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袖風卻沒有理會秦井心里頭的這些想法,而是繼續(xù)逗著茵茵,雨雨也是不甘失寵地和茵茵玩了起來。
而梁袖風,逗著逗著,似乎才想起手上拿著的血幽石,便將血幽石在茵茵面前晃了晃,問道:“茵茵,這是你的寶石嗎?”
茵茵愣愣地看著那暗綠色的血幽石,她想起秦井曾經(jīng)把這血幽石放在火里燒,那秦井應該是不喜歡這血幽石的,心中不免有些兒排斥,但是茵茵這可純真的富家小女孩可不會做出把寶石據(jù)為已有的事情,最終是怯生生地搖了搖頭。
“是我的!”原本已經(jīng)和梁袖風玩得越來越開心的茵茵卻明顯的羞怯起來了,她可從來不是害羞的女孩……嗯……是還不懂得害羞,但是秦井剛剛已經(jīng)與這詭異的血幽石中的震天霄相斗了一場,自己幾乎是如置身于阿鼻地獄般痛苦難當,絕不能讓這血幽石靠近茵茵,讓它有一點兒可能傷害到她。
秦井想著伸手就要去把血幽石搶回來。
梁袖風卻是將血幽石往自己眼前一抬,就直直望著血幽石,說道:“你的?那這是顆什么寶石?。坎恢揽刹豢梢源蚰コ梢粋€碟子??!哎呀,對?。∵@可是會發(fā)光的寶石?。∫怯盟鼇硌b好吃的,那一定會非常好吃?!?p> 梁袖風這明擺著是顧左右而言它,秦井不由一愣:難道這原本能用一粒金子去買五色糯米團子的梁袖風會貪圖這塊寶石?
這血幽石可是價值連城的,他會貪圖也不奇怪:秦井倒有些兒期待血幽石被搶走,因為這血幽石里面是有一個會害人的震天霄。
雖然經(jīng)過剛剛的痛苦掙扎,震天霄已經(jīng)再次輸給了秦井,震天霄已經(jīng)很不甘心地表示:他認輸了。
茵茵耳聽著梁袖風這“自得其樂”的樣子,萌萌的小臉上瞪著明亮的眼睛說道:“這是水井哥哥的,不是你的東西不能拿?!?p> 旁邊的雄天翎不由得一笑:吃瘋子這是被一個小女孩教訓了?
明顯被冷落的雨雨也是拍起手起哄道:“不是你的東西不能拿!”
秦井瞧了雨雨一眼:這愛哭的雨雨怎么現(xiàn)在不哭了呢!
而幾人中也只有秦井明白:茵茵說的“不是你的東西不能拿”并不是指強搶別人的東西,而是作為富家小姐,她是從小就被她爹媽教導——別人的東西都配不上我謝家的女兒。
而秦井原本已經(jīng)是動了將茵茵、雨雨交托給梁袖風的意思,這時候不免想再試試梁袖風的品行,便問道:“梁老先生,你喜歡這個寶石嗎?”
梁袖風當然聽得出來秦井的意思,而他注意這血幽石可不是因為它能賣多少錢,而是因為他看出了這血幽石中暗藏著的玄機。
“喜歡??!”梁袖風說著是雙眼不離那血幽石,仍然是緊緊盯著血幽石:他確實是要從這血幽石之中找出更多的不同之處,可是這樣子看著,就看到血幽石上黑中泛著綠,此外再也沒辦法找到其他的異常了。
“連我都看不出這塊石頭之中的秘密,如果之前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它其中所藏著的究竟會是什么人???”梁袖風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是說道:“你從哪里得到的這寶石,等會我也去找一塊來做成碟子,說不定還可以做成燒菜的鍋呢!”
梁袖風剛一說完,茵茵卻是立即伸出了嫩嫩的小手就去拿血幽石,小嘴叫嚷著:“這是水井哥哥的!”
