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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交換

第26章 再見

魔女的交換 晴斕 5723 2020-03-14 00:49:49

  理查下午5點左右才回到中央圖書館咨詢臺。

  他稍微看一眼我遞過去的凱爾借書證申請表后,便爽快地通過申請并簽名確認(rèn)。接著,他就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空白借書證,抽出其中一張?zhí)钌蟿P爾的基本信息后,便彎腰掏出隨身鑰匙打開桌面下的保險柜,拿出其中的圖書館印章準(zhǔn)備用印。

  我謝過理查后,想起在檔案區(qū)的所見,便提了個問題:“理查先生,我剛剛在檔案區(qū)看到一些宿舍樓檔案冊,那些大事紀(jì)要有交檔時間要求嗎?像荔園的就更新到了今年上半年,而櫻園自1499年后就沒更新了。”

  “有要求的,歸檔時間基本是每個學(xué)期末,也就是1月初,6月初各交一次?!崩聿橛昧Φ卦趧P爾借書證上蓋印后,便收好印章并鎖上保險柜,接著跟我說:“之前一直是米婭夫人負(fù)責(zé)櫻園紀(jì)要,也確實中斷了一段時間。安娜太太是今年7月新學(xué)年才擔(dān)任櫻園宿管員的,還沒到交檔時間?!?p>  “米婭夫人?那她是不干了嗎?”我接過理查遞來的借書證。

  “她好像去年就生病住院,暫時干不了?!崩聿榛貞浟艘幌?,說:“但她年紀(jì)又不大,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聽說一直在圣心醫(yī)院治療。不知她今年出院了沒有。”

  “唉,希望她能早日恢復(fù)健康?!蔽覜]想到還有這樣的事,難怪中間記錄斷檔了兩年多。

  但是……她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要住院治療兩年多……?

  想不通。

  我將凱爾的借書證收到抽屜里,看到臺鐘已指向下午5點鐘,就在兼職時段登記簿上記錄并簽名,跟理查告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中央圖書館。

  ……

  還有半小時左右的空閑時間,我走出圖書館南門后,便往科聯(lián)會分團小樓的方向走去。

  沐浴在金色陽光下的小樓依然嫻靜祥和。即使在周末的下午,這里也是人跡罕至的樣子。當(dāng)我輕輕推開樓門,走進一樓秘書辦公室時,也未聽到蕾雅那熟悉的聲音。

  她去哪了?辦公室空蕩蕩的。

  我看到她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厚厚一疊資料,還有凌亂打開的簿子,打著各種記號和畫符的筆記,削好的鉛筆指向圈圈,張開的剪刀夾著長尺。

  即使走開也不整理一下桌面,果然很符合她那散漫隨意的性格。

  我走向一樓的小會議室,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大黑板被馬馬虎虎擦過一遍外,亂擺亂放的椅子位置似乎跟昨天中午沒啥區(qū)別。這里是被廢棄的遺跡嗎?

  于是,我返回秘書辦公室,坐在蕾雅的位子上,找到被埋在桌上一堆資料中的鏡子,掏出隨身攜帶的發(fā)卡,依著昨天的印象,自力更生進行盤發(fā)。經(jīng)過十來分鐘的折騰,雖然看起來有點松垮,但好歹也算是像模像樣了。

  嗯,那就這樣吧!

  蕾雅還沒回來。我走出辦公室,想了一下,便轉(zhuǎn)身上了樓梯,走向二樓。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小圖書館。對于剛從中央圖書館走過來的我來說,就像從遼闊明麗的郊外來到一個只有幾個窗戶的小黑屋。

  二樓的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知多久沒被打開過,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霉味。

  在這片小天地里,踮起腳,舉高手仿佛就能摸到天花板。

  二樓自西向東擺放著七排書架,書架之間隔出基本均只能容納兩人并排而站的狹窄通道。貼近西面墻壁的是編號1的書架,以此類推一直到貼近東面墻壁的編號7書架。其中,編號第1和第2、編號第4和第5書架的通道,靠近南邊墻壁各開了一個窗戶。北面墻壁對稱的窗戶由于靠近山林,基本形同虛設(shè)。

