直繃緊著弦要找到她,吩咐好此事保密,終于安排才終感竭力,當下便昏了過去。
彼時的溫如南還只是剛剛離府的冥府二小姐,是花照君唯一的徒弟。見一鋪的名號尚未打開,當年因一些事她與大哥賭氣離開了冥府,想著那些往來的魂魄常說最繁華地方就是長安,也就在這開了見一鋪,后因此事之后便長久駐足此處。
她將父親的傷治愈便安置在了鋪中,因怕大哥會多生問題,為避嫌再沒回冥府。父親醒來后,溫瓊說母親的魂識已經(jīng)暫時保下,只是對于不正常狀態(tài)的魂識,冥界必然察覺叫人追查,對于天界和冥府來說你們只是失蹤不是死,又是重臣。
必然會慎重對待,只要是有辦法找到你們就不會放過,若是找到了按規(guī)矩無論魂全與缺,都是要遵守魂歸冥府軀歸天界,以隕落歸去。
不被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必須得有地方將他的魂魄氣息封瑣起來。讓天界和冥府用什么辦法都探查不到你們的魂識痕跡。
于是花照君便辟開了這一個地界,安放母親,這里與這些地方不共存法術探視查不到這。
陳莫用的法術特殊,她用剩余的魂魄去巡查并不能召回,還是靠人力找回完全魂識才能喚醒,
只是為了防止別人發(fā)現(xiàn),他就再沒去過見一鋪。陳莫的形跡他查了很多年,這些年失魂案隱隱讓他發(fā)覺是陳莫在完善他的陣法,恐怕已經(jīng)不同當年,只會更勝,再不作為,這天界上下恐怕無人再與其對衡,后果不慨想象。
她聽父親說完這些,對當年那一戰(zhàn)所發(fā)生也已清楚了,只有現(xiàn)尚有一事不明。凡事都講個因果,陳劫做這些的因到底是什么,才會讓他去這樣做。
只是不甘心便還好,若是別的,恐怕自己不引,他也要出現(xiàn)了。
花明凈心中有疑慮,不禁向父親提出:“爹,陳莫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如此,可有原因?”
花照君點點頭:“是,我也是有這個疑惑,只是現(xiàn)在還在查,本以為是因為他姐姐姚夫人,被仙門宗世逼死的緣故,不過如南拜托墨公子查過,還發(fā)現(xiàn)他是留了上一世的記憶進入輪回的,所以執(zhí)念頗深。”
花明凈皺眉,這事竟開始變的越發(fā)棘手,細想面色越發(fā)沉重道:“那看來恐怕不止是一件事了。若是關于恩仇,三百年的時間,足夠把欲望的種子發(fā)芽到望不見的高度?!?p> “這些年他一直躲在暗處,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我們也沒有時間了?!被ㄕ彰骺粗J真交代著:“你要有準備,等見到時便是生死對奕。我已經(jīng)放了消息,這一次天界所舉行的審判會不僅現(xiàn)在失魂案相關人會去,當年與失魂案有關的也會去?!?p> 花明凈拿過圖不禁皺眉。
“如何?”花照君看她臉色似有不對。
她看向花照君,有些不確定道:“這個陣法好像是在林氏出現(xiàn)過,不過沒那么完整?!被鲀粲行┎淮_定。
此前失魂案中林氏全門被滅,當時府上一片狼籍,地上就有一幅用人血繪的陣法,雖也是繪好的。但對照這張紙上的,這上面明顯要復雜,樣式繁瑣了許多。
林氏還不是張全圖也已足夠滅門,可想而知若是現(xiàn)在這幅會有多大威力。
“爹你有解開這陣的方法?”花明凈看著圖,一時還想不到破解的方法,看向了他抬眼問道。
花照明垂目淡笑著搖頭:“慚愧,我沒有。陣法算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短處,若你母親在,她大概會知,她常慶幸你的陣法天賦不隨我?!?p> 花明凈望著父親不解的搖頭:“那豈不是就讓他知道你們還活著?到時天界和冥府都會知道的?!?p> 她不明白父親既還未有辦法這又是如此危險的,為何還放出消息。
只是花照君的神色依舊淡定自若,低著頭看著沉睡的人,眼神漸漸從柔軟轉(zhuǎn)為堅定。
“因為我必須這么做。其他人我不清楚,但他手中有你母親的魂識,他其實一直知道我們活著,我很清楚這么多年來,他一定悄悄在加劇著自己的力量。那些失魂案背后就算不是他直接出手的,和他也脫不了關系,百鬼門陣雖不是他所創(chuàng)造的但卻是被他用的最完整的,并且他還將其完善了,百鬼門陣以前一直殘卷。估計,某些仙門中已有人和他合作,他養(yǎng)的耳目不少。只是苦于我們都無法露面,一直都沒找到對方具體位置,我只要孤注一擲,他就一定會去,做好準備吧。”
