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戰(zhàn)結(jié)束后,宗內(nèi)弟子討論的最多的幾個話題,有北斗之龍和琴曦不得不說的故事,最大黑馬司憐又為何女扮男裝,天璇峰和天權(quán)峰的恩怨情仇,還有許多許多年輕翹楚間的相愛相殺,各式各樣的版本,令人眼花繚亂,難分真假。
小道消息四處傳播,葉天歌倒是不曾知曉,自從擂臺戰(zhàn)結(jié)束,他便待在天璇峰練習(xí)功法。
他天資聰穎是不假,但這短短幾月翻天覆地的變化卻多是夜璃帶來的造化和多年厚積薄發(fā)促成的。
尤其那一場全身洗禮的造化,更是讓他的體魄再次升華,真正地脫胎換骨。
但他也明白,目前突飛猛進的修為不會一直保持住。
畢竟機遇巧合不是常有的。
葉天歌的陣道修為突飛猛進也是與此相關(guān)。
作為自己的主人,宣陵終是將陣皇的傳承交給了他,半是因為夜璃的無上威嚴,半是因為葉天歌也確實爭氣,陣道入門如此之晚,進步卻如此之快,即便是它這荒古時期便聞名于世的陣靈也是感嘆萬千。
按照宣陵所說,陣皇陣道天賦異稟,數(shù)千年光陰便縱橫天下,陣道稱皇,無數(shù)人尊崇膜拜,卻未曾有過衣缽傳人,荒古時期,天驕多如狗,妖孽遍地走,卻無一人能入他法眼,創(chuàng)有一術(shù),名為四衍神陣訣,以四大主陣衍化天下萬道,道道通天,陣陣玄妙,可謂是陣道眾人尊崇的無上神典。
直到真正接觸了這四衍神陣,才感受到了它的博大精深,當(dāng)真是精妙無比,其中有四種核心陣法,衍化萬千法陣,分別是旌虎弒天陣,主攻伐;赤鳳鈞靈陣,主封印,神武御魔陣,主守護和燭龍噬仙陣,主吞噬。
當(dāng)然憑借葉天歌的見識和精神修為,想要布置任何一種核心陣法都是癡心妄想的,但無論是那種陣法都是由無數(shù)個小型中型的基礎(chǔ)陣法構(gòu)建而成,這些陣法才是葉天歌所要學(xué)習(xí)的。
葉天歌也下了決心,大比結(jié)束后,一定要在陣法上多下功夫,這才是他提升實力最快的辦法。
三日休息時間,第二日司憐便上了天璇峰。
葉天歌也是有些意外,卻也歡迎至極。
甚至開了自己新釀的果酒招待司憐,葉天歌愛好極多,釀酒便是其中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對酒有種別樣的情感。
倒了一杯果酒送到司憐面前,司憐倒是不像琴曦般對酒毫無感覺,第一次飲酒,便愛上了這種味道,這也是她多年來不曾感受到的風(fēng)韻。
和葉天歌把酒言歡,沒有高談闊論,有的多是自己的見解和修行上的小小波折。
這讓葉天歌有些喜出望外,神采飛揚,仿佛找到了知己般。
司憐雖是溫婉寧靜的性子,內(nèi)心卻是堅強執(zhí)著的性子,遇到修行上的不同見解,也會據(jù)理力爭,讓葉天歌大開眼界,更是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刮目相看。
酒酣耳熟過后,司憐撫著額頭,臉蛋通紅,有些迷糊不清,口中卻還在堅持著自己關(guān)于御靈境修行的獨特見解,顯得煞是可愛。
葉天歌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是第一次喝酒,僅僅兩小壇低度數(shù)的果酒就讓司憐癱坐一團,神志不清了。
正常來說,只要刻意控制,修士是很難喝醉的,但兩人對酒當(dāng)歌,又豈會動用靈力?
看著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司憐,葉天歌也不忸怩,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送到了客房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便離去了。
夕陽西下,不省人事的司憐才漸漸清醒過來,醒來的第一感覺自然是頭疼,昏昏沉沉,四肢也是有些無力,司憐撫著額頭,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最后落在了床邊桌子上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旁邊還有一張紙條。
司憐拿起紙條,上面寫著俊秀的幾個大字。
“桌上是醒酒湯,喝了身體會舒服一些。”
司憐將紙條放在胸上,眼神有些恍惚,她記得之前是在和葉天歌喝酒論道,竟是這般不爭氣么,醉地不省人事,真是丟臉呢。
想到是葉天歌將她抱來此處,她的臉頰有些泛紅,也不知是酒勁未解還是別的什么緣故。
端起葉天歌準(zhǔn)備的醒酒湯,司憐清楚地看到桌子上的圓形符文,簡單精細,一個小型的加熱法陣,司憐心頭一暖,這葉天歌還真是細心。
喝了醒酒湯,在床邊打坐了片刻,化解酒力,覺得身體已無大礙,便出了門。
此時的葉天歌依舊在演武場上練功,赤裸著上半身,揮舞著長劍,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沒有過多的花樣,每一式都干凈利落,威力無限。
迎著夕陽,灑落的金輝將他襯托成了一個年輕戰(zhàn)神,耀眼無比。
打完了這一套劍法,葉天歌收勢歸神,長吐了一口濁氣,卻看到了先前醉酒的佳人一直站在不遠處,沖著他微笑。
葉天歌赤裸著上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用靈氣蒸掉滿身的汗水,披上一件紅色長衫,走到了司憐面前。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p> 葉天歌也是猜到司憐的來意,笑著點頭。
“那我送送你?!?p> 司憐眼神微垂,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并肩向著山門走去,甚至路上葉天歌還介紹著天璇峰的花花草草和各處景觀傳下來的神話傳說,司憐在旁微微點頭,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很快二人便到了天璇峰山門處,司憐看著山門上鐫刻的天璇二字,有些出神,又看了看葉天歌,有些猶豫。
“我……今后我還可以來找你論道嗎,就在這?!?p> 葉天歌爽朗一笑:“當(dāng)然可以,只要我在,天璇峰隨時歡迎你。”
司憐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她做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道揖,語氣認真地說道:“后會有期,葉道友。”
葉天歌也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了禮,朗聲道:“司道友慢走?!?p> 兩人抬頭,皆是相視一笑。
望著司憐遠去的身影,葉天歌也不停留,后山的花該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