  整個二樓的采光就靠兩個南向面朝道路的小窗戶。屋里光亮明顯不夠,怕是白天也要開燈才行。

  這地方確實如蕾雅所說的,比想象中要小。而且,可能是因為塞進七個書架切割了空間的原因,整體給人的感覺十分緊促,與一樓形成截然不同的觀感。

  我快速走過幾個書架,發(fā)現(xiàn)這里的藏書基本都是能晶工學(xué)理論教材和各類研究文獻,專業(yè)特征顯著。

  當(dāng)我走到編號1的貼墻書架時,看到的是能晶工學(xué)及本專業(yè)歷史的資料或檔案集。書架的中間橫格相比上下格,藏書很少,但擺放在其中的一本《紅葉集》顯得尤為突出。

  這個書名在成堆的理科書中顯得特別異類。

  我抽出這本書,看了一下封面,卻沒看到任何作者署名。我翻開一看,感覺這書更像是一個小號文件夾,里面是新舊不一的檔案和筆記。但這些檔案和筆記合在一起的厚度,似乎與書脊厚度不相匹配,就像沒塞滿或缺失一些材料似的。

  我抽出其中的一份檔案,看到的是關(guān)于這棟小樓的介紹。

  原來,這樓還有自己的名字,就叫“紅葉樓”,這可真有意思。而且,這樓的年紀(jì)也很大,似乎歷史比中央圖書館還要長,沒想到這竟然還是個文物樓。

  看檔案記錄,這棟樓的最后一次翻新是在1491年,并在1498年作為科聯(lián)會分團的新辦公樓掛牌至今。

  1491年,那不就是戴莎入學(xué)的年份么?我忽然想起了她。對了,下周三開庭前,是不是要跟她聯(lián)系一下比較好呢……

  我也注意到1498年這個年份。這也是塞拉入學(xué)的年份嗎?我記得蕾雅講過,塞拉已經(jīng)擔(dān)任了三年多秘書,這么說來,塞拉也是這一年隨著科聯(lián)會分團入駐這棟樓的?

  1498年至1499年這兩年,好像蠻多事情碰在一起的。

  確切地說,我的靈魂或意識,轉(zhuǎn)世到“伊珂”這副身體的那一年,也是1499年。我還清晰記得,兩年前從溫芝之家宿舍中醒過來后的尷尬情景。

  這都是怎么回事……真巧啊。

  我感覺到腦袋里一團亂麻,越想越是頭痛。罷了,先不想這些了,越想越亂。

  我隨意打開這本書集中的其他筆記,似乎都是些科研類筆記,不知都是誰的手筆,不太像是梅林的筆跡。

  其中,有一本看起來很新的筆記,紙張顏色較白,黑色筆跡也很清晰,但只是寫著一些諸如“能量中和”,“跨層交換”等等之類的奇怪名詞,也沒其他說明文字,像只是某個人沉思下的涂鴉式記錄。

  其他筆記就沒什么特殊內(nèi)容了,只是一些簡單的能量輸出實驗記錄之類。

  當(dāng)我倒出全部資料時,有一張發(fā)黃的紙條從《紅葉集》中掉了出來。

  我看到紙條上有一些模糊的字,仔細看了半天,很費勁地念出聲。

  “獻給曾經(jīng)的你?!?p>  這是什么意思……

  想不懂。我搖搖頭,將筆記和檔案全部收好歸入《紅葉集》,再將它放回書架原位。

  我估摸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離開二樓圖書館,下了樓梯,走出紅葉樓。

  在這二十來分鐘左右的逗留時間里,我都沒看到蕾雅,她去哪里了?

  三樓我還沒上去過。不過,三樓是梅林教授及其他導(dǎo)師的辦公室,蕾雅不會在那里吧……

  ……

  當(dāng)晚7點半,紫櫻咖啡館中。

  這會又是一個難得的閑暇時刻,店內(nèi)只剩下我和沃倫。

  剛預(yù)習(xí)完下周一課程的我放下書本,正好想起下午在圖書館的所見,便問沃倫:“老板,你上次說過,在我之前的是一位叫塞拉的人在兼職是嗎?她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她只是在這里短期兼職了一個月左右,沒有透露太多的個人信息?!蔽謧惢貞浾f:“不過,她蠻活潑的,雖然會逗弄客人,但反而挺受歡迎的。”

  “嗯,那她長什么樣子的?”我繼續(xù)追問。

  聽起來那個性還蠻符合塞拉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我記得……她留著棕色的短發(fā),哦,經(jīng)常戴著一個紫框眼鏡?!蔽謧惢卮稹?p>  “咦?那個紫框眼鏡,是不是在樁頭處嵌了銀色小飛翼?”我伸起兩手食指,在自己的兩耳間位置比了一下。

  “對對對,就是那樣?!蔽謧惔_認(rèn)了我的猜想,反問說:“怎么,她是你認(rèn)識的人嗎?”

