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曹小滿一句話,準確的來說,就一個字,三個女人同時懵了。
卞柔眨了眨眼。
秦韞的臉更紅了,頭也更低了。
秦韞老母親連咳嗽都忘了。
呃,曹小滿連剛才卞柔突如其來的話都沒有愣住,倒是被現(xiàn)在這副場景給弄得咽了咽口水。
咋的,太……太直接了嗎?
這不才有沖擊力嘛。
剛才有人說這男人是自己女兒的夫君,現(xiàn)在這男人便喊了自己娘,可之前自己還在勸自己女兒快點嫁人啊。
秦韞母有些暈了,自己是說要快點,可也沒有必要這么快啊,就幾句話的功夫……
秦韞此時腦子很亂,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想些什么了。
卞柔不知怎么的,聽見曹小滿說了一聲“娘”,她忽然感覺胸口有些悶,好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一般。
大概是這房子太昏暗的緣故吧,因為畢竟是自己說曹小滿是秦韞的夫君的。
可為什么……好難受……越想越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好像自己說了一句極錯誤的話……為什么某人就不知道拒絕呢?
想到最后卞柔又有些釋然,自己這是在干什么,曹小滿家中可還有位妻子呢?
真是可笑,自己剛才怎么了……
只是雖然這般想著,卞柔的眼睛卻又開始濕潤了,應(yīng)該是看到秦韞母親病重的樣子難過的吧。
但其實她內(nèi)心深處知道,其實是難受的。
曹小滿不知道卞柔的心潮起伏,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么錯誤,他還想著自己在以前的夢境里那樣的肆意妄為呢!
“娘,我就是您未來的女婿啊,不曾想您老病得這般重,小韞從來沒有與我說過這件事,要不是我這次堅決詢問,不知她還要瞞我到幾時。不過,你也不要責備小韞,想必這也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辈苄M直接拉開蹲在床頭的秦韞,然后坐在床邊,拉住秦韞母的手說道。
曹小滿也不知道具體說什么,便直接信口開河了起來。
“應(yīng)該……是您不要埋怨我的女兒,想必她是不想讓您知道她有這么一個負擔……”秦韞母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情況,對曹小滿還用上了“您”。
“負擔?什么叫負擔?婚姻大事乃終身大事,她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嗎,況且兩人結(jié)合,又何止是兩個人在一起這么簡單,那是兩個家庭的摩擦與融合,自己未來的娘生病了,做兒子的能坐視不理嗎?”曹小滿故作生氣不滿道。
然后曹小滿又大義凜然道:“娘你放心,過后我會親自說說小韞的。”
自己演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人當真吧。
哪曾想,卞柔在旁邊看著心里越發(fā)煩悶,有心想要出去,可不知為何卻又邁不開腳步。
秦韞更是不堪,小臉紅暈遍布,既不敢看向床那邊,也不敢看向卞柔,只好在心里默念這都是假的,這都是卞姐姐在幫自己。可聽到曹小滿說什么要親自教訓自己時,心里又亂了……
“別別別……咳咳……”聽到這話,秦韞母連忙說道。
可由于說的太急,又咳了起來。
“您別急,有什么話慢慢說?!辈苄M立馬說道。
只是這一咳嗽,秦韞母反而有些反應(yīng)了過來。
有些不解道:“為……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女兒說起過她已經(jīng)有……”
說著便看向曹小滿。
曹小滿會在意這個?隨口胡謅道:“我府上缺人,正好遇到小韞,我見其雖然衣著普通,但是心靈手巧,頗為惹人憐愛,所以就……”
話不說完,更顯意蘊深遠。
“府上?公子……是大戶人家的少爺?”
只是曹小滿說到這,反而更讓秦韞母心生疑竇,自己女兒能認識到這個級別的人嗎,即便如曹小滿所說的那樣,秦韞母也覺得不可能。
大戶人家缺丫鬟什么的嗎?公子會看上下人嗎?即便能看上,他家里人也不可能同意的。
門不當戶不對的。
莫不是有所圖謀?可自己家境貧寒,難道就只是玩玩……
秦韞母越想越覺得是自己想的樣子,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了。
曹小滿倒沒覺得自己哪里有說錯話,假冒也不能貶低自己嘛,何況也確實像他所說的那樣,府里缺人,卞柔才帶回了秦韞。
卞柔見到秦韞母懷疑,馬上補充道:“曹公子是中牟縣的縣尉。”
只是說完,卞柔又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這樣的話,明明自己現(xiàn)在根本不想說什么話的。
“您就是……曹縣尉?”秦韞母吃驚道。
“您認識我?”曹小滿也有些吃驚。
兩人都用敬稱。
“當……當然知道,‘五箭定悍匪’、‘一舉滅盜賊’,剿滅土匪的英雄……”秦韞母激動道。
曹小滿:“……”
剿匪就剿匪,還非要加上那兩個詞,咋的,這個梗還真過不去還。
奇怪,自己都這么有名了,那兩個給秦韞“借錢”的不知道?
當然不是指他們不認識自己,而是指他們不知道秦韞已經(jīng)在他府上待過一段時間了。
好吧,除了特別大的事件,誰去關(guān)心皇帝的妃子都有哪些人?
秦韞母好像真的很激動,咳嗽的都有些停不下來。
曹小滿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這不會是犯病了。
秦韞這時也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道:“娘,您別激動,放寬心,我現(xiàn)在去給你煎藥?!?p> “我也去煎。”曹小滿立刻道。
“不……不用,讓她去煎就好,這種事怎么好意思讓您來呢?”秦韞母拉住曹小滿說道。
“還是我來吧,畢竟之前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挺愧疚的,現(xiàn)在就讓我補償一下吧。”曹小滿快速說道。
因為曹小滿覺得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可以了,再聊下去就有些過猶不及了。
要撤就應(yīng)該快點撤。
這還是聽他玩股票的室友說的。
曹小滿起身順便拉住了秦韞,然后說道:“對了,這藥我還不知道具體如何煎,讓小韞一起吧,娘您躺好就行了?!?p> 說完,曹小滿就拉著秦韞和卞柔走到門口處。
當然,根本沒有煎藥。
然后,曹小滿對著秦韞問道:“你娘的病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