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羨看著蜀葵等人充滿希冀的臉,她一定對她們很好吧,也是,也許她只是對自己的時(shí)候才像一個(gè)小刺猬一般。
“殿下?”月桂著急的開口說道,殿下沉默的時(shí)間越長,月桂等人心里越發(fā)打鼓,越發(fā)不安,自從蜀葵問完,殿下就一直失神的看著桌子上小姐每天都會翻看的書籍上。
“太子妃她為保護(hù)我,失足跌落懸崖,她...她...”
“小姐她...跌落懸崖?”還不等莫羨把話說完,荼蘼打斷道。
“是......”墨羨的聲音中滿是顫音。
“小姐......”華沙跌落在地上,嘴中呢喃著鐘瑜,眼神失去焦距,不知在看向哪里,亦或是在想著什么?
蜀葵等人雖未像沙華一般跌在地上,可是卻也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向后退了兩步,眼中的淚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怎么偏偏就在昨天,自己沒有跟著自家小姐。
明明答應(yīng)鐘瑜放蜀葵等人離府,可是莫羨卻怎么也說不出讓蜀葵等人離府這句話,仿佛只要自己讓蜀葵等人離府,就等于已經(jīng)承認(rèn)瑜兒她已經(jīng),已經(jīng)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不,不會的,瑜兒她一定還沒有死,不會的。
對不起,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這件事,我反悔了。
“你們幾個(gè),就好好在這屋里等著太子妃,她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弊詈筮@句話也不知是說給蜀葵等人說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來人,把這屋子給我鎖上?!蹦w固執(zhí)的認(rèn)為,只要蜀葵等人還留在太子府,鐘瑜她就一定會回來的。
“殿下,你放我們出去,我們要去找小姐,殿下,太子殿下?!笔窨热伺闹T板喊道。
可是留給自己的卻只有落鎖的聲音。
“好啦,不要踢了,踢了門也不會碎掉?!笔窨脷埓娴睦碇呛暗馈?p> “蜀葵姐姐,怎么辦,我要去找小姐。”沙華哭著說道,月桂和荼蘼也跟著點(diǎn)頭。
“噓”蜀葵伸出手指了指屋頂。
......
南瑾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天一上午剛剛打到一只狍子和兩只兔子,雖不多卻也夠用,眼看著日頭偏西,冬天本就天短,恐怕不等自己到家,天就得黑了下來,這么想著,南瑾懷腳下的步伐越發(fā)加快。
“什么人?”南瑾懷看著不遠(yuǎn)處一道紫色身影厲聲喊道,可是很明顯,對方并沒有回應(yīng)自己。
南瑾懷防備的走了過去,入眼的卻是一位女子倒在了懸崖之下,肩膀和腹部的血跡還沒有干涸,南瑾懷探了一下鐘瑜的氣息,幾乎微乎其微,眉頭深鎖,唇瓣緊抿著,臉色白的毫無血色,雖是這樣,但也難掩傾城之色,南瑾懷抬頭看了一眼,恐怕是從崖上跳下來的,可是這肩膀和腹部的上箭傷卻又是怎么弄得。
此時(shí)卻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南瑾懷將兔子別在腰帶上,將狍子扔在原地,抱起鐘瑜,一路跑回自己的家,等回到家,太陽已經(jīng)完全躲到山后,南瑾懷將鐘瑜放到自己的床上,回身點(diǎn)起蠟燭,仔細(xì)檢查鐘瑜的傷勢。
身上除了擦傷,最嚴(yán)重的就是肩膀和腹部的箭傷,可是自己居住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如今這個(gè)女子的情況,根本等不及自己去找大夫,南瑾懷看了一眼鐘瑜,輕聲說道:“得罪了?!闭葡掠昧芍患及瘟顺鰜恚疽迅珊缘难弘S著箭身再次流了出來,南瑾懷從懷中拿出上好的傷藥倒在鐘瑜的傷口處。
許是太過疼痛,床上的人眉頭深絞著,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口中也是一直囈語不止,不知在胡亂的說些什么。
南瑾懷將鐘瑜的傷口仔細(xì)包扎了一番,拉過被子小心的為鐘瑜蓋上,伸出手想要撫平鐘瑜緊皺的眉頭,可是手舉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動作有多不妥,先不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可是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卻也輕浮至極。
南瑾懷轉(zhuǎn)過身放下一直別再腰上的野兔子,轉(zhuǎn)身出去拾柴,忙了這么長時(shí)間,外面的天空早已黑了下來,寒冬的天氣,連星星都不愿意露面,只剩月亮還在頑強(qiáng)的堅(jiān)守崗位。
南瑾懷坐在爐邊燒著水,火光照的南瑾懷的臉頰忽明忽暗,南瑾懷看著床上的人,看著穿著非是普通人家,可是卻又是為什么會身中數(shù)箭后跌落懸崖的呢。
鐘瑜躺在床上,頭一直不安的搖著,南瑾懷靠近鐘瑜,仔細(xì)聽著鐘瑜口中在說著什么,可是聽來聽去卻也只有“不要”“爹爹”“求求你”“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克星”“對不起”“娘不是我害的,對不起......”
南瑾懷擦掉鐘瑜眼角的淚水,在這個(gè)女人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連睡夢中都是如此不安的樣子。
“好冷,好冷?!辩婅ぞ局约旱囊骂I(lǐng),恨不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
南瑾懷探了探鐘瑜的額頭,溫度燙的嚇人,原本毫無血色的唇瓣卻已變成了青紫色,糟糕,自己擔(dān)心的情況還是出現(xiàn)了。
鐘瑜忽然感覺自己的額頭上被敷上一個(gè)特別溫暖的東西,不顧肩膀上的疼痛,將這個(gè)東西拉進(jìn)自己的手中,死死的擁在懷里。
南瑾懷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用力的將自己的胳膊向外抽了抽,可是卻引起床上女人的不滿,眼淚流得更兇,南瑾懷趕緊停下自己的動作,可是自己的半只胳膊都被這個(gè)女人抱在了懷里,甚至這個(gè)女人還將自己的臉在掌心中蹭了蹭。
“娘,不要走,留下來陪瑜兒好不好,娘?!辩婅けе翔獞训母觳舱f道。
在燭光的照耀下,鐘瑜眼角的淚水更加明顯,南瑾懷的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之感,僵硬的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鐘瑜的頭頂:“乖,我不走,我就在這陪你?!?p> 許是聽見的南瑾懷的聲音,鐘瑜的嘴角發(fā)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爹,娘,瑜兒好冷。”
南瑾懷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拿出長巾用冰水浸濕,附在鐘瑜的額頭上,又拿出了一床被子蓋在了鐘瑜的身上,可是床上的女人還是一直在說著好冷,就連牙關(guān)都開始打顫,明明說著冷,可是身上卻出了很多的汗珠。
慕云九
我們親愛的男主角終于出場啦,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