  “應(yīng)該是的,真巧。”外貌特征和名字都匹配上了,確實就是塞拉無疑??墒?,我還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就繼續(xù)問起沃倫:“她就在這里兼職了一個月嗎?”

  “是的。與其說是兼職,感覺她更像是來體驗生活的。”沃倫笑著說:“比如沒客人的時候,你是經(jīng)常窩在店里的卡座里學(xué)習(xí)功課,她卻是經(jīng)常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欣賞風(fēng)景。有時,我問她外面靜悄悄的街景有什么好看的,她就說還可以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哈哈,反正,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很隨心所欲?!?p>  “是嗎,那她可真有趣……”我記得塞拉說過,她晚上很少在分團小樓值班,所以她是跑到這地方來兼職嗎?然后順便看月亮星星?真是太有情調(diào)了……

  “哦,對了……記得幾年前,還有一位同樣勤快又努力的寧溪谷學(xué)院女生也在這里兼職過?!蔽謧惪聪蛭遥f:“和你有點像,也是金色長發(fā),店里不忙的時候就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嗯,還有研究?!?p>  咦?還有這樣的人嗎?

  真巧!難道這里是學(xué)院的兼職合作處嗎……

  “研究?”我好奇地問:“那位學(xué)姐是研究生嗎?”

  “應(yīng)該不是研究生……她說的,但具體研究啥我聽不懂就是了。哎,兩三年前的事,名字一時想不起來了。而且,她后來不知為何就沒來了,也沒來信或留言,就像失蹤了一樣!”沃倫嘆了一聲,說:“真是令人擔(dān)心!但新城區(qū)雖然沒什么人氣,治安還行。那段時間的報紙新聞沒提到這邊發(fā)生過重大罪案??傊甘ブ鞅S??!?p>  是有點奇怪……這邊的兼職不會產(chǎn)生某些不愉快吧?

  但老板看起來還是挺好人的……

  “呵,偶爾她也會在外面欣賞月亮。難道這是一種風(fēng)尚?”沃倫再笑了下,說:“我可能是看膩了,或是沒那種興致。伊珂,你倒是可以休息時體驗一下。”

  看來那位不認(rèn)識的學(xué)姐也是晚上在這里兼職……然后,卻在某天不告而別?

  想想還是奇怪。總之,還是兼職看看吧,達成“目標(biāo)”后再說。

  “嘿,好的,謝謝店長?!蔽倚χ貞?yīng)沃倫。

  “對哦……”沃倫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接著又說:“塞拉雖然是后來的……但她好像也認(rèn)識之前那一位女學(xué)生。話說回來,你們都是同個學(xué)院的,難道是相互認(rèn)識并介紹的?”

  “?。俊蔽翌D時愣了下,卻來不及問個仔細。

  因為,就在此時,又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

  我正想站起來,卻又聽到一陣熟悉的講話聲。

  “嘿,就是這家店,休息一下而已啦?!?p>  “不好吧,巡邏的時候做這事,被教官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p>  “不會的,我來過幾次了,沒被發(fā)現(xiàn)過的?!?p>  “這樣不好……”

  “好啦,你就陪這一次啦。我跟你說,這家店新來一個盤發(fā)妹妹服務(wù)生,很可愛哦……”

  “……”

  我聽到來人落座的聲音,接著便又聽到“服務(wù)生”的召喚聲。

  嘆息過一聲后,我拿起菜單,走向前面的卡座。

  “歡迎光臨!”我向兩位不陌生的客人打招呼,展現(xiàn)自我感覺良好的職業(yè)笑容。

  “嗨!”其中一位正是加文,他笑著向我打招呼,熱情地說:“我們又再見了哦!”

