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您想看什么書?”蜀葵將湯婆子放進鐘瑜的手中說道。
“昨天的詩經(jīng)還沒有看完,接著把那本給我拿過來。”鐘瑜接過湯婆子,溫度正好,蜀葵還細心的在外面包了兩層棉布,正好不燙手。
“好的,小姐?!笔窨I(lǐng)命,微微福了福身子去取書了。
“參見太子殿下?!痹鹿鸷洼鞭鹿蛟诘厣系吐曊f道。
鐘瑜微微抬頭,莫羨已經(jīng)走進房間,站在自己的面前,鐘瑜起身微微福了福身:“臣妾參見太子殿下?!?p> “起來吧?!蹦w竟自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蜀葵趕緊走過來為莫羨滿上茶水。
莫羨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三個月來,自己不找她,她倒是過的消停,竟不知去找自己主動承認一下錯誤,哪管就是服個軟也好,自己也可趁機免了她的禁足。
段芷寒撞柱的那次事故,據(jù)芷寒所說是她與鐘瑜一言不合把她推到,可是根據(j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事實好像并非如此。
莫羨揉了揉額頭,他可以理解芷寒只是為了爭寵,而且自己這兩個月也已經(jīng)對段芷寒進行了處罰,可是這個女人為什么就不能在去和自己解釋一下。
非但不著急解除禁足,自己在這個院子生活的反倒是很開心的樣子,莫羨不由得在此抬頭看了一眼鐘瑜,她這一副不咸不淡,不爭不搶的態(tài)度讓人看著就窩火。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鐘瑜看莫羨自從進屋之后便一直在盯著自己一言不發(fā),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是自己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咳”莫羨清了清嗓子,將思緒拉了回來:“本宮今天來,是來通知你三日后皇祖母七十大壽,到時候你與本宮一起參加?!?p> “謝殿下抬愛,臣妾尚在禁足期間,您還是讓段妹妹陪你一起去吧?!辩婅ぴ谝淮螌δw行了行禮說道。
莫羨站起身,看著鐘瑜,這個女人,好歹不知,給她臺階還不趕緊下來,這次宴會芷寒求了多長時間讓帶她過去,自己都沒有答應,怎么到了這個女人面前就這么不重視呢:“你以為本宮愿意帶你么?不要自作多情了,只不過父皇交代必須帶正妃過去,要不然你認為本宮會放下寒兒,帶你去?所以,你也不要懂什么不該動的心思。”
“既然如此,臣妾遵旨?!辩婅す怨缘恼f道。
莫羨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接下來鐘瑜的話差一點沒把自己氣到吐血。
“請?zhí)臃判?,臣妾自知不該動的心思是什么,臣妾一定恪守己心,不會讓太子殿下為難?!?p> “你...你...”莫羨指著鐘瑜,這個女人倒是會用本宮的話來搪塞本宮,莫羨甩了甩袖子,終是沒說什么,氣憤的走出了鐘瑜的院子。
“小姐,太子殿下這是......”蜀葵不解的問道,自己怎么有種太子殿下過來賠禮道歉的錯覺。
“小姐,奴婢聽說太子殿下已查明當日事情的真相?!痹鹿鹨沧哌^來說道。
“小姐,如果太子殿下已經(jīng)知道當日是錯怪了小姐,那太子殿下這次過來豈不是???”荼蘼聯(lián)想到某種可能,不太確定的說道。
“是呀,是呀,小姐,如果您和太子殿下能夠冰釋前嫌的話,倒也很是般配的一對呢?!鄙橙A也跑過來說道。
“你們在想什么?”鐘瑜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幾個丫鬟:“我和太子,你們認為有可能么?而且父親昨天來信說他已經(jīng)呈上辭官奏折,估計這兩天就能被批準歸鄉(xiāng),恐怕我這太子妃也馬上到頭了,切記我新婚之時和你們說過的話,倒時你們四個一定要自保?!辩婅げ环判牡亩诘?。
“知道了,小姐,您日日叮囑,奴婢們都記得。”蜀葵代替幾人回答道。
“兒臣參見父皇,皇祖母?!辩婅づc莫羨一起跪下來說道。
“起來吧?!?p> “皇祖母,這是孫媳親手繡萬壽被面,還望祖母能夠喜歡,?;首婺溉f壽無疆?!辩婅す蛟诨侍蟮哪_邊,將自己這幾天和蜀葵等人一起協(xié)力完成的刺繡呈道皇太后的眼前。
“好孩子,好孩子,這繡的真好,針腳也密,今天晚上就讓婢女給我換上,辛苦你了。”皇太后拉起鐘瑜,握著鐘瑜的手說道。
伸出手將自己頭上戴了五十年的金簪戴在鐘瑜的頭上:“這簪子是先皇送給哀家的,哀家這五十年來從未有一刻離身,如今送給你了,還望你和羨兒能夠舉案齊眉,白頭偕老?!?p> “皇祖母不嫌孫媳粗苯,就已是對孫媳最大的恩賜了,這簪子太過貴重,孫媳是萬萬不能收的。”鐘瑜作勢就要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
“給你了,就已經(jīng)是你的了,難道瑜兒不想讓皇祖母開心么?”皇太后輕赤著鐘瑜,可是語氣中卻無一絲責怪之意。
“孫媳叩謝皇祖母?!辩婅ぴ谝淮慰牧艘粋€頭說道。
皇太后看著自己腳邊對自己行禮的鐘瑜,點了點頭,進退有度,不錯。
親切的再一次拉起鐘瑜的手:“早日給哀家生一個小重孫,就是對哀家最大的感謝了。”
“孫媳謹遵皇祖母懿旨?!辩婅す怨曰卮?。
“母后,朕與羨兒有要事相商,先行告退?!蹦緹顚侍笮辛艘欢Y道。
“好,你們?nèi)ッ?,瑜兒留下陪我即可?!被侍笮χf道。
“是,母后?!?p> “父皇,何事如此緊急?”剛剛踏進正和殿,莫羨擔心的問道。
“鐘允已經(jīng)上了奏折,申請回鄉(xiāng)養(yǎng)老,今天朕已經(jīng)批準了。”莫本燁坐在龍椅上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說道。
“父皇,這件事情兒臣已經(jīng)知曉?!?p> 莫本燁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無論是才能還是計謀,與當年的自己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日要和你說的不止這件事?!?p> “請父皇明示?!?p> “南玄國進日屢次來犯,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場戰(zhàn)事定不可避免,如今鐘允辭職歸鄉(xiāng),將士們的士氣明顯銳減,皇兒可有合適的帥才推薦?!?p> “依兒臣之見,尚元帥是可用之人,尚元帥熟讀兵法,大小戰(zhàn)事也勝之八九,尚可一試。”
“尚解?朕也曾考慮過,但尚解年齡尚淺,恐不能擔此重任。朕想著,一旦戰(zhàn)事爆發(fā),朕會御駕親征,也可鼓舞將士們的士氣。”
“父皇,此舉萬萬不可,父皇龍體要緊,兒臣愿意代勞?!蹦w聽著帝王的話,連忙跪了下來,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