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逃跑
怔愣了一下,身后的人竟然沒有追上來,葉詩瞄準不遠處的度假酒店,拔腿就跑,但奈何肚子不爭氣,剛剛那幾下子,到底還是傷到了,雖然暫時還沒有出血等狀況,但還是阻礙了她跑步的速度。
陳婭壓根沒想到葉詩竟然還能掙脫開,本想著自己動手,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倉庫門外,卓航此時吊兒郎當?shù)目吭陂T邊上,嘴里叼著不知道從哪兒弄的草,臉上笑意不減,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
“天馬上就亮了,在我結(jié)婚之前必須要把那個女人給我做掉,完了拋到海里,放點血出來,這片是可是我特意選的,鯊魚最多的地方?!?p> 陳婭之間摩挲著木棍上凹凸不平的紋路,看著卓航,春嬌輕揚笑的明媚燦爛,“今天是我的婚禮,讓葉詩給我當祭品,我以后的生活定時幸福美滿的!”
幸福美滿?
卓航吐掉嘴里的草根,臉上的笑意一僵,謹慎的瞇了眸子,向她投去的目光好似是在看惡魔,就算是常年干這種事情的卓航都忍不住一哆嗦,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放心吧,保證處理的干干凈凈,我會把人拖回倉庫解決。”不敢在掉以輕心,畢竟葉詩在怎么葉詩霍琛曾經(jīng)的女人,還為他懷過孩子,但凡這個女人活著回去了,不光是陳婭,他也逃不過去。
......
天剛微亮的時候,霍琛就被霍老爺子領(lǐng)著到后面的祠堂祭祀。
管家難得換上了黑色的燕尾服,像是古老貴族的紳士一樣,畢恭畢敬的站在后面。
“先生,老爺請您進去。”
霍琛表情冷下去,這個祠堂他已近五年沒有進去過了,雙手放在口袋里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盡管門庭大開,祠堂里面還是黑洞洞的,甚至時有微風吹來,冰涼刺骨,隔著一段距離,勉強能看見里面霍老爺子模糊的輪廓。
僵持了十來分鐘后。
里面的人影影綽綽,好像要出來了。
上次一別,雖然都住在老宅里,但在他刻意的避讓之下,霍琛已近有十天沒有見到過霍老爺子了,他仍是那般慣常冰冷的臉色。
低沉的嗓音穿透打段距離,夾著滿滿的不悅:
“自己滾進來,還是,想讓我把你捆著扔進來?”
祠堂彌漫著濃濃的香燭氣息,滑過鼻尖,霍琛反射性抬腳想要離開這里,但皺著眉頭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一般,生生的忍住了腳步,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這個地方他小時候經(jīng)常光顧,幼時調(diào)皮,被罰跪祠堂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一天不給飯吃是常有的事情,那個時候總會有個小姑娘,心疼的幫自己偷各種各樣的小點心,偷偷地讓他吃,現(xiàn)在想起這些事情,好像已經(jīng)恍如隔世。
所以祠堂雖然在他的心底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回憶卻滿滿的都是溫暖。
“今天開祠堂主要是告慰先靈,霍琛成婚了就證明你已經(jīng)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了,以后更是要矜矜業(yè)業(yè),發(fā)揚我霍家......”
雙目無神的跟在霍老身后動作,這種事情,早在他十歲的時候就非常熟練的,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就是在這里練的爐火純青的。
霍家老爺子是個古板的人,祠堂這種東西,也是在他手上發(fā)揚光大的。
從天色微亮,到天光大明,霍琛才得以踏出祠堂的大門。
腳步微挪,剛想走,“叮叮?!笔謾C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電話,霍琛眉頭皺起,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的人少之又少,這時候能給她打電話的,更是寥寥無幾,心情煩悶,以為是誰打來的惡搞電話,想都沒想就掛斷了,順便拉入了黑名單。
電話被掛掉,葉詩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她已經(jīng)繞著這個倉庫跑了一圈了,沒有任何一地方可以讓她求助,拼著廢了一條手臂,從那個瘦弱一些的男孩兒手上搶到了手機。
緊張到戰(zhàn)栗時,腦海里就只剩下了霍琛,她想都沒想給他打去電話,滿心希翼著他能接起來,果然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電話被掛斷的聲音響起之后,葉詩突然覺得她好像被吸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唯一能拯救的光源被強硬掐斷。
想在打第二個的時候,身后的陰影無情的籠罩過來,順澤漆黑的長發(fā)被當做了順手的東西,葉詩的體型在卓航面前,再怎么掙扎都是無用功。
“你到底是誰,放開我!”眼淚淌了一臉,就算是在狼狽,她都不想放棄希望。
“我是誰,我是送你上路的人,陳小姐現(xiàn)在忙著結(jié)婚呢,所以這件有趣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了。”硬是拖著葉詩回到了倉庫里,卓航粗糙的大手劃過她的臉頰,一條紅緊跟著出現(xiàn)。
“嘖!”砸吧了一下嘴巴,卓航對眼前女人的長相還是比較滿意的,“不愧是葉家大小姐,這臉,嫩生的很啊,雖然你已近被姓霍的不知道玩幾次了,但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讓我滿足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幫你安排一個舒坦點的死法。”
煙花柳巷的女人玩兒的多了,這種千金大小姐他還從來沒有試過,反正都已近是將死之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愿望,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卓航此人,別的什么都好,只一點就是比較好色,看到好看的女人走不動道的。
身邊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放肆,葉詩非常明白這種眼神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左手已近脫臼了,根本動不了,剩下的右手上滿是傷痕,除了肚子保護的比較好之外,她渾身上下傷口滲出來的血已近把地面染紅。
細細密密的疼痛不斷提醒著她,要趕緊逃離這個地方,葉詩環(huán)視一周,能想的辦法之前都已經(jīng)想過了,現(xiàn)在真的已近是山重水復(fù)疑無路,被逼迫到絕境了。
心止不住的往下沉,葉詩狼狽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男人倒是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像是貓逗老鼠一樣,不斷的給希望,又親手扼殺掉這個希望,三五次之后,葉詩站在輪椅后面,看了看不遠處的那片海,眼眶通紅,滿眼決絕。
右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的推動輪椅阻擋住那人的腳步,狂風怒號衣袂翻飛,像是乳燕投懷一般,縱身躍進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