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要怎么出去?或者怎樣才能讓東方弘下令放她出去?
張楓看著丁青紫紅的臉,思索著。
剛好此時,她聽到了容妃的聲音。
“我就進(jìn)去給貴妃送點吃的,這也不行嗎?”容妃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娘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奴才也是聽從皇后娘娘的旨意。”守門太監(jiān)毫不退讓。
“我去求陛下!陛下會放貴妃出來的,到時候皇后娘娘也阻攔不得?!比蒎浜咭宦?,轉(zhuǎn)頭就走。
張楓聽著門外的聲音,勾起了嘴角。
容妃是去御書房找東方弘?那該是往右邊去的。
只見張楓的手臂仿佛突然萎縮,手掌也變得纖小了不少。
她的全身都開始縮小,而后,她輕而易舉的脫開了套在手腳上的鐵鏈。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墻邊,聽到墻外輕微的腳步聲,張楓深吸口氣,對著院墻就是一拳。
而后,她丟了片樹葉出去。
樹葉上用血寫著,“陛下,救我?!?p> 丟完,張楓趕忙又跑回籠子,套好鐵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院墻外的容妃卻被張楓這一拳,嚇了一跳。
“嘭”的一聲響,她還以為墻要倒了。
直到看到飄出來的樹葉。
容妃撿起樹葉看了一眼,眼見守門的太監(jiān)往這邊走來,她連忙把樹葉揣進(jìn)了懷里。
“容妃娘娘,這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守門太監(jiān)問到。
“沒有。”容妃也不再理他們,轉(zhuǎn)頭就走了。
到了沒人的地方,容妃把樹葉捏得稀爛,丟在地上。
“該不該幫你呢?”容妃沉思著。
最后,她還是決定幫張楓,她知道,以張楓的那一拳來看,她是有能力逃出來的,之所以她沒逃,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皇后手里。
這就需要由陛下出馬了,皇后再無法無天,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陛下作對吧。
容妃微微一笑。
更何況,皇后得罪了張楓,放她出來,皇后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容妃不再停留,大步流星的往御書房走去。
“陛下!”容妃紅著眼睛走進(jìn)御書房。
“容妃這是怎么了?”東方弘有些詫異,容妃一向淡定,很少見她如此情緒。
“延禧宮的守門太監(jiān)硬是不讓我進(jìn)去看望貴妃!”容妃抓住東方弘的袖子。
“皇后也是秉公辦事,即是禁足,自然不許進(jìn)出?!睎|方弘不動聲色的扯開了袖子,走到書桌邊。
“可是,我明明聽見院子里有鐵鏈的聲音,還有人哭,我以為貴妃受了委屈,我還哪里忍得住……”。容妃氣哼哼的。
聞言,東方弘這才緊張了,他居然沒想過皇后會公報私仇!她會不會傷害楓楓!哭聲?若是楓楓的,可見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東方弘心下?lián)?,也不管容妃了,急急忙忙就往延禧宮趕去。
容妃一改剛剛的情緒,她微微一笑,跟在了后面。
延禧宮門口。
“陛下……皇后娘娘說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出……”。守門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嘴唇都在顫抖。
“皇后娘娘說?如今朕說要進(jìn)去!你聽誰的?”東方弘冷著臉。
守門太監(jiān)撲通跪地,“奴才奴才……”
不待他說完,東方弘一腳踹守門太監(jiān)身上。
“滾開!”
守門太監(jiān)應(yīng)聲滾到墻邊,動都不敢動。
張楓早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看了一眼手腕上套的鐵鏈后,微微一笑,而后猛的敲到自己額頭。
乘著還沒暈過去,她又拽起鐵鏈往身上錘了幾下。
這下,她是真撐不住了,畢竟她力氣大,這幾下已經(jīng)疼得不行。
丁青垂著的腦袋正對著她,她空無一物的眼眶,成了張楓暈過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東方弘進(jìn)來時,看到的便是暈在狗籠的張楓,她渾身是血,她的手腳被手臂粗的鐵鏈捆著,她的面前倒吊著她最疼愛的丁青的尸體。
丁青的狀態(tài)更是慘不忍睹,這是東方弘的直觀感受,他不敢想象,張楓經(jīng)歷了怎樣的折磨……
“來人!”東方弘一聲大吼,嚇得跟著進(jìn)來的容妃都渾身一抖。
“陛下……”。劉海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給朕封了景陽宮!把這個狗籠搬到景陽宮去!”
說完,東方弘打開狗籠,鉆了進(jìn)去。
他顫抖著手抱起張楓,一向強(qiáng)勢的她,如今像個破敗的洋娃娃……
一旁的容妃倒吸口冷氣,甚至都懷疑自己見鬼了,張楓傷成了這個樣子,又是誰找她求救的呢?
景陽宮。東方弘抱著張楓直接來到景陽宮。
宮廷侍衛(wèi)已經(jīng)將景陽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皇后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直到看到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張楓被東方弘抱進(jìn)來。
“怎么會?”上官明月不敢置信,她看向身邊的莫妙。
莫妙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娘娘,奴婢只是對那奴婢下了手而已……”。
“既然你承認(rèn)了,那么……朕砍了你的手,讓你明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也是個奴婢!”東方弘一聲令下,“來人!砍了這奴婢的雙手!”
侍衛(wèi)聞聲走了進(jìn)來,就要把莫妙拖出去。
“拖哪去?就在這里砍!也讓皇后看看,搞不清楚身份的人,是什么下場!”東方弘把張楓放到一旁的軟榻,冷冷的眼神直視皇后。
“不不……陛下!不關(guān)我的事?。∈撬撬宰髦鲝?!”皇后顫抖著嘴唇,辯解著。
“主子……”莫妙眼含淚光。
“是不是你自作主張???你說!”上官明月惡狠狠的看著莫妙,仿佛要把她吃了。
“是……是奴婢自作主張……”。莫妙聲音哽咽。
“陛下,你聽到了嗎?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上官明月走近東方弘。
“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居然這么狠?!睎|方弘冷笑,“砍了她的手!你們在等什么???”
侍衛(wèi)嚇得渾身一抖,連忙操起利刀,手起刀落。
那雙為上官明月端茶遞水,為她梳頭更衣的手,不偏不倚的滾到了她的腳邊。
血淋淋的手,手指還在動……
莫妙的嘶喊上官明月都仿佛沒有聽到,她驚恐的看著地上的手,突然,她沖到一旁干嘔起來……
景陽宮的狗籠還是關(guān)張楓的那個,只是被關(guān)的人卻換成了皇后。
皇后沒有被套上手鐐腳鐐,只是和她一起關(guān)著的……是莫妙被砍掉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