  “一眨眼就再見了,不是嗎?”我微笑著看向加文,又看向另一位熟悉的人:呆若木雞的凱爾同學(xué)。

  凱爾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一言未發(fā)。他那呆滯的表情,就像中學(xué)畢業(yè)典禮時被我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禮物后的樣子。

  “今晚巡邏辛苦嗎?想來點什么?”我收起笑容,放下菜單,拿起小本子,看著兩位穿著藍衣紅褲軍服的國防生。

  凱爾紅著臉低下頭,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加文則是很自在地背靠卡座,兩手撐在沙發(fā)椅上,顯出一副疲憊的樣子:“辛苦啊……哎,你看,我原來那個搭檔吃不了苦,直接換班啦,真不像話。也只有我這樣的人,才能堅持下來?。∨?,對了,那今晚就來……紅茶和楓糖華夫餅吧?!?p>  “凱爾,你要點什么?怎么,進來都不會說話啦?要不要我?guī)湍阃扑]???”加文笑了一聲說:“我推薦黑咖啡!嘿嘿。”

  “好的,紅茶,楓糖華夫餅,黑咖啡。”我直接就下單了??纯磩P爾那低頭的模樣,估計他也沒空確認(rèn)。

  接著,我便徑直走向吧臺,遞單給沃倫后,就返回自己的卡座歇息。

  本來就安靜的小店里,便是另一邊卡座里的竊竊私語,也能一字不漏地飄入耳中。

  “這家咖啡館怎么樣?很不錯吧?服務(wù)生是不是很可愛呀……?”

  “我,我想回去……”

  “急啥?才剛下單……嘿,你臉怎這么紅?。颗?,我知道了,你喜歡這種款的,是吧!”

  “不,不是……”

  “哇哦,耳根都發(fā)紅了??!否定就是掩飾啊,凱爾同學(xué)……”

  “別,別再說了……”

  我也快聽不下去了。我抬頭看起墻上的掛鐘,只見還有10分鐘左右才到8點。這時,我看到沃倫正在煮黑咖啡,而柜臺上已經(jīng)擺好了紅茶和華夫餅。

  于是,我便起身走向柜臺,先將準(zhǔn)備好的茶點送到加文桌前。

  “今晚不喝黑咖啡嗎?”我為加文擺好餐具,看著他拿起桌上的奶罐和糖罐,拼命給紅茶加奶又加糖,不禁心中感慨:這人的口味其實跟埃奧一樣啊。

  “咳,喝茶是紳士的行為,這也是一種體驗?!奔游暮攘丝诓?,露出滿足的笑容。

  “哦,是嗎?!蔽曳笱芰艘宦暎又吐牭綇陌膳_傳來的響鈴聲。

  于是,我返回吧臺,拿起已經(jīng)裝滿黑咖啡的杯子。

  稍思片刻,我又從吧臺內(nèi)里摸索出一個白瓷小罐,確認(rèn)過標(biāo)簽名字后,便和咖啡杯一起拿著,再次走向卡座。

  “客人,請嘗試下本店特色,黑咖啡。不過,可能第一次喝不太習(xí)慣,我給你加下糖吧?!蔽覐澭鼘⒖Х缺旁趧P爾面前的桌上,接著便左手緊握小瓷罐,右手捏著小勺子,盛出滿滿兩勺白糖灑入咖啡杯中。

  “啊,謝謝,謝謝……”凱爾終于抬起頭看向我了,眼神中盡是感激的意味。難道他覺得我在生氣嗎?

  “咦?還有這種服務(wù)嗎?”加文大呼小叫起來:“因為他是新客人嗎?不是啊,我昨晚也算是新客人啊,服務(wù)生,你都沒有這么主動啊,為什么咧……”

  “不好意思,昨晚考慮不周?!蔽倚χ蚣游慕忉尅?p>  “是嗎,是嗎……嗯?總感覺你們看起來怪怪的哦。”加文狐疑地問:“喂喂,你們不會是認(rèn)識吧……”

  “不,不認(rèn)識。”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凱爾剛張開的嘴又合了上去,眼神變得暗淡了一些。他默默地拿起咖啡勺攪拌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頓時皺起眉頭低嚀:“好苦……”