父親轉(zhuǎn)向她目光堅信微笑著:“其實成功在你,你娘說過你對于陣法破境比她更通透,王福也說過你好學,我看過你的功課學的不會差?!?p> 面對被父親信任的目光,她卻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有失重托。不自覺著微低下頭望著手中的圖紙,不錯,這陣法她是能解,可她心里知道,現(xiàn)在要創(chuàng)造新的陣法去對衡需要的時日太多,只這樣一眼看就能找到破除,對陣的實在還有些難,除非……
“爹…這圖我還一時解不出,抱歉辜負了您的期望?!被鲀舸鼓康?。
花照明拍拍她的肩:“這有什么抱歉,這陣法你爹我都解不出,人無完人,不過爹信你,現(xiàn)在解不出不代表你永遠解不出,只是現(xiàn)在時間緊迫,我是想讓你去年府,他們與百鬼門陣才是最初接觸的,由他們來幫你一起解開?!?p> 花明凈抬頭一怔,這正與她的一致,只有找到阿年才能在短時間找到方法。
父親雖久居屋閣,但消息道是很靈通,猜的也不錯,她捕獲的人中就有玄武門和未泱,還沒算另外的,這兩門大仙門就已有侵害,何況另外的。審判會也是下界前天君曾做的決定還沒定時日,她尚不知準確時候,父親卻已經(jīng)掌握好了。
花照君看著她還是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真想著要如何勸解,正巧看見了她手上的紅繩,認出是姻緣仙所物,心里有了些猜想問道:“凈,你和臨愿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聽著爹突然這一問,有些找不著頭腦的愣道:“…啊什,什么怎么樣了…沒有啊。”
花照君看著她這模樣,心里便明白了,故意笑著說道:“我對臨愿這孩子挺滿意,長相好人又禮貌,特別是我交代的事他也從來沒忘,而且還如此專一?!?p> 她從沒聽沈臨愿說過和爹有什么交流,立馬問道:“你交代了什么?”
一見這樣,花照明揚著笑,眼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花明凈便立刻偏過頭不說話了,掩蓋著慌亂的痕跡。
這個動作在他看來卻像是欲蓋彌彰,開口說道:“只是一個很小的約定,不過他好像沒有失信,還超越我們約定。這么好的孩子凈兒你不喜歡嘛,爹可是……”
花明凈見爹又要提這事,趕緊拿著圖紙攤開胡亂指著道:“爹!我…我們說正事吧。”
“啊好好好~爹不說了,爹還本來覺得他蠻適合當咋家女婿的?!被ㄕ站龎男Φ馈?p> 花明凈聽到這話,臉上越發(fā)紅了,手上的紙一放,抬頭嬌嗔的喊道:“爹!”
見她終于也是放輕松了許多,他也終于放些心道:“行行,爹真的不說了,剛說到哪來著,噢對要去玄武門,不過你得先去年府將圖紙上的陣法解開,找到破解方法,那是此次的關鍵,我先去玄武門,到時再會和?!?p> 花照君沒想到這孩子竟是面皮薄的,只說了幾句,臉就紅的順脖子耳朵一路熟了。這眼下的時光還允許他們這么輕松逗趣會,往后可就不是一幅風順有這個機會了。
他回想著,其實當時的那個約定是…
“小臨愿,那說好了,要幫我照顧好凈兒,陪著凈兒,就要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這么堅定?!?p> “嗯,花叔,我記住了,只要是小凈想的我就陪著她,就像…君子一言,四條馬難追!”
“哈哈哈是駟馬難追。”
我陪你,這句話是沈臨愿源自于幼時守下的一個小小承諾,如今衍生成感情上對她義無反顧的堅守和約定。
那時的場景重憶在腦海,花照君依舊記得那張稚氣未脫,眼神清澈明亮卻真誠堅定的目光。
?。ㄗ髡哂性捳f:“嗨~我是十陽。今天在這十陽有件事想和大家分享,本來11號,是我身邊一位,很重要的人的生日,只是奈何本人更新的尿性,晚了幾天。
自我寫作以來雖然并沒有什么成績,但我很幸運有一群伙伴一直在陪伴著我。她作為其中之一,我的每一章她都在十分用心的在鼓勵推著我的成長,只是我們的故事遠比這本書開始的早。
不過我不是忘,是在當天大家一起好好陪她過到了半夜,這份獨特卻是晚到的祝福,依舊希望留我小說中。
感謝你,你們一直的陪伴,祝我們友誼天長地久,祝你芳華之年皆得順遂!
生日快樂,盧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