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這個橘子精 !
回家時,母親讓舒南琛去家里做客,一起過年。小六姨也沒有空照顧舒南琛,沒多說,就把舒南琛送去了白柔家。匆匆取來換洗的衣裳就說自己要出差了,說了麻煩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真是麻煩你了小姨。還要讓妹妹騰出房間來?!笔婺翔”е路?,現(xiàn)在白柔的房間里。這個房間,曾經(jīng)是他的房間。
母親忙著疊被子,笑著說:“你不嫌棄就好了。奶奶聽你來了,好早就去買排骨了。你妹妹成績不好,你有空也給她補習補習。來玩幾天,再去上學,也不急的?!蹦赣H將被子疊好,挨著墻靠。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被單給鋪上。
舒南琛心里暖暖的,他把衣服放在床上,幫母親整理床單。
“你媽媽是不是很忙?聽你媽媽說,你沒有和他們住一起?你一個人能照顧自己嗎?”
舒南琛道:“我都習慣了。我不想…和他們住一起…我也不喜歡我的后爸。也不喜歡每天黏人的妹妹…。”
母親點點頭,看來這個孩子還是沒有接受父親去世的真相。
“你左叔叔的女兒和妹妹是不是差不多大?”母親問他。
“不知道,上高二…因該差不多大吧…太煩人了!一點都比不上我妹妹?!彼χ±傻哪樕铣雒嬉粋€小酒窩。
母親也笑了,白柔端著水果盤吃著蘋果靠在門框。:這兩人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舒南琛打了噴嚏,母親立馬說:“你看你這是感冒了。等會給你熬姜湯!”
舒南琛高興的點頭,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坐在一邊。
白柔放下盤子偷偷的走到母親身后,調(diào)皮的蒙住母親的眼睛。壓低嗓子說:“猜猜我是誰?”
母親反手掐住她肉乎乎的臉蛋說:“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快點把作業(yè)拿來,讓你哥教你!”
柳芳提著不少菜回來了,她病剛好,瘦了一圈。
“柔柔她媽??禳c把排骨和玉米拿去燉了!”
“奶奶?!笔婺翔『桶兹嵋宦犃嫉穆曇艟团艹隽朔块g。柳芳高興的哎呦幾聲,拉著舒南琛的手親切的說:“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你都瘦了,真的越長越帥!快去看電視,馬上給你做飯!餓了吧?先吃個蘋果?!?p> 白柔噘嘴,這個柳芳就是疼舒南琛.!
”我不餓!我?guī)湍阕鲲埌??!?p> “不用你做!叫你妹妹來做!你去玩,你去玩!”
白柔的白眼翻出了天際。
“算了。還是讓我來做吧。南南你教妹妹做作業(yè)。”
白柔應了句:“還是媽懂事!”
柳芳罵到:“沒大沒小的!快去寫作業(yè)!從小到大都是你哥教你寫作業(yè),你什么時候教你哥這一次呀!”
白柔笑到:“下輩子吧。一輩子你做我妹妹!”
舒南琛認真的點頭,挽住白柔的肩說:“下輩子你做我哥!你教我寫作業(yè)!快點把你作業(yè)拿來。我教你?!?p> “你都買了些什么?哎,都是好吃的。我們快去做吧。別把孩子餓到了?!蹦赣H同柳芳提著食物進了廚房。
白柔端來凳子,兩人坐在白柔房間的寫字臺前做起了作業(yè)。
舒南琛左手撐在寫字臺上,右手拿著紅筆,給她指點。
“哥,你是文科生嗎?”白柔問。
“理科呀!”舒南琛道,他眨眨眼,睫毛彈了出來。
“你是理科生,文科怎么都會???”白柔不解的看著他,這上帝也太不公平了,他文科也好,理科也好,還有錢,長的還好看!
舒南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憋嘴點點頭,給她翻了一頁。
“你大學要學什么專業(yè)呀?”白柔問。
舒南琛脫口而出:“學醫(yī)。”
白柔點點頭,舒南琛要學醫(yī)啊!那我也學醫(yī)!
“哥。醫(yī)學院要多少分才能上?”她滿懷期待的問,舒南琛想了想道:“也就…五六百分吧…?!?p> 也就五六百…。白柔哽咽,這這這…我學不了醫(yī),我就學護理!
“好的!我知道了?!彼钠鹩職鈴男履霉P。
舒南琛不解的問:“你是文科生,既然能把文科學到如此爛的地步!我很佩服?。¢_學就要,分班了,你要不學理科吧。”
白柔差點被嗆到,這這這…我這是得有多大勇氣才想去學理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一文科渣渣,跳槽去了理科又當渣渣,嗯,不錯不錯。
舒南琛打她頭一下說:“和你說話呢!”
白柔掐住他臉邪惡的笑著說:“你還真是看得起我!我文科都學不好!你既然讓我去學理科!”
舒南琛打開她手說:“還不是為了你好!有鉛筆嗎?我想畫畫!”
