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越拿過堯甜甜手上的橫刀徑直走到他爸面前:“博老爺子,在我朋友面前您敢不敢給我留點(diǎn)面子啊?!?p> 博越爸爸側(cè)頭看了看,終于放下了手中的佛像,把白手套褪下來搭在博越手腕上后接過橫刀。
“嗯,刀鞘和刀柄不錯,是唐初的工藝,鑲的紅寶石雖然光澤黯淡包體又多,但在唐初的話也只有高級將領(lǐng)和王侯貴胄配用它,你這算是買對一半了”
嗆的一聲抽出刀身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后,他的神情開始變得神采奕奕,點(diǎn)頭稱贊。
“很好,青爐是皇家兵器爐,鍛造工藝和水平算是前無來者?!?p> “看這刀刃磨損和修補(bǔ)程度,刀主人應(yīng)該是個唐初大將無疑,臭小子,這回沒給你爹丟臉啊!”
“爸,這刀是我朋友買的,不是我的。”博越窘迫道。
“哦,你那朋友眼光相當(dāng)不錯啊,買了多少錢?”
“你把他喊過來,價格合適我就收了,剛好最近嚴(yán)主任家搬了新宅子,叫我找把寶刀給他鎮(zhèn)宅呢?!?p> 堯甜甜正站在旁邊,凝神查看店里有沒有什么散發(fā)特殊氣息的物品,完全沒注意聽博越和他爸的對話,直到博越喊了兩聲才回過神來。
她看向博越時,博老板也正從容審視著她。
這姑娘雖然看著有點(diǎn)呆,但骨子里透出的那種返璞歸真感,完全不像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氣質(zhì)。
非要形容的話,就像傳世千年的青瓷,幽光沉凈的寶光中,透著古樸純粹的氣息。
博越略顯激動的對他爸說:“甜甜買這刀的理由和你說的一模一樣,簡直一字不差。”
“而且根據(jù)賣刀那人的說法,這刀很有可能就是丘行恭某一時期的佩刀呢,不過我們也拿不太準(zhǔn),特意拿過來給老齊掌掌眼?!?p> 兵器雖然算是古物中最易于保存的,但是因為歷朝歷代掌權(quán)者忌諱,目前存世的多是出土的。
傳世的數(shù)量并不算太多,尤其是明清以前的傳世量一直都很少。
博越爸爸聽聞這姑娘竟有如此見識,愛才之心頓起,走過來沖著堯甜甜鄭重伸出右手。
堯甜甜剛要伸手,突然想起博越在泰初酒樓交代的話,帶著詢問的眼神看了看他,有點(diǎn)遲疑。
博越窘迫的撓了撓頭:“我只是讓你不要和年輕男人握手,我爸沒事,你就握吧!”
博老板聞言哈哈一笑,這姑娘當(dāng)他博家的媳婦,可以。
“甜甜是吧,我是博越的爸爸,你叫我博叔就行了?!?p>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有這樣的見識和魄力,可比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強(qiáng)多了?!?p> 堯甜甜淡然一笑:“我雖然有些方面是比他強(qiáng)很多,但他也挺好的,比我認(rèn)識的大多數(shù)人好多了?!?p> 堯甜甜覺得博越爸爸也挺好的,但她還是不能和他握手。
因為她右手還捏著那兩顆珠子,除非她把珠子換到左手。
就在珠子換手的瞬間,博老板突然瞳孔放大,伸出的右手微微顫抖起來。
“甜甜,你手里的珠子,能給博叔看一下嗎?”
雖然是花了她全部身價買的珠子,但對方既然是博越的爸爸,堯甜甜就毫不猶豫的掌心朝上,把珠子遞到博老爺子眼前。
“我們倆也判斷不出這珠子是什么年代的,但我感覺這顆珠子散發(fā)著很濃厚的信仰之力。”
博老板強(qiáng)自壓制著自己因為驚駭和狂喜引起的手顫,小心翼翼的將黑色的天珠拿到展示盒中:“老齊,快過來,快點(diǎn)?!?p> 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jì),眼中精光內(nèi)斂的男人從旁邊的隔間急匆匆打開門跑了過來:“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