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
如果不是做夢,顏夕一定覺得自己瘋了,就在5分鐘前,三個制服闖入她的領(lǐng)地...一個單身女老師從未打理過的房間。
“咳...哈哈,那個顏老師,我是咱這的片警周偉,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觀測站的柳主任,來找你是有事想跟你溝通?!崩掀统鼍僮C,主動指著藍(lán)色制服介紹道。
簡單介紹后,幾個人呼啦啦坐了下來,看著身邊堆積如山的都市*人和長短不一的肉絲筒襪,老片警坐立不安。
“哦。”顏夕抓了一把有些蓬松的長發(fā),只覺得那制服眼熟,但想不起來。
老片警碰了個釘子,摸著下巴笑道,“顏老師最近經(jīng)常登錄一個叫銀河遛彎兒的網(wǎng)站吧?”
顏夕揪著新買的萌仔熊耳朵,歪頭看著窗外,“為這個,你們要把我抓走?”
“誒?你看你看,我說抓你了嘛?我這不是來了解情況么?!崩夏腥苏f著,拿出煙就要點。
“不要在我面前吸煙!”女老師聲音忽然冷下來。
老片警動作一僵,訕訕把煙放回去,右肘示意身邊那人,“得,你自己說去吧?!?p> 藍(lán)色制服點頭,接過話題說道,“我們獲知,這個名叫銀河遛彎的論壇匯聚了大量像您這樣的人才,我們希望借助你的專業(yè)性來幫助我們解決一些工作生活中遇到的實際問題。”
“工作生活中?所以...你是來找我結(jié)婚呀!”顏夕抱起雙手放在椅背上,眼神灼灼的望著藍(lán)色制服男子。
“額...不是...”藍(lán)色制服一噎,“是想請您幫一個忙?!?p> “憑什么。”
另一位年輕的藍(lán)色制服趕忙說,“這位是我們西北觀測站的柳主任,我們的工作是觀測宇宙中可疑的天體輻射,近期我們收到來自各地天文臺和天文愛好者的觀測報告,發(fā)現(xiàn)一顆異常輻射的脈沖星,而它自轉(zhuǎn)周期、輻射波段等一系列數(shù)據(jù),都表明...”
“嘿呀,你說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一個散發(fā)著周期脈沖信號的普通星星嘛,我一粗人都知道,你應(yīng)該跟顏老師說重點?!崩夏腥瞬荒蜔┑卮驍嗄贻p制服。
“你...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年輕制服漲紅了臉,到脖子根都是紅的。
“切,我就一普通大學(xué)老師,說到底,也就是一長得還不錯的大齡剩女?!鳖佅φ酒饋?,走到吧臺前倒了杯水,“我可不想管你什么猩猩狒狒,我很忙,忙著戀愛,被甩...誒,帥哥,有空約會的話,我給你機會,泡我哦~”
說完,顏夕隨手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方形物體丟過去,端茶送客。
“這...”柳主任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只裝”,無奈搖頭,“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我會再聯(lián)系你?!?p> 說著,制服柳主任掏出一張名片,四周打量,最后無奈放在那堆內(nèi)衣上,起身就要走。
“主任,我們這次來是為了D3目標(biāo),如果...”年輕制服也站起來,皺眉說道。
“別說了,我們走?!?p> “主任,那是我們近年來觀察到的最有可能的目標(biāo),空手回去,我們?nèi)绾谓淮?p> “我說了,走!”
“顏老師,我請您再考慮下,我們的觀測需要一個...”
“方季!”柳主任嚴(yán)厲呵斥道,“難道你要違抗命令!立刻走!”
“是...”年輕制服方季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
“等等,D3目標(biāo)?就是那個鬧沸揚揚的那個什么,什么宇宙暗物質(zhì)...誒,叫什么來著,我去昨天喝太多。”顏夕揉著太陽穴,有些沒醒酒的樣子。
柳玉竹正色道,“抱歉,如果您拒絕我們的邀請,那這件事對您來說,就是機密。”
“我要是答應(yīng)呢?你有什么獎勵么?”顏夕揶揄道。
“那么我們研究所將對您完全公開。”
“切,直男?!鳖佅ζ沧爨洁?,“你不是觀測站的,怎么改研究所了?”
“這是機密。”
“你是不是處男?這問題不是機密吧?!鳖佅γ理W過一絲狡黠。
柳玉竹臉一紅,“請不要開玩笑?!?p> “嘿,我說你這木頭!”顏夕徹底給直男癌病患跪了,“得得得,說吧,要我?guī)褪裁??!?p> “您這是答應(yīng)了?”
“我去你個木頭棒子!”
顏夕一枕頭砸了過去,甩了一句“等我”,光著腳轉(zhuǎn)身走回臥室,一陣窸窸窣窣后,顏夕便換好了衣服,簡單的白色運動外套配上修身黑色牛仔,將顏夕的身材完美的映襯出來。
柳玉竹眼神有點發(fā)直。
“呆子!再看戳瞎你賊眼!我倒是想看你能把老娘賣哪去!”
顏夕一開口,女神形象盡毀。
...
【柳玉竹】
我叫柳玉竹,是國內(nèi)某科研項目駐西北觀測站的科研主任,由于近期觀測到D3星域內(nèi)爆發(fā)多起不明的輻射,觀測站領(lǐng)導(dǎo)派我回京述職,在這期間,我接到上級通知,【三體】艦隊出動了。
這不是玩笑,早在很多年前,《三體》就以科幻小說的形式公之于眾,但是沒過多久,這部小說的影響力忽然急劇下降,直至那一年。
...
2017年,夏。
我國邊疆某觀測站。
一群正在執(zhí)勤的哨兵,看到西南天空上突然亮起兩塊白斑,多年邊塞經(jīng)驗告訴他們,在這荒漠邊疆上,任何異常都可能預(yù)示著戰(zhàn)爭。
警報聲與轟鳴聲撕裂夜空。
隨后,整片夜空被白色吞噬,之后的事情沒人知道,這些勇敢的哨兵被白光照射后,集體失去意識。
但是這件事對世界產(chǎn)生了深遠(yuǎn)影響,關(guān)于《三體》小說的全部記載,無論圖書、音像或電視采訪,全部消失不見,整座世界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三體的記載,但這其中,也有例外。
我就是那個例外,之一。
我不是科幻迷,我甚至沒有完整閱讀過三體,只是我自幼酷愛讀書,偶然在閱讀室翻閱過《科幻世界》,三體正在連載,對那是的我來說,三體和三字經(jīng)沒區(qū)別。
但是當(dāng)我得知這個世界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夠存有三體記憶時,我已被征調(diào)到一個特殊的部門,在那里,我遇到了...汪淼。
一個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