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花燈節(jié)那日都會有猜燈謎,不如宮中也辦個燈謎大會。”有人提議道。
“嗯,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苯舱f道?;蕦m的確還從沒有過燈謎大會。她依稀記得未出嫁前,花燈節(jié)的時候跟著哥哥逛燈會,都會有猜燈謎的游戲,而且還有獎勵。
阮氏說道:“如果在燈內(nèi)放上熏香的話,是不是會有與眾不同的效果呢?”
姜貌一聽,眼睛一亮贊許道:“還是域王妃點子多,這個法子的確別出心裁。”
日子在姜氏緊張的準備中一天天流逝,很快花燈節(jié)到了。
這一日圣麟皇宮內(nèi)外都十分的熱鬧。宮中下至宮女內(nèi)侍,上到嬪妃公主都會拿上自己或是別人幫忙扎的花燈祈福或祭拜。
皇后在宮中設宴,王公大臣及其家眷都會被邀請入宮參宴。
進了宮后,大臣們才發(fā)現(xiàn),今年的花燈節(jié)與往年大不一樣。
今年的宴會并不拘泥于宴會大殿,而是以觀賞花燈為主,累了可以回到殿內(nèi)吃喝。
雖然這樣,大多數(shù)男子還是留在宴會大殿內(nèi),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女子則多數(shù)結伴觀燈。
酒過三巡后,司空雍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著殿外走去。司空御痕掃了他一眼繼續(xù)喝酒。
蕭雪尋被皇后派去點側殿的花燈,花燈很多,她一個人點到現(xiàn)在才勉強點完了。出來后抬頭看到天空的明月,不免想起家鄉(xiāng)。
司空雍域正好閑逛到了此處,看到蕭雪尋出神的看著天空,那側臉被月光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是那么的美麗動人。
“丫頭,在想什么?”司空雍域走到蕭雪尋身后輕聲說道。
蕭雪尋聽到著熟悉的聲音,身體不由的僵了一下,低垂著腦袋回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不知王爺為何會在此處?”
司空雍域感覺到蕭雪尋對自己的疏離,心里有一絲異樣劃過,他眉頭微蹙,問道:“丫頭,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宮里受了欺負?!?p> 蕭雪尋心里一陣刺痛,又是這樣的感覺。明明前些日子對自己冷漠的像是陌生人,今日卻又給她無限的溫柔。她深呼吸搖頭說道:“奴婢沒事,若王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奴婢先行告退了?!?p> 她雖然很想要和司空雍域多待些時間,哪怕只是片刻,可是現(xiàn)在不行,她害怕她會忍不住哭出來,更害怕會失去繼續(xù)待在宮里的勇氣。
司空雍域卻不想讓她離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猛然用力將她拉回到了自己身邊,另一只手忍不住扶向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你怎么了,在宮里過的不好嗎?”司空雍域溫柔的眼神讓蕭雪尋沉陷。
但是很快她回過神來,推開司空雍域,偏過臉說道:“王爺,這里是皇宮,您還是小心些為好?!?p> “王爺,你可真是讓臣妾好找?!比钍辖拥絻?nèi)侍的通報,說域王找她有事兒,于是跟隨內(nèi)侍來到這里,卻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幅情景。她內(nèi)心嫉妒的瘋狂,但面上卻不曾表現(xiàn)。
司空雍域眉頭微皺問道:“你找本王做什么?”
阮氏走過去,很是自然的挽住了司空雍域的胳膊。司空雍域想要躲開,可是她死死的纏上不松手,司空雍域也沒有辦法。
阮氏笑著對蕭雪尋說:“原來雪尋姑娘也在啊!正好,皇后娘娘在御花園內(nèi)準備了燈謎會,聽說還有獎賞。本王妃要和王爺一同去湊個熱鬧,不如一起吧!”
蕭雪尋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雖然早就知道那是阮氏故意的,可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她搖搖頭說:“王爺跟王妃去吧,奴婢還要去伺候皇上。奴婢告退了。”
蕭雪尋走過,司空雍域有些失落,只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了,才對著身邊的阮氏說道:“走吧。”
蕭雪尋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司空御痕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她嚇的退后一步,小心臟也撲通撲通跳著,磕巴著問道:“皇,皇上怎么會在這里?”
司空御痕說道:“你和情郎約會,自然是不希望朕在這里。但,這里是皇宮,朕的地盤,朕想在哪兒就在哪兒?!?p> 蕭雪尋能感覺到司空御痕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怒氣,可是她好像并沒有惹到他。她說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自然是想在哪兒都可以。是奴婢說錯話了。奴婢不打擾皇上了,告退。”
“剛才你跟他在做什么?說了什么?”司空御痕突然質(zhì)問道。
蕭雪尋說:“沒說什么,只是問候了一下?!?p> 司空御痕一把握住了蕭雪尋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面前,逼迫她看著自己,說道:“問候了一下?你確定不是私會嗎?”他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蕭雪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掙扎著想要擺脫掉司空御痕的手,他用力太大,她的手腕都被抓的有些發(fā)痛??墒菂s她怎么也掙扎不開。
蕭雪尋有些惱怒,看著司空御痕說道:“皇上這是做什么?奴婢與域王爺之間的事情您不是很清楚嗎?為什么要生這么大的氣?!?p> 司空御痕當然不承認自己生氣了,他用力甩開蕭雪尋,蕭雪尋沒站穩(wěn),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司空御痕俯視著她說道:“真是笑話,朕會因為你們這種人生氣嗎?朕只是不想看到你們臟了朕的地方。以后最好不要讓朕看到你們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所有女人一旦入了宮門,那都是朕的?!?p> 司空御痕說完甩袖就要離開。
蕭雪尋突然說道:“你們兩人是親兄弟,有什么不能說開嗎?為什么要弄成這個樣子,一個監(jiān)視,一個防備,這樣有意思嗎?你們?nèi)羰寝饤壡跋油止策M,圣麟一定會……”
“住口?!彼究沼圻@次是真的怒了,大喝一聲,嚇的蕭雪尋立刻閉上了嘴巴,甚至大喘氣都不敢。
司空御痕一雙漆黑的眸子折射出嗜血的光,瞪著蕭雪尋,好像她再多說一個字,小命就會喪于今日。
“朕今日給你一個忠告,朕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則朕不能保證不動你?!闭f完沒有再多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