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召回“飛劍”,并未直接收回葫蘆中,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頭,然后一指前方倒地的匪徒,輕喝:“去!”
咔咔!只見“飛劍”再次激射出去,盤旋在地,將地上還未死的幾個匪徒全都割了腦袋。
咕嚕嚕的,現(xiàn)場頓時有數(shù)個頭顱在地上滾動,牽扯著眾人的心情。
小婢女呆滯的看著場上一幕,眼中極為震驚,她一會兒看看“飛劍”,一會兒看看余白,目中的輕視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仙、仙人!”現(xiàn)場有人立即叫起來。
江家獨女也是怔怔出神,本以為難以對付的敵人,竟然幾個呼吸間,就倒在了他人的手下。她望著余白,一雙美目爆發(fā)出別樣的光彩。
余白將毒龍公子斬殺掉,并且確認對方一伙的全都死了個透徹之后,連忙快步上前,走到了毒龍公子無頭尸體之前。
他召回“飛劍”,將劍器拿在手中,而讓壺中小鬼在身邊游走,以防不測。
“竟然會秘術!”余白看著毒龍公子,腦中跳出念頭。
他已經(jīng)察看過掉在地上的那柄“飛劍”,此劍和一般的長劍沒什么不同,頂多鋒利一點、堅韌一點,但毫無特質,僅僅是柄凡劍而已。
如此一來,便說明毒龍公子是在用秘術驅動長劍!
余白當即用劍挑開毒龍公子身上的衣物,想要搜出點東西,最好是對方用來驅動長劍的秘術文本。
可是毒龍公子尸體身上并無書籍小冊之物,只是腰間別著不少暗器和金葉子。
余白不死心,復用劍器割開對方衣服,徹徹底底的搜索起來。
現(xiàn)場人見余白殺了毒龍公子之后,摸起尸來,都暗自嘀咕。等看見余白將毒龍公子的衣服扒光了,嘀咕聲更大。
不過余白并未理會這些人的議論。
待徹底割開毒龍公子的衣服之后,余白發(fā)現(xiàn)此人渾身都繪制著紋身,除了頸口、雙手之外,無一處地方?jīng)]有。
他打量著尸體身上的刺青,待認出了幾個字,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是符箓之術!”
符箓之術非只是在黃紙上畫符寫字,亦有用靈木金屬雕刻作符的,種種不一,甚至還有以河流為符的,作法和用途都極其廣博。
而毒龍公子身上的刺青,正是一道用朱砂、鉛汞等物調和成墨,刺在人皮上繪制而成的符箓,應是仙道中人為之。
其上扭扭曲曲的文字、張牙舞爪的惡獸,均是特意勾畫而出,非是只用來恐嚇他人的。
余白看見此道符箓,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對方既然是憑借身上的符箓在操控“劍器”,不是修行的秘法,那他也就無從得之了。
余白暗暗記下了尸體上的符箓,然后便一拍葫蘆,將毒龍公子的尸體給收攝進了葫蘆中。
此符箓有趣,等他真正修行之后,也可以學習一二。若是學會,可找些人繪制一番,收為死士作為己用。
處理好毒龍公子的尸體,余白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轉過身,抬頭看向江家獨女和那小婢女。
“道長好法術!”江家獨女見余白望過來,當即行了個萬福禮。
此女身穿紅色勁裝,身材突現(xiàn),卻又行大家閨秀之禮,兩種氣質混雜唯一,頗有一絲滋味。
“多謝道長出手,替小女子除了惡人……”
江家獨女還在說著,但余白笑吟吟的看著她,直接打斷:“聽聞江家‘劍經(jīng)圖’,可否拿出來一觀?”
雖是詢問,但余白的語氣卻并不像是在請求,而是要求。
江家獨女聽見,面上一怔,她有些驚詫的看著余白,沉吟了一下,低聲說:“小女家中的確有此物的,但此物非是外人能看的?!?p> 話說到這里,江家獨女的臉突地微紅了一下。
余白聽見,面上表情不改,他持著劍,彈指一敲,便將手中劍器懸浮于半空中,對準了江家獨女。
“我若說,一定要看呢?”他似笑非笑的說到。
此姿態(tài),比剛才的毒龍公子更加赤裸裸。毒龍公子好歹是借口要娶江家獨女為妻,再圖謀寶物,而余白則是直接索要起“劍經(jīng)圖”來。
“呔!”
有人不忿,當即站出來呵斥余白:“好你個道士,本以為你是個義士,沒想到也是個惡人!”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江家獨女身旁的小婢女。旁人雖然也在嘀咕余白的表現(xiàn),但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出的。
小婢女挺胸站在江家獨女身前,咬牙怒視余白,頗有敢言敢斥的忠仆之色。且她面容精致,身材微熟,更有一種小家碧玉之色。
聽見呵斥聲,其他的武林中人的議論聲頓時也大起來,有議論余白為人的,有鼓噪讓江家獨女快點拿出寶貝的,各色不一。
余白聽見小婢女的喝聲,笑意不變,他望著對方,反而拍手稱贊到:“好個婢女!當真是有勇有謀,敢怒敢言!”
小婢女聽見余白的話,以為呵斥住了余白,她揚起精致的下巴,目光得意的看著余白。
而江家獨女則立馬站出來打圓場:“真真住口!道長可是大恩……”
但她話沒說完,便又聽見余白笑聲說:“既然如此,貧道便成全于你?!?p> 余白再一彈劍身,錚的一聲,其面前的長劍便旋轉著往小婢女飛去。
咔嚓!
只一息之間,一個人頭便從婢子的頸上掉下,滾落在江家獨女面前。
現(xiàn)場霎時寂靜,只有血水從脖頸間噴出的聲音響著。而江家獨女呆滯的站著,口中“恩人”的“人”字還沒有吐出。
啪!婢女的身子倒下,血水濺在了江家獨女身上,血染其衣帶,分外鮮紅。
余白看著場上,面上笑意從容,但是雙目微冷。
此婢女先是用計策坑他,要害他性命,現(xiàn)在又不識時務,要妨礙于他。伶牙利嘴的,難以還擊,不若一劍殺掉了事。
并且根據(jù)余白夢中所知,江家的劍經(jīng)圖最后是落入了一個婢女手中,使其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劍術高手。
不用多想,那婢女應該就是余白面前的婢女。
竟然如此,為免劍經(jīng)圖的落入最后出現(xiàn)意外,還是先下手除掉此人為妙。
殺掉一婢女,余白好似只宰了只雞,他抬眼看著江家獨女,說:
“煩請江小姐請出劍經(jīng)圖。”
嗡!“飛劍”輕抖,落在江家獨女的脖頸處,發(fā)出似是劍鳴,又似鬼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