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翎似乎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斷十分不滿:“我還沒有派人通知,你是從哪里聽說的?!?p> “錦墨說的呀!”扶桑嬉皮笑臉,“他是個神奇的預(yù)言家,不對嗎?”
辰翎徹底無語,搖搖頭出去召見藥神了。
雪吻好奇地打量扶桑,扶桑目送辰翎出去了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剛好捕捉到雪吻探究的目光,疑惑道:“怎么啦雪雪,干嘛這么看著我?”
“你……”雪吻欲言又止,試探性的問道:“你和錦墨尊上,什么時候認識的???”
“嗨,我還以為你要問什么。”扶桑一邊給雪吻倒水一邊說:“就是我幻化出神識的時候吧,那會兒我還是一棵樹,神識呼啦一下就能下地了你說神不神奇?”
“然后說來也是倒霉,我能亂跑之后見到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熾……呃……”說到這他停了下心虛的望了眼外面,他記得辰翎定下的規(guī)矩,以前的事情不能再提。
“熾……?”雪吻一臉懵懂。
“唉,是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了嘛,就是熾翎,之前的神獸熾焰鳳凰,我就很巧合的目睹了他消失的時候,后來估計是第一次有神識就亂跑,我竟然還沒怎么就昏倒了,再醒來就回到樹上了,錦墨那家伙正在給我澆水?!?p> 說到錦墨扶桑立刻就不困了,“嘿你是不知道,我醒來看到他板著一張棺材臉給我澆水有多違和,嚇得我當時就抖掉了一層花?!?p> 雪吻:“……”其實她很想說,這和她記憶中知道的差別也太大了,扶桑的記憶,好像是有缺失的。
“那熾翎呢?他為什么會消失?”既然扶桑都主動提齊了,她不如順著問下去,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畢竟熾翎……唉,想到熾翎就有點心痛。
扶桑把他知道的大致說了下,但畢竟他記憶有限,而他渾然不覺自己似乎丟了一部分記憶,所以說的也是顛三倒四漏洞百出。
無非就是他之前耳聞熾翎犯了天規(guī),沒想到再見就是他和熾翎見的最后一面。
至于所謂的消失,那還真的就是字面意義的消失了。
“神界找了他三千多年,幾乎快要把六界翻遍了也沒找到他?!狈錾倲偸?,無奈的說:“他就這么消失的毫無痕跡,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聽完,雪吻就沉默了,她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泛上來了,也許是在夢里當慣了雪凰,如今是入戲太深,竟是會覺得十分惋惜。
惋惜什么呢?無非是惜命運無常,有些話還未說盡,如今卻是生生錯過。
“話說你這次很奇怪啊雪小雀兒,你都不問問你的玄鳥神官怎么樣啦,凈打聽這些陳年舊事做什么?。俊?p> 雪吻被這番話驚的如夢初醒,對了,玄鳥神官……淵澤的鳥尸,鳥族的動亂,這才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面對的事情,為什么就偏偏沉浸在過去出不來了呢?
看她臉色不太好,扶桑探了探她的額頭,關(guān)切道:“你沒事吧?怎么了?看你出這一頭汗?!?p> “沒有,我就是有點好奇,再就是突然想起淵澤的事情了?!?p> 說到正事,扶桑的語氣也嚴肅起來,“說起來我還想問問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雪吻將那天的事情整個說了一遍,包括預(yù)見紅羽,包括后來發(fā)生的種種。
“紅羽是故意誘你去那邊的?!狈錾Uf。
“嗯,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是淵澤萬一真出事了呢,所以我還是過去看了,你們?nèi)サ臅r候,那些鳥尸你們看到了嗎?”
扶桑點點頭,“看到了,我們?nèi)サ臅r候那坑里的火已經(jīng)燒上岸了,你被玄鳥神官掐的奄奄一息,幸虧辰翎出手及時?!?p> 辰翎……雪吻神色一動,望向外間,那邊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是辰翎在跟藥神交代事情。
“嗯……我看到的也是那些,挺久之前我就在和玄鳥神官一起處理六界中羽翎失蹤的事情,只是當時不了了之了,誰知道他們竟然以那么慘烈的方式死在了那樣一個地方,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百鳥交代?!?p> 雪吻眼里是深深地?zé)o措,她尚未繼承白鳥之王的地位,但是卻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百鳥之王,身在其位,難免不為自己的子民而擔憂。
扶桑剛想安慰她,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頭,說:“對了……你們抓玄鳥神官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她說什么?”
扶桑疑惑的搖搖頭,“沒有,辰翎直接制服她了?!?p> “我聽到了?!毖┪巧裆?,“她曾說,“神族的死亡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而我是第一個。”
這時辰翎剛好走進屋,聽到了這句眉頭便輕輕皺起,“還說什么了?”
雪吻搖搖頭,“翻來覆去就這些,她很不對勁,一直問我那些羽翎的骸骨美不美,一直重復(fù)那句話,直到想掐死我,就像中邪了一樣?!?p> “哦對了,想掐死我之前,她曾經(jīng)順著那個坑的邊緣行走,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因為我看那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盡頭,可惜了我只跟到一半,是我觸怒了她,所以沒有看到她到底有什么目的?!?p> 雪吻說完深深嘆了口氣,“對不起,我還差得遠,還是很沒用?!?p> 辰翎將她擁入懷里,然后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別自責(zé),你做的很好。”
扶桑在一旁偷笑。
雪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半天沒回過神來,“你……你……”
辰翎臉不紅心不跳,還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送個禮物給你好不好?”
“什么禮物?”雪吻一看能轉(zhuǎn)移話題連忙問道。
辰翎笑了下,將受傷的鳳靈戒指摘下來,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雪吻:“這……這……鳳靈戒指?你不是說……”
“嗯,如今的你,完全值得,所以把它給你。”他幫雪吻理了理鬢發(fā),繼續(xù)說道:“再者也是我的疏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以后,我不想讓你再陷入危險了,帶著它,至少可以在沒有人的時候保護你。”
“畢竟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巧遇到卿歌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