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楠起身說道:“我也先回去了,我是和別人一起來的。還有幾件拍賣品就該散場了,想這驚風應(yīng)該是最后一件壓軸物品?!?p> 唐楠看了眼正往嘴里塞東西的關(guān)玉舒,說道:“說起來,和我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公子到和你有淵源?!?p> “誰?”關(guān)玉舒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含糊說道。
“你這吃相當真是越來越,不拘小節(jié)?!碧崎訔壵f道:“你不是說在外男面前不宜進食,吃東西時不能說話嗎?”
唐楠之前是真的很嫌棄關(guān)玉舒龜毛,不僅自己事兒多,還老管這她,這不讓干那不能做的,唐楠覺的自己當真是好脾氣才忍了關(guān)玉舒這么久。
“我覺的你之前說的對,人生要活的自在點,我之前確實是,事兒挺多?!标P(guān)玉舒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剛說那人是誰?”
“榮熙?!?p> 關(guān)玉舒聽后有些驚訝,榮熙并不在京中長大,兩個月前才回到京中,并且很少露面,原主也是從來沒見過榮熙“他怎么和你一起?”
“這個說來話長,昨天找你時你不在,然后我便離開了,想著也不能白來一趟,便去了井深胡同找一趟趙奶奶,現(xiàn)在不是桂花正開,趙奶奶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一定……”
關(guān)玉舒打斷唐楠的絮絮叨叨,關(guān)玉舒發(fā)現(xiàn)這四公主說著說著就跑題了,話多還沒重點,提醒道:“說重點。”
唐楠也意識到自己跑題了,想了一下道:“于是我在路邊遇見有人持刀行兇,我自然是要見義勇為,卻沒想到那歹徒很是厲害,就在最緊要關(guān)頭,我拔腿就跑,那歹徒窮追不舍?!碧崎f到關(guān)鍵的時候,手舞足蹈比劃起來。
“就在我體力不支的時候,看見前面路口出來一個男人,我靈機一動,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向他身上撲去。”
“你撲上去了!”關(guān)玉舒很難想像,榮熙這么弱的身子,那不是一撲就倒。
唐楠回憶的當時的場景,咬牙切齒恨恨說道:“我被他一腳踹開了,現(xiàn)在胸口還疼著!”
“……”關(guān)玉舒更難想象那個畫面,遲疑的問道:“榮熙,把你,踹開了?”
“什么呀,不是榮熙,是他的朋友,金盞,好像是個江湖中人。正好我來慶榮堂的路上碰到他倆,就和他們一起了。”
“那你回去我便跟你一起,正好我有一物要給他?!标P(guān)玉舒說著便站起身來,拿起剛拍到的冰蓮。
“你怎么對這榮熙這般殷勤。”唐楠一臉懷疑,猜測道:“你不會真向傳言中所說的吧!”
關(guān)玉舒一臉懵,“傳言?什么傳言?”
“傳言你傾慕榮熙?!?p> “?!”
“都在傳,昨日清河郡主為了榮熙得罪了八皇子,與武安侯府退婚后便又送珍寶給榮熙,說是清河郡主看上了鎮(zhèn)國公府的三公子榮熙?!?p> “可是榮熙于我有救命之恩,難道送個謝禮不是很正常嗎?人家遇到困難出手相助一下怎么了?”關(guān)玉舒有些無語,果然是八卦不分古今中外人人都愛。
“聽你說這話我想起來還有一條,鎮(zhèn)國公三公子好運,英雄救美,得美人青睞,不知何時抱的美人歸?”唐楠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這段可是我今天下午在茶樓里聽到的,當時榮熙可也在場?!?p> 關(guān)玉舒面色有些沉重道:“你不覺的古怪嗎?”
唐楠不明所以,“哪古怪了?”
