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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巨賈

進軍太原府

大明巨賈 清蒸海鱸魚 3678 2020-04-22 21:05:13

  絳州災情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州府重建的事情了。而房寧也未對房慕白先斬后奏,私自組織人力物力財力去災區(qū)的事情問責,只是回信說一切要以安全為主。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前去陜西救人的陳掌柜和他兄長,應當今日就到家了,許久未見父親與大伯的九兒可是開心壞了,一大早就忙活著,說是要給做他倆最愛吃的臘牛肉,最后還是被房慕白硬拉著才罷手。

  “哎呀,慕白哥,為啥不讓我做?”

  “這不是有大師傅在呢,你還湊啥熱鬧?”

  “不一樣,我爹和我大伯最愛吃我做的臘牛肉了?!?p>  …

  話還沒說完呢,吁吁的馬車聲就傳來了。九兒聞見聲音,唰的一下就沖出去了。

  “爹。”

  “大伯。”

  “九兒想死你們了,嗚嗚嗚嗚嗚…”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高興的事情也哭???

  “好了好了。九兒,別哭了,街坊們都看著呢,哭傻了可沒人要了?!?p>  “嗚嗚,不要就不要,我還想一輩子服侍爹爹呢。”

  “姐?!?p>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身著寶藍色棉布短褂,雙手放在身前,兩只眼睛撲閃撲閃的。

  “延榮長大了,變成個俊俏小伙兒了。”

  房慕白看幾人簡單敘舊完了,才走上去和眾人打招呼?!瓣愓乒窈?、大伯好、各位好。”

  “大哥,這就是我給你提起的房慕白?!?p>  “慕白見過大伯?!?p>  “嗯,房公子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p>  “大伯謬贊了。陳掌柜、各位,咱們快請進去吧?!?p>  房慕白讓伙計把車牽到后面,然后一大家子從旁門進入,一直走到百花廳內(nèi)才分別坐下。

  “大家風塵卜卜趕回來,辛苦了,給大家接風的時間放到了晚上,大家一會可以洗洗,簡單先吃些,顧住肚子,晚上了一起嘗嘗夜鶯?!?p>  “二公子客氣了。我是掌柜的,怎么還能讓東家請掌柜吃飯,這可使不得。”

  “陳掌柜,陳叔,你了別見外,這銀花酒樓往后還要拜托你呢,以后你和大伯就叫我慕白就可以了,萬不敢再叫我二公子,我怕九兒到時候揍我?!狈磕桨讻]臉沒皮的還咋掛了下九兒,弄的九兒小臉紅撲撲的,而一旁的長輩們心里明的跟鏡子似的,紛紛樂了起來。

  “我們九兒還有這本事?我咋不知道呢?”陳掌柜給女兒開著玩笑,弄的九兒臉蛋更紅了。

  “爹,你胡說啥呢?!本艃阂虿缓靡馑迹挂幌屡艹鋈チ?。

  “慕白…”

  大伯剛準備說話,侯七忙不迭的跑了進來:“掌柜的,少東家,孫大人帶了很多人進來了,說是要找你呢。”

  眾人一聽有些慌亂,陳家人以為因空印案的事情又被官府找上門來,心里一下就緊繃了起來。房慕白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便去門口相迎。

  只見孫保蕓領著一位須頰花白,頭帶烏紗帽、團領衫、束帶為烏角的一名年老的公公,房慕白趕緊走了幾步行禮。

  “拜見孫大人?!?p>  “田公公,這位就是房記酒坊的二公子房戴,房慕白是也?!?p>  “慕白拜見田公公?!?p>  田公公不知是怎么發(fā)出的聲音,好像是鼻子被捏住,從留下的細小夾縫中硬生生擠出一樣。

  “房慕白跪下接旨?!?p>  房慕白有些發(fā)愣,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孫保蕓趕緊出言提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狈磕桨椎馈?p>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德仁以傳頌之端重循良,勇義勵資,敬之忱聿,隆褒奨。房戴乃山西省潞安府司財吏員房寧之二子,褆躬淳厚,作事端嚴。其父教之有功,亦可褒。業(yè)可開先式榖,乃宣猷之本,澤堪啟後。茲以天恩賜封房戴為“不世三等仁義伯”并嘉獎銀百兩、糧百石,綢百匹,再賜仁義牌坊一座。爾須克承仁義之風,嘉茲報政,用慰顯揚之志,畀以殊榮。欽此!”