  “苦嗎?那再加點糖吧?!蔽覐奶枪拗性偻诹艘簧滋?,灑入凱爾的咖啡杯中。

  “嘿嘿,苦就對了,這里的黑咖啡至少要加三勺糖才行?!奔游慕蚪蛴形兜仄穱L著華夫餅,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凱爾。跟接著,他再喝過幾口茶后,就問起我:“請問這里有洗手間嗎?能否借用一下,謝謝?!?p>  “有的,在角落邊?!蔽抑噶艘幌驴繅堑奈恢谩?p>  加文一走開,氣氛反而冷清下來。

  好一會,凱爾才抬頭對我說:“伊珂,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知道的話,就不來這里,而是去別的咖啡館嗎?”我看著凱爾。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看到你在這里打工,我卻在偷閑,感覺特別愧疚……”凱爾急急忙忙地辯解,說:“啊,伊珂,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啊,我大概猜得到?!蔽姨鎰P爾解釋:“加文原來的搭檔是埃奧,是吧?可埃奧昨晚就在抱怨巡邏路線太遠,所以他今天就去找你換班,對吧?你本來就不太會拒絕人,說不定還覺得巡邏路線遠更好鍛煉,就答應(yīng)換班,是不是?沒想到卻被加文拐到這家咖啡館,偏偏我又在這里打工。事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子,對不對?”

  凱爾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后,他才回答:“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好的,拋開這個不說……”我有些郁悶地問凱爾:“盤發(fā)妹妹是什么意思?進門沒聽你反駁哦,你喜歡這種款嗎?”

  其實,我最郁悶的是,難道盤了發(fā)還顯嫩?

  “不是啊,那時我在想別的事,只是想著怎么應(yīng)付加文,讓他早點走啊……”凱爾滿臉漲紅地看了我一眼,又低聲說:“其實……盤發(fā)也挺好看的,不止我,應(yīng)該很多人都喜歡吧?!?p>  “哈?”我翻起死魚眼看向凱爾:“是不是戴上眼鏡你們會更喜歡?。俊?p>  “不是啦……”凱爾無力地回答。

  “不開玩笑了?!蔽肄D(zhuǎn)而對凱爾說:“你的借書證已經(jīng)辦好了。怎么樣?你明晚還來不來這里喝咖啡?我?guī)н^來給你唄,你就不用來圖書館拿了?!?p>  “不……我明晚絕不會再來了,我還是下周末再去圖書館找你吧。”凱爾緊張地說:“伊珂,你別生氣啊……”

  “有什么關(guān)系,這樣多方便,我生氣干啥?反正紀(jì)律什么的就是拿來破壞的嘛。”我說著說著,卻差點笑出來。

  我還真沒生氣,只是看著凱爾那慌張的樣子,忽然起了抓弄他的念頭。

  “這次是意外啊……我保證,不會有下次……”凱爾哭喪著臉說。

  “別對我保證啊,對你自己負(fù)責(zé)就行啦,我真沒生氣?!蔽移沉艘谎蹝扃姡姷綍r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轉(zhuǎn)而對凱爾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8點了,我要走了。夜晚巡邏,你自己小心些啊?!?p>  “你要走了嗎?啊,那你回去也要小心。”凱爾的神情終于舒緩了下來。他似乎鼓起勇氣再喝了一口黑咖啡,臉色馬上扭曲起來,小聲嘀咕:“這咖啡……味道簡直恐怖……”。

  “嗯,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放心。黑咖啡喝不慣就別喝了,嘿?!蔽倚χ嵝阉宦?,再走向吧臺。

  “老板,糖罐還你,我要下班了?!蔽覍⑿〈晒薹呕匕膳_,跟沃倫打聲招呼后,拿出水壺倒水到一個玻璃杯里。

  “糖罐?”沃倫瞄了一眼瓷罐標(biāo)簽,疑惑地看著我:“這是鹽罐啊?!?p>  “哦,是嗎?”我笑了一下,先返回自己的卡座收齊書本,再走回吧臺,端著水杯走向凱爾那邊。

  “來,喝杯水,漱個口吧?!蔽倚χ騽P爾告別:“那我走咯,再見唄?!?p>  “嗯嗯,再見……”凱爾停頓了一下,又補充說:“下周末再見啊。”

  “好,好?!蔽覒?yīng)過一聲,推開咖啡館門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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