李輕林沉思道:“好像是有些,你說就短短的兩日,怎么都人人皆知了,今天下午我在酒樓吃飯時,就聽到臨桌的人便在談?wù)摯藭r,他們看起來也都是些平民百姓,隨后魏冉便也問了我此事,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現(xiàn)在想來這傳播的有些太快,太廣?!崩钶p林想了一下接著又道:“還有那酒樓說書,基本上是不會有平民百姓敢編排皇室,畢竟都怕惹禍上身,更別說是一個酒樓說書的,人來人往,人多口雜,難道他就不怕嗎?!?p> 李輕林說完眾人的面色沉重起來。
唐楠明悟道:“也么說來,確實奇怪,而且這傳言傳的都是關(guān)玉舒這些行為的目的是因為關(guān)玉舒喜歡榮熙,卻沒有說是因為報恩,好像是刻意忽略,引導(dǎo)眾人以為關(guān)玉舒喜歡上了榮熙。
可這么做又有什么用意呢?”
唐楠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名聲,目的是要敗壞你的的名聲?!?p> 在古代,一個姑娘的名節(jié)是很重要的,女子把自己的名節(jié)看的比生命都重,自古以來多得是以死自正清白的女子。
清河郡主悔退婚約,與外男私相授受,水性楊花。
唐楠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這一句話,這是她下午聽別人說的,只怕到明天往后這種聲音會越來越多。
唐楠十分擔憂關(guān)玉舒,關(guān)玉舒自小是由太后教導(dǎo),太后便是極重視名節(jié)禮儀的人,關(guān)玉舒也是。
她怕關(guān)玉舒會受不了,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唐楠這份擔憂注定是多余的了,關(guān)玉舒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關(guān)玉舒了,這是為對付原主所下的計謀,但對關(guān)玉舒來講,還真沒什么心理負擔。
關(guān)玉舒現(xiàn)在只是厭煩,也不知道是誰幾次三番的想算計她。那頭還沒查清,這頭又來一出。
關(guān)玉舒見他們都擔憂的看著自己,有些暖心,無所謂道:“隨他們怎么說,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們也不用替我擔心?!?p> 唐楠沒有在繼續(xù)那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那你還去嗎?”
“去,怎能不去?!标P(guān)玉舒諷刺道:“我倒要看看還能傳出什么流言?!?p> ……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睒s熙看向金盞問道。
金盞正在把玩剛才拍到的一把匕首,聽到榮熙的問話,耍了一個刀花,利刃入鞘。
“暫時不回去了,我打算在京城多待段時間?!闭f完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娘催婚催的有多緊,家里怕是待不下去了,我怕那天睡醒發(fā)現(xiàn)他們把我綁去拜堂成親了?!?p> 金盞今年已經(jīng)二十有一了,在古代確實是已經(jīng)早到了成婚的年級了,很多人像金盞這年紀都已經(jīng)是好幾個孩子他爹了。
“先不說我了?!苯鸨K一臉八卦的看向榮熙:“講講你和郡主的那一段風流韻事,我下午可是在茶樓聽到了,嘖嘖,我說那郡主怎么對你這么好,那送的東西,一個一個的,哪個不是稀世珍寶,敢情你倆好上了?!?p> “被算計了?!睒s熙無奈道。
金盞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應(yīng)該目的是那郡主,你倒是被拿來當墊背的。那你現(xiàn)在要怎么辦,說不定人家郡主現(xiàn)在都快要哭死了吧!”
“或許也是一箭雙雕?!睒s熙猜測道。
金盞知道榮熙什么意思,這流言廣為流傳,受到傷害最大的便是清河郡主,怕只怕,到時候清河郡主也會記恨猜測起榮熙,再經(jīng)人挑撥,到時說不定清河郡主也會認為是榮熙故意傳播的流言,好把自己綁在她這顆大樹下。
“那是不是你家那位大夫人干的,之前她可沒少出計謀想干掉你?!苯鸨K猜測道。
榮熙聽后不置可否。
金盞所說的那位便是鎮(zhèn)國公府大夫人孫氏,鎮(zhèn)國公風流成性,到處尋花問柳,后院的女人更是多不勝數(shù),但鎮(zhèn)國公的子嗣卻也不多,只有三子二女。
大公子榮康、二公子榮顯和二小姐榮玥都出于大夫人的肚子。剩下的便是一個庶子榮熙,庶女榮媛,并且生母都已離世。由此可見大夫人孫氏的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