  “來吧,接旨吧。”

  房慕白趕緊起身,貓著腰一步一挪的將圣旨接過,并高高舉起。宣讀過圣旨的田公公便和孫保蕓離去,留下還一臉懵逼的房慕白仍舉著圣旨在百花廳的門口傻站著,一動不動。

  “慕白哥,人都走了,你還站那里干嘛?”

  “哦,不對,應該叫仁義伯才對?!本艃簽榱藞髲蛣偛欧磕桨讘蚺?,這會反擊了起來。

  “大伯這個仁義伯?還有這圣旨是啥意思?”要說在座的誰懂官府這里面的門道,那只有陳掌柜的兄長了。陳家兄長單名一個飛字,字甲申,曾任延安府經(jīng)歷,官階正八品。

  “嗯,慕白,這圣旨中大致意思是對你近日所作所為給予褒獎,并對房大人教子有方也予以肯定。然后獎勵你一些錢物及牌坊。至于這’不世三等仁義伯’嘛~”

  陳家大伯思索了一會,沒有給出明確回答,皺著眉頭細細琢磨著,為何會給出這樣的封爵呢。

  “慕白,是這樣的,這個不世三等仁義伯意思是說,爵位是伯爵,咱們明朝目前設定有三等,分為公、候、伯。仁義則為號稱,大多是說明因何而被封爵。至于這不世就是說所封爵位不可世襲?;噬先糁毁n些財物匾額倒能理解,而賜這爵位?著實想不通透?!?p>  房慕白也思索一番,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他覺得反正皇帝給的恩賜,又有錢又有物還有名,好好用吧,這是個好機會。

  晚間房慕白宴請陳掌柜一大家子在繁花廳美美的吃了一頓,飯后帶著在各個廳及酒坊里參觀了一遍,眾人都對推陳出新、大膽不羈的設計與想法所贊嘆。直至時間到了子時才紛紛回自己房間睡去,只是房慕白把陳掌柜留下單獨商討一些細節(jié)。

  “陳掌柜,延安府那邊都處理好了吧?”

  “嗯,處理完了?!?p>  “以后大伯那邊有啥打算?”

  “還不知道,沒想好,不過不會在做官了。”

  “嗯~陳掌柜,我近期準備回總柜一趟,然后去太原府?!?p>  “慕白是想去太原那邊做買賣?”

  “是的,太原人口多,把太原做好了,輻射的地方更大,口碑傳的也更廣?!?p>  “可是據(jù)我了解,太原那邊的買賣可不好做,汾酒在太原地區(qū)占據(jù)著廣大市場,質(zhì)量也是有口皆碑,若是咱們?nèi)チ耍蛦螐膿屨际袌鰜碚f就很難。若是不以潞酒為主導,而以銀花酒樓為主,那也是非常艱難,太原有個廣福樓,掌柜的叫尤三,大名不太清楚,在當?shù)乜墒莻€人物,據(jù)說黑白通吃,而且還據(jù)說他干爹是十二監(jiān)里的一位管事公公,這尤三在當?shù)啬艽驍”姸喔偁帉κ忠彩歉鞣N手段盡出。另外,還有傳言這汾酒的東家和這尤三關系也非同一般,所以去太原的事情得好好考慮考慮,該怎么做?思索好了才可動身?!?p>  “多謝陳掌柜提醒。去太原的事情我會思考好之后再做具體安排。對了,我把賬本給你帶來了,你看下有啥不清楚的咱倆對一對?!?p>  陳掌柜細細翻看著賬本,不斷的點頭道:“慕白,這賬做的非常細致,每一筆錢都有出處,而且欠款控制的好,沒有啥收不回的錢。真是可以!更好的是咱這買賣,每日營收約有萬文錢,大約折個十多兩銀子,按照投入來算,一年左右就能回了本錢啊。”

  “陳掌柜,目前來說這銀花酒樓的買賣還算不錯,接下來能否做的更好就全憑你了。我把以前的老伙計和韓亞蘭,以及這邊燒坊的師傅都給你留下,也方便你接下來工作的開展。你覺得如何?”