眼看著茵茵就要碰到血幽石,秦井嚇了一跳,當即一個伸手就將茵茵的手抓住。
“啊……啊哈……”一聲,茵茵當即委屈地哭了起來:別人的東西茵茵倒是不屑于要,但是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人敢不給的,哪怕她一拿到手之后馬上就扔了。
秦井心下還真是一凜:我這是欺負大小姐了……怎么能欺負茵茵小姐呢!
即便秦井完全想得到,以后茵茵很難再過上以前千人寵萬人愛的日子了,但現(xiàn)在還是無法對她狠硬一點。
“哎喲!小茵茵別哭??!吃爺爺替你出氣!來來來!”梁袖風說著伸出手指就往秦井額頭上彈去。
秦井也不躲開,心里也“慶幸”:這梁袖風倒知道不能把這血幽石讓茵茵碰。
“哎喲”一聲,秦井順著梁袖風的一彈,就往后一倒,顯得很是“痛苦”,哭著的茵茵倒是真隨著秦井望了過去,仍然帶著抽咽走向秦井旁邊,推著秦井道:“水井哥哥?水井哥哥?”
這小孩子哭著,倒還知道關(guān)心別人,長大了肯定會是個知道輕重的人。
梁袖風倒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的這個機會,想要再看清楚血幽石。
雄天翎看著梁袖風和秦井這兩人剛剛的行動,自然是看得出來,這兩人完全是在護著小女孩。
原本雄天翎的目標是全放在血幽石上,卻不想現(xiàn)在這小女孩成了全場的焦點了。
雄天翎就到秦井身邊,伸手就扶住茵茵,說道:“娃娃乖??!看伯伯幫你把水井哥哥叫起來好不好?!?p> 茵茵呆呆地轉(zhuǎn)過臉去看雄天翎,這是她完全陌生的人,雖然她向來不怕生,但在這陌生的地方,她還是怯怯地要往后躲。
雄天翎說著便伸出一只手,然后隨意地比劃了幾下,說道:“看伯伯給你變個戲法?!?p> 雄天翎在秦井肋間一點,秦井就極為配合地“啊”了一聲,然后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茵茵倒隱隱約約地知道這是兩人的演戲給她看,不過秦井“生龍活虎”地坐在了面前,這個她唯一認為可靠的人又正常了,茵茵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哭泣聲也小了。
“真乖!”雄天翎看茵茵果然在收住哭聲,不由得就贊了一聲,他倒是還想要再逗茵茵,但這其中的關(guān)鍵在于,他何嘗逗過孩子?。倓傔@一招還是因為就勢躺下他才順勢用,真讓雄天翎去逗孩子,那可比張飛繡花還難。
雄天翎只能是向秦井問道:“這是你家的妹子?”
“嗯!”秦井卻是又問道:“不知先生你是?”
之前看雄天翎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秦井還以為雄天翎是個沉默寡言,不擅言辭的人,但看現(xiàn)在他身上揮發(fā)出的自信模樣,可絕不是那樣子的人。
這就不由得讓秦井擔心起來了。
“我叫雄天翎!”
“熊天翎!”秦井重復了一遍,問道:“不知先生你是哪里人???”
雄天翎心里一愣:他沒聽過我的名字,這么說來,他根本就不是個有門有派,甚至原本都不可能是個修士,那這血幽石,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他頭上的餡餅?
可是旁邊的雨雨又是怎么一回事?
雄天翎保持著禮貌地笑了笑,道:“我是從夜曇國來的!”
“夜曇國?”秦井驚了一下,道:“離這里可遠得很?。∧切芟壬竭@里是訪友嗎?”
“是?。∥襾戆菰L梁先生的!”雄天翎望向梁袖風,他可是想看看,面對這個連“雄天翎”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梁袖風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秦井望向欣賞著血幽石的梁袖風,道;“梁爺爺是邕州人嗎?我怎么完全沒聽說過?!?p> “你沒聽說過吃瘋子的名號!”
“吃瘋子?”秦井想起梁袖風拿金子買五色糯米團子的的事情:這梁袖風倒真稱得上是吃瘋子這樣子的稱號。
秦井有些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這暴露了他的孤陋寡聞!
雄天翎心里還真有些兒得意:這是一個愣頭青??!那對付他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