“你快點寫作業(yè)!一天天就磨磨蹭蹭的!”柳芳在廚房里嚷著。
白柔不開心的應到:“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找出筆和白紙問:“你要是畫我,我就給你!”
“行!畫你?!笔婺翔∩斐鍪郑兹徉僮?,把鉛筆和白紙都給了他。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樓下的小賣部依舊是絡(luò)繹不絕。
舒南琛畫了一只豬,被白柔追著打。
夜里,混合著雨聲,舒南琛睡得很舒服,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一切都還是那么好的時候。
半夜,白柔被母親叫醒,說舒南琛發(fā)燒了。白柔穿了件外套就守在他床前。母親給他又是敷毛巾又是喂姜糖水。
白柔輕輕摸摸他的臉蛋,很燙。她就俯身在他的床沿,用冰冷的雙手捂住他發(fā)燙的臉。看著他紅彤彤的臉,很心疼。
“媽。你在給哥拿被子?!卑兹嵝÷暤恼f。
母親坐在他床邊小聲說:“自從你哥父親生病后,他就沒人照顧…你六姨太忙了!他沒來我們家前,經(jīng)常挨餓受凍?,F(xiàn)在,你六姨又結(jié)婚了,他還是自己住在原來的家里。吃不吃的飽都不知道…你哥出生時,你六姨難產(chǎn),差點就活不了了…?!蹦赣H的淚花涌了出來。
白柔鼻子一酸,她枕在他身邊,就靜靜看著他。舒南琛,難怪你洗衣做飯都會,原來是你必須都會。
“我再去給你熬點姜湯?!蹦赣H從柜子里又拿出被子,好好的給他蓋上。
白柔摩擦著他的臉,緊緊抱住他。
第二天,舒南琛被壓得呼吸困難,他睜開眼睛,看見白柔在她的床邊熟睡著,胳膊放在他身上。他一看,怎么還多了被子。這…莫非,是妹妹晚上夢游了,跑自己房間了?
“妹妹?!笔婺翔傁胍鹕碜觼恚桓械筋^一陣眩暈,身上都是酸痛,使不上力氣。
母親端著開水,拿著感冒藥走進來,小心的把水放在床頭柜,溫柔的說:“你昨晚發(fā)燒了。還好我來給你蓋被子時發(fā)現(xiàn)了!這是藥,姨給你放這里。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把你妹妹叫醒,白柔?;刈约何葑铀ァ0阉行?,姨給你做冰糖雪梨去?!?p> 舒南琛心里暖暖的,他摸摸自己的臉頰,有點燙。他的眼淚涌了出來,此時他不知道他的母親在哪里。在他生病發(fā)燒時,給他遞藥的,給他送溫暖的,既然不是自己的母親。
他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這個世界只有謫仙鎮(zhèn),才會給我溫暖。
白柔抬起頭,擦擦口水??匆娛婺翔≡诳?,她遞給他紙巾,扶他起來吃藥。
白柔心想,現(xiàn)在的舒南琛不是往日那個驕傲的少年,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需要親情的小孩。
他臉上留著沒有干的淚痕,他握住杯子對白柔說:“小姨真好!我媽要是有小姨一半就好了…?!?p> 白柔笑嘻嘻的說:“你是不知道我媽生氣氣來,那就是母老虎!我還覺得你媽好呢!”
母親立馬從屋外沖進來給白柔后腦勺子一個巴掌。
白柔被打蒙了,她揉著頭說:“老師說了,不可以打頭,會傻的!”
“反正你也不聰明!凈說我壞話,這還是親生的嗎?南南今天你就別起床了,讓你妹妹照顧你!叫你一天話多!”母親瞪白柔一眼,白柔樂意的說:“好呀。我來照顧我哥!一天一百塊?!?p> 母親斥責到:“掉錢眼里了?看好你哥。我和你奶奶出去買年貨!南南,要吃什么。姨給你買!”母親疼愛的摸摸舒南琛的額頭,舒南琛幸福的笑笑說:“姨,我想吃餃子?!?p> “行。姨給你包。那姨先出門了,有什么事叫你妹妹去做!”
“悉聽尊便!我的母親大人!”
“南南,藥吃沒?燒退了吧!奶奶昨晚睡得太死了,都不知道你發(fā)燒了!這有橘子,讓你妹妹給你剝!奶奶和你姨去買年貨!”柳芳穿上了一件新衣服,握住舒南琛的手樂呵呵的說。
“別下床啊,有什么事,讓你妹妹做去。姨出門了,乖啊。”母親把被子給他裹好,保溫杯放床頭,這才離去。
“啊?!笔婺翔埓笞彀?,白柔伸個懶腰說:“自己剝唄!”他委屈的看著她,樣子可愛。白柔哈哈的笑:“看在你生病了,我就給你剝一次!就一次!”
“行。”舒南琛應到。白柔不停的給他剝桔子,喂他嘴里。他吃的不亦樂乎,兩斤橘子就這樣被他吃了個精光。白柔心里估摸,這舒南琛上輩子多半是橘子變的!
舒南琛你是橘子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