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來了,稍等啊?!?p> 門內(nèi)傳出犀利索羅的聲音,過了幾分鐘門才打開,開門的人是張新杰。
他看到門外站著羅柏、黎娜、夏萌萌三人,奇怪的問道:“有事嗎?”
羅柏笑瞇瞇的說道:“調(diào)查有了新進(jìn)展,我想借你們的窗戶看一下。”
“沒問題?!睆埿陆芘浜系淖岄_身子。
房間里,林曉敏披了件長袖睡衣坐在床邊,睡眼惺忪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剛被吵醒。她看到進(jìn)來的三人,不開心的說道:“那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羅柏嘿嘿一笑,略帶猥瑣的說道:“很快的,不會打擾你們休息?!?p> 說著,他朝張新杰擠擠眼睛,做了個男人都懂的表情,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影響他的性福。
“無聊。”林曉敏翻了個白眼。
羅柏朝著黎娜使了個眼色,勾住張新杰的肩膀:“跟我來,給你看樣好東西?!?p> “什么好東西,是發(fā)現(xiàn)新的證據(jù)了嗎?”張新杰好奇的問道,他對調(diào)查的進(jìn)度很是關(guān)心。
“差不多。”羅柏含糊的應(yīng)了聲,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寒風(fēng)席卷而入,讓室內(nèi)的溫度驟降。
林曉敏打了個寒戰(zhàn),不由得緊了緊睡衣,站起身想要找件外套披上。
黎娜也打了個寒戰(zhàn),說道:“太冷了,快把窗戶關(guān)起來?!?p> “我們有正事要談,你們先去走廊呆一會。”羅柏指著門口,表示走廊里暖和,怕冷就出去。
“那你們快點(diǎn)啊?!?p> 黎娜朝著林曉敏說道:“我們出去吧,這里太冷了?!?p> 林曉敏沒多想,跟在黎娜身后走出房間。大概是怕冷風(fēng)入侵走廊,黎娜還貼心的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
夏萌萌沒有跟出去。她早有準(zhǔn)備,身上裹了一件厚棉襖,一點(diǎn)都不冷。
張新杰看到林曉敏離開,下意識的感覺不對勁。
羅柏沒給他思考的時間,指著下面的草棚說道:“你看那里,有沒有看到那個?!?p> 外面一片漆黑,唯有草棚下面亮著兩個燈泡。透過草棚上的破洞能看到溫泉泡池,血色的池水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宛若黃泉一般給人不祥的感覺。
“那個是什么?”張新杰不顧寒冷,把頭伸出窗外仔細(xì)探看。
“就是那個啊!”羅柏說的很含糊,一副你沒看到是自己眼睛不好的口吻。
“到底是什么?”張新杰還是什么都沒看到,不由得有點(diǎn)急了。
“就是那個,那個!”羅柏用一根手指胡亂指著。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張新杰突然明白過來:“你是在玩我吧?”
羅柏冷笑一聲:“彼此彼此,你不是也玩了我一把嗎?”
說著,他手上用力,似乎要把身邊的人推出窗外。
感受到后背的力量,張新杰嚇的心膽欲裂:“你要做什么!”
羅柏手上力量稍減,笑嘻嘻的說道:“讓你也體會一把被扔下去的感覺,有什么感想嗎?”
“沒有!”
張新杰用力掙脫他的鉗制,橫移兩步遠(yuǎn)離窗口:“你以為我是兇手?別蠢了,尸體掉下去的時候,我和你們在一起!”
羅柏大吼一聲,指著張新杰說道:“那是因?yàn)槟阌昧四硞€詭計(jì)偽造的不在場證明。就像十五年前,費(fèi)思樓殺死你的父親鄭金龍同樣的手法,鄭奇!”
鄭奇?
羅柏竟然認(rèn)為張新杰就是劉玉溪的學(xué)長鄭奇!
被指出自己隱藏的秘密,張新杰的臉上出現(xiàn)肉眼可見的動搖。
此時林曉敏聽到聲音,打開門走進(jìn)來:“你們在吵什么?”
她的臉頰泛紅,似乎剛剛進(jìn)行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討論。
黎娜也隨之走進(jìn)房間,她朝著羅柏微微額首示意,暗示自己已完成被交予的任務(wù),一切如他所料。
“親愛的,這個蠢貨竟然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快幫我證明一下!”張新杰想趁機(jī)走到女友身邊,卻被羅柏?cái)r住,只能隔空喊話。
“你們搞什么?”林曉敏一臉懵逼,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快證明我下午一直和你在一起?!睆埿陆鼙硎咀约赫娴闹皇且粋€沉迷女色的富二代,殺人和我完全沒關(guān)系。
林曉敏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道“對啊,他一下午都和我在一起,根本沒出去過。”
羅柏呵呵一笑:“是和你在一起睡覺吧?!?p> 他的睡覺并不是指某種不可描述的活動,而是字面意思的睡覺,躺在床上熟睡。
林曉敏承認(rèn):“是的,一直到被隔壁的跺腳聲吵醒,我們都睡的很熟?!?p> 夏萌萌奇怪的問道:“你都睡著了,為什么能證明他沒出去過?”
林曉敏耐心的解釋道:“我睡覺不沉,身邊睡的人翻個身都會驚醒,他要是起床出去,我肯定會醒的?!?p> “在普通情況下容易驚醒,但要是吃了安眠藥呢?”
林曉敏奇怪的問道:“安眠藥?我什么時候吃了安眠藥?”
羅柏朝著黎富婆使了個眼色,表示該你出場了。
黎娜微微點(diǎn)頭,表示收到。她看向林曉敏,提醒道:“妹子,你剛才不是說他不喜歡戴套,每次做完后都要吃藥嗎?”
“哦,你們說的是避X藥啊,我是有吃過,但那不是安眠藥?!绷謺悦舫姓J(rèn)下午吃過藥,從包包里面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盒子,里面分成一個個小格子,放著黑白兩種藥片。
張新杰看到藥盒,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
黎娜裝作好奇的提問:“怎么有兩種藥,是怎么個吃法?”
林曉敏一臉幸福的說道:“這是新杰特意從法國給我?guī)Щ貋淼暮脰|西,不像普通的藥傷身體,這藥還有滋補(bǔ)的功效。黑的殺精,事后一??梢跃S持12小時。白的養(yǎng)顏,每天早上吃一粒就可以了。”
羅柏一把搶過藥盒,打開看了眼:“白的是長期避X藥,藥效24小時,十塊錢一大盒。所以你每天早上吃一粒就夠了。黑的是安眠藥,服下兩小時內(nèi)睡的像死豬一樣,怎么喊都不會醒?!?p> 他對著林曉敏嘲諷道:“你每次吃了藥就睡覺,就一點(diǎn)也沒感到奇怪嗎?”
林曉敏臉色一變,顯然也察覺到奇怪之處,但她還是不愿意相信,歇斯底里的吼道:“不會的,新杰不是這種人,你在騙我!”
羅柏不耐煩的回吼道:“有沒有騙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曉敏被吼的說不出話來,一下子楞住了。
張新杰還沒死心,依然在為自己辯解:“就算不小心把安眠藥裝在曉敏的藥盒里,也不能證明我是兇手。吃晚飯前隔壁房間發(fā)出咚咚咚的跺腳聲,當(dāng)時我在這個房間,曉敏能為我證明!”
羅柏咚咚咚的用力踩了三下地板:“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