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朝真的窮!
第二天壽府。
壽府家主壽才與元斗對坐于湖心亭中,品茶論道。
“現(xiàn)在的大梁錢財吃的緊?,F(xiàn)在你給郡王這么個任務,可是連我這個戶部尚書都頭疼的問題。除了現(xiàn)在的八大城還算得上富饒,其余皆是餓殍遍地,無業(yè)者眾多,老幼無依,,”
壽才的臉拉的老長,再配上眉毛太淡顴骨太高,顯得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加地小,嘴角耷拉下來,唇上的兩撇小胡須和臉頰上的深刻的法令紋一起組成了書名號。
“所以我才給出了這樣得題目,你想想,他要是可以解了這么個燃眉之急,就說明這孩子確實是有才,有資格繼位。要是不能,我那大哥還來得及想其他后路。”
元斗的兩個食指中指節(jié)刮著壽才的法令紋,妄圖以這種方式抹平。元斗相比壽才身材更是嬌小,雖然是一尺八的身高,但是十分單薄,再加上這幾年在外奔波,更是瘦的脫像,尤其是眼部,眼眶眼球突出,其余地方都是一張皮,臉頰下榻,面色蠟黃。這半年回到金陵被壽才更是養(yǎng)瘦了許多了些,更加符合尖酸刻薄的嘴臉。
“你是不是太急了。不應該先教學,在出題?”壽才懷疑元斗的教學方式。
“那個名師不是先考學生資質(zhì)的?!?p> 元斗喝了口茶,酸的!
“呸!壞的!”
“你也不是名師啊?!眽鄄乓粋€白眼翻上天,不信這茶有問題結(jié)果。
“呸!”
“欸!你個守財奴,說了還不信?!?p> 元斗拉住壽才的手,摸著手背上的突起的青筋,才三十出頭的人竟已有華發(fā),只是幾年不見壽才竟老了許多。
“這六年辛苦你了?;市滞词从眩@些年病情反復,難再理政。大梁遷都,收支嚴重失衡,財政重擔都在你這里。再加上白相那個女人,本以為是可以托付得忠臣,不成想竟妄想做個女帝,是我當時欠考慮?!?p> 元斗把手覆在那長期打弄算盤舞文弄墨長的手上,輕撫著手心里的厚厚的老繭。
”白相掌權,于元氏皇室是威脅,于大梁是幸運。六年前陛下病重不能自理,及時放權,是明智之舉。只是這古來權臣若是識進退,大義,可謂周公,得萬世景仰;可惜,白云陶不過是王莽董卓之流啊?!?p> 壽才被摸得有些不自然,收回手,就留下元斗的手在空中尷尬。
“還好長公主看上去沒啥腦子,但她是唯一能壓制的了的人。那孩子頗有新意,思想古怪。至于謝家,現(xiàn)在忠心依舊,沒有被當年得事情困擾?!?p> 元斗收回手,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嘴中。
“我去!這不是綠豆糕嗎?”
“黃米糕,可能長毛了?!?p> “你,嘔!”
“二舅!”
“這死孩子又來了!”元斗把自己整理好,“綠豆糕留下?!?p> “二舅,我有一個億的項目跟你談!”元期還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么。
“不急先來吃個茶點。”元斗笑里藏刀。
“二舅真好。”
元期毫無防備一口吃下一整塊綠豆糕。
“嘔!”
半個時辰后。
“聽上去不錯,就是有點荒唐?!痹房粗€在捶胸的外甥心里很美得很。
“何止是荒唐。這個舉止帶動就業(yè),吸引人口,增加勞動力。你知道增加勞動力是什么概念嘛?生產(chǎn)力三要素之一,生產(chǎn)力決定生產(chǎn)關系,說白點就是人多力量大?,F(xiàn)在正是亂世,如果能吸引大量人口,在冷兵器時代,軍隊人數(shù)多寡,也是決定成敗的因素之一啊。再說,要是能吸引他國人口,這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是戰(zhàn)術的最高境界。你說荒不荒唐!”
元期邊說邊犯惡心,小心周圍所有的食物,尤其是綠的。
“你這話有點不懂,倒是你這個小屁孩歪理懂得倒是挺多的。準了。”
元斗歪著身子,笑看著自己可愛的外甥。
“笑屁??!打錢!”
元期急得拍桌而起。
“沒錢?!痹穬墒忠粩?,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得死豬不怕開水燙得樣子。
“那你要我找你,敬老院陪聊嘛?”
元期現(xiàn)在清楚了,畢竟這個老師得教學準則是‘下賤’,估計在教導自己得時候都不會好好教學。元期覺得怎么說現(xiàn)在這個任務點就在壽府,那么,,,
“戶部尚書~”
“這六年來財政赤字嚴重,國庫是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了?;艋舨坏??!?p> 壽才一副不要看我不知道我真的窮的三連樣子,連連擺手,左腳向后邁了半步,隨時就要起飛。
“你退半步的樣子是認真的嗎?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都還有補助!你們好歹告訴我哪里能貸款吧!你這樣讓我這個寶唄幼年很是著急??!”
元期已經(jīng)對這兩個鐵公雞不抱希望,于是開啟了撒潑打滾碎碎念模式。
“自私自利薄情寡義做作下賤不要臉,還老師,為老不尊。什么戶部,連余糧都沒有!怪不得這國家沒繼位者,所以才輪到我當皇帝的吧!就知道欺負小孩!”
“咳咳!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大梁皇室的唯一合法繼任寶貝,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跟我來!”
元斗受不了元期的碎碎念,終于決定帶著元期干大事了。
是夜,兩人來到傷寒樓。
整個傷寒樓一樓就是一個四合的庭院,四周是席位,正中央的則是一片四四方方的露天荷花池,池水上的匾額寫著‘金枝玉葉’,而池中的荷花正為赤金打造,富貴花開,其中的蓮蓬荷葉都是以玉石打造,晶瑩剔透,在月光照射下,倒是有一種浮光躍金,靜影沉壁的感覺。
池水中央有一座青銅打造的高臺,只有一道簡單到甚至連個欄桿扶手都沒有的浮橋連接著高臺與四周。但是此時的高臺遠遠低于水位,現(xiàn)在被水淹沒著,從空中垂下的紅幔正正好遮住了水下的高臺,誰也不知道這里面有著什么玄機。
四周的酒席只有六個,大門兩側(cè)左側(cè)三個酒席,右側(cè)兩個酒席,正對大門的主位擺放著兩個酒席,但是不同于兩側(cè)后方是紅木云紋背景墻,主位背后的是重重珠鏈和一簾深紫月影紗?,F(xiàn)在主位兩側(cè)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小廝守著不讓人過去
此時樓中人數(shù)不多,只有小廝丫鬟們在整理整理酒席,擺放酒菜,侍弄花草。而賓客極少,只有展示了請柬的人方可入內(nèi)。
元斗向來人展示元期郡王身份,方才進入。
“二舅,不是說來貸款嘛?難道這里是古靈閣?金子都在地下?”
元期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金山銀山。
“傻子,你看沒看到門口上貼得!今天這里是商會競選,只有商業(yè)五大家族才有資格進來!”元斗一個蓋帽打下去,恨鐵不成鋼得樣子。
“那還不是沒用。我現(xiàn)在加入也才是新人小白,就算有補貼不也是杯水車薪。還是說現(xiàn)在是龍傲天爽文走向,我爹是商會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