  “那就多謝二少爺了?!?p>  “陳叔,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了。”

  房慕白笑了笑,這陳掌柜拿話揶揄我,莫不是嫌我總叫他掌柜覺得不夠親近?于是說道:“我想讓大伯跟我一起,去太原轉(zhuǎn)轉(zhuǎn),若是太原有機會就在太原扎根,若是時機不到,那就再回來?!?p>  房慕白說完看著陳掌柜,等他的回復,而陳掌柜聽房慕白這樣講也沒有多少詫異:“這個事情我得問問大哥,看他意思吧。啥情況了,等我問完再說?!?p>  “好,那就麻煩陳叔了?!?p>  期間這些時日,房慕白就帶著陳掌柜熟悉銀花酒樓的里里外外大事小情,并逐一介紹給陳掌柜認識。

  “陳掌柜,這是伊小音姑娘。咱們櫻花小隊的隊長,可是個厲害角色?!?p>  “哦,多謝小音姑娘的支持,咱們酒樓才會有如此好的生意?!?p>  “陳掌柜您抬舉我了,我也是為了自己能有個好的生活,這才努力做事的,也是多虧了咱們二公子胸懷大,給的政策好,才能賺了些錢?!?p>  房慕白帶著陳掌柜四處轉(zhuǎn),陳掌柜熱情的和大家打招呼,絲毫沒有掌柜的架子,頗受大家認可。

  這一日房慕白從孫保蕓那里剛回來,就被石管事拉住,說有重要的事情說,結果一說才知道,石管事因為伊小音不愿意去太原,想在臨汾呆著,這可把房慕白氣著了,不過還是硬憋著氣,苦口婆心的勸解,說每月回來四天,可以探親,這才做通思想工作。

  到了晚上,陳家大伯找到房慕白把自己的意思也表達了一遍,大致上是同意去太原,也感謝二公子給的這個機會,未提其他要求。房慕白對于陳家大伯愿意跟自己一道,很是開心。就在陳家大伯走了沒一會,九兒也過來了。

  “九兒,你咋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嗎?你在長治難道還有個媳婦等你?”

  “哎呦,我的九兒姑娘,你這說的是啥話?!?p>  九兒打斷說道:“我說的啥話,你馬上要去太原了,你都不問問我?!?p>  “問你?問你啥?”房慕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你問了嗎?你沒有。你心里根本沒有我。嗚嗚嗚嗚~”九兒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大晚上的,九兒在自己房間哭鬧可把房慕白著急壞了,他擔心這樣被人誤會,說閑話。害怕對九兒姑娘的評價不好。要知道這造謠生事的可是古往今來到處都有。

  房慕白趕緊說:“我的九兒姑娘,我?guī)阕?,帶你走,還不行嗎?你別哭了成不成?”

  九兒一聽房慕白說帶她走,立馬止住了哭聲,用略帶哽咽的腔調(diào)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想帶你走還來不及呢,怎會說假話。我一開始沒說,是因為你與你父親許久沒見,不想讓你倆團聚沒多久就分開,所以這才沒說。”

  “只是…不知道陳叔同意不同意?”

  “你去找我爹說,肯定同意。”

  “你咋知道會同意?”房慕白懵圈的問道。

  “嘿嘿,你猜?!本艃赫f著跑了出去。

  “唉,這女孩子的臉變得可真快,一會哭一會笑,真是和天氣一樣陰晴不定啊?!?p>  洪武六年七月,房慕白為了心中夢想,再一次踏上征程。有道是’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盡還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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