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震拉著柳拂衣到了堂屋后面,摘下了自己的黑紗斗笠,露出了自己那頭頂醒目的戒疤,還有被紅布包著的已經(jīng)廢掉的雙眼。
“柳拂衣,你也清楚,為了讓你配合我出手,我對你可謂是盡可能滿足你所有的要求。既然明日我們即將開始行動,那我就告訴你,你的任務(wù)就是,先點住玄逸,我會去拖住玄空,然后你趁機把玄逸殺了,玄逸一死,我們再兩個一起殺了玄空。”
袁震對著柳拂衣說道。
“可是……”柳拂衣很想問,這次行動以后怎么脫身,畢竟少林方丈繼承大典,在場的肯定有許多各門派的高手,他們定然不會坐視不管,怎么脫身倒成了最棘手的事情。
袁震仿佛看出了柳拂衣的擔(dān)憂,便打斷了柳拂衣的話,說道:“明日我們動手的時機就定在子時三刻,雖然授位大典在中午,但真正的繼承大典是在子時三刻,屆時,除了各大門派的代表,其余武林人士都不在,你我配合,你點住他們的穴道,我負(fù)責(zé)擊殺,殺完就走。血蛭剩余的人,他們會牽制住那些門派的代表?!?p> “那,他們這幫人不就……”柳拂衣心頭一寒,原來這袁震打的這主意,什么讓這群人去牽制,那等于是去送死??!
“你不是讓我解散血蛭組織么,反正他們都是雙手沾滿無數(shù)鮮血的人,直接讓各大門派滅了不是最好?我佛慈悲,滅惡即是行善?!痹疣卣f道。
柳拂衣見果然如此,袁震這廝果然是在忽悠這群殺手,在袁震眼里,這群人不過是棋子罷了。
柳拂衣捏了捏下巴,看著袁震說道:“袁震,可否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p> 袁震心領(lǐng)神會,便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想讓老夫不要讓陳蓉蓉參加這次任務(wù),是么?既然如此,那一會我不讓她參加這次任務(wù),等這次任務(wù)過后,你帶著陳蓉蓉遠(yuǎn)走高飛,可否?”
“好?!绷饕乱娫鹑绱怂欤彩撬斓幕卮鸬?。
二人已經(jīng)商量好,便又回到了大堂,夫人的易容術(shù)果然厲害,就這么半晌時間,在兩個護(hù)衛(wèi)的幫助下,已經(jīng)幫數(shù)人完成好了易容術(shù),而且,和死去的虎豹堂的弟子幾乎沒有什么兩樣。
“柳拂衣,你我二人,扮作虎豹堂的正副堂主,我扮王虎,你扮崔豹,一會我們二人最后再易容?!痹饘Ψ蛉说墓ぷ骱軡M意,笑著說道。
“袁老大,可我的聲音怎么辦,如果被人識破,那不是前功盡棄?”柳拂衣雖然對夫人的易容術(shù)沒有什么懷疑,但這聲音卻是沒辦法。
“沒事,遇見事由我來回答,你就盡量回答一兩個字,他們聽不出來的。我們其他的弟兄,明夜子時三刻,我和柳拂衣以王虎崔豹的身份進(jìn)入羅漢堂,你們眾人在得到我的信號后裝作鬧事沖進(jìn)來,幫我們牽制在場的江湖中人,一旦大功告成,我會安排人在外接應(yīng)大家,只要大家能夠回到山谷,答應(yīng)大家的長生不老藥和銀票,我定會如數(shù)奉上?!痹鹩米约簶?biāo)志的洪亮聲音給大家分配任務(wù)到。
“好!”眾人一齊回道。
袁震對于眾人的配合也是十分滿意,但柳拂衣卻觀察到袁震那笑中不經(jīng)意的寒意。
在柳拂衣看來,這次的任務(wù)恐怕不止這么簡單,袁震給他的感覺就是還是沒有說實話,依舊有所隱瞞。
易容的工作一直持續(xù)到晚上,等到夫人為柳拂衣和袁震最后做好易容后,大家也就都回到房內(nèi),明日一起前往少林派,明日,一切終將見分曉。
袁震的房間內(nèi),夫人板著臉,背對著袁震,袁震也在解釋著什么,而旁屋內(nèi),玲兒正興奮地摩拳擦掌。
“你為什么一定要讓玲兒參加這次的任務(wù)?玲兒雖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至于這么狠心吧!”
夫人帶著哭腔說道。
“我讓玲兒參加這次任務(wù)是為了讓她更好地磨練!你個婦道人家懂些什么?你放心,玲兒我會保護(hù)好她的。不多說了,早些睡覺,再多言,老夫今晚就將玲兒殺了!”袁震好像很不耐煩,惡狠狠地說道。
“你!”一向堅韌的夫人此刻也不禁流下了淚水,對于這一切,她也沒有辦法去改變。
玲兒的房間內(nèi),玲兒手持長劍,正在練習(xí)著母親前幾日偷偷教她的劍法,她一直以為母親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強能夠參加這次任務(wù)而臨時教她這劍法。
可誰知,玲兒本以為自己有資格參加這次任務(wù),得到了袁震的認(rèn)可,卻不知道這是袁震為她設(shè)下的局,為的就是讓玲兒在光明正大的情況下被人殺死。
就在玲兒高高興興地練著劍法時,卻聽到了敲門聲。
“咚咚咚?!?p> 玲兒蹦蹦跳跳地跑去開了門,在門口不是別人,正是柳拂衣。
“討厭鬼,你這么晚了來我這干什么?”玲兒雖然見到柳拂衣有些喜悅,但一想到娘親和她講的柳拂衣和陳蓉蓉好了的事,心里就很不舒服。
“玲兒,我想問你點事,噓,小聲些?!?p> 柳拂衣悄悄地把門關(guān)上,拉著玲兒在桌旁坐下。
“干什么嘛,這么神神秘秘的?!绷醿罕涣饕逻@一拉手,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地說道。
“玲兒,我問你,袁震是你的親生父親嗎?”柳拂衣表情嚴(yán)肅地問道。
“那是自然了啊,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直到遇見父親,我們才算有個家,母親,是不會騙我的。”玲兒很是坦然地回道。
柳拂衣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問道:“那你父親和你娘親的感情好么?或者說你娘親有沒有一些異常的舉動?”
“他們呀,”玲兒咬了咬嘴唇,說道,“其實有時候晚上我經(jīng)常能聽到母親的哭聲,雖然他們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很恩愛,但我總覺得母親并不愛父親?!?p> “是這樣?!绷饕氯粲兴嫉攸c了點頭,說道。
柳拂衣此刻已經(jīng)猜出了一些情況,但是他還需要去找一個人確認(rèn)一下。
”既然如此,玲兒,明天出任務(wù)的時候,你和血蛭的人沖進(jìn)去之前,先找個理由逃走,聽我的,我不會害你?!傲饕旅醿旱男∧X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