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蘇淺淺下意識的喊出那個名字,渾身似乎有點力氣,緩緩睜開了眼,原來是在做夢。
“你醒了。”容煜放開了蘇淺淺的手。
蘇淺淺緩緩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容煜剛剛一直抓住自己的手,好像手心還有一點汗?jié)n漬的,剛剛她醒來又喊了他的名字,著實有些尷尬。
這還是兩個人成親后的第一次見面,畢竟是夫妻了,肯定要比尋常的男女親近一些,這拉個小手不算什么,蘇淺淺自我安慰,還沒梳理好關系,容煜就親自給她端來了茶水。
“你這一昏就是一天,不過好在宮中的御醫(yī)及時醫(yī)治,不然這喜事就要變喪事了?!?p> 蘇淺淺低著頭:“