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知道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
她明明就是一個受害者,卻要被人說成那樣,心里不甘,可她現(xiàn)在又沒有能力去處理別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一直都是被冤枉的受害者!”肖瀟扯著嗓子,生怕夜微寒聽不見一般,反駁道:“是那個女人做的,而且已經(jīng)承認了,為什么還要將事情往我身上推?”
不論怎么想,肖瀟都覺得十分委屈。
“你心里要是對別人有一點防備,怎么會被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鉆了空子?”夜微寒沒有安慰的意思,直接揭短。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的。
只要肖瀟心里防備一點人的話,今天的事情有可能就會有所改變。
一直寬慰自己別生氣的肖瀟有點忍受不住了,眼睛爬上了一些紅血絲,“但凡我有點能力,誰愿意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是能打過那個偷偷潛進我房間的女人,還是能打得過你女人帶過來的那幾個男人?”
本來受了委屈,心里十分難受的肖瀟徹底不打算忍了。
管她是夜微寒的相好的,還是誰的。
她認為,她一個女人,在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之后,還能站在這里,沒有掉眼淚,沒有任何的抱怨,已經(jīng)夠好了的。
竟然在這個時候被夜微寒指責,他憑什么指責她,有什么資格?
夜微寒凝著肖瀟眼角流下的淚水,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一般,一揪一揪的疼。
不知什么力量,一直吸引著他抬起了手臂,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緩緩的朝肖瀟臉頰伸了過去。
這一舉動正被肖瀟看進眼里,一臉戲虐的質(zhì)問道:“怎么,想學你女人,也要給我一個耳光嗎?”
話音一落,肖瀟便將被夢喬打過的臉頰使勁兒朝夜微寒眼前湊,一副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來來來,就著你女人手印的熱乎勁兒,你再來一下!”
經(jīng)過這近距離的觀察,夜微寒這才發(fā)現(xiàn),肖瀟臉頰上的淺紅的五指印,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愧疚感。
如果不是剛才他一直盯著那個夜微白,想給夜微白一點教訓,就能早點發(fā)現(xiàn)肖瀟臉上的傷。
“她打你了?”夜微寒手臂停在了空中,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深深的眸子也跟著他的聲線一樣,變得柔軟了。
這件事情,他的責任最大。
都怪他當時被氣火,蒙蔽了雙眼,才將找肖瀟的事情交給了夢喬。
“沒打,是她賞我的!”肖瀟提及夢喬就神色激動,一臉的厭惡,根本就無暇注意到夜微寒什么神情。
若不是被氣過頭了,她真不會這么說,所以她也沒指望夜微寒能相信。
“你大可放心,我跟你女人在一起的這些時間里,她可一點虧都沒吃!”肖瀟揚著脖子,逼著自己對上夜微寒的視線,詢問道:“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完了,該確認的你也確認完了,現(xiàn)在你可以放開手了嗎?”
現(xiàn)在她心底念著的是,她沒有動手打夢喬,夢喬就燒高香吧!
“夢喬額頭上的傷,怎么來的?”夜微寒并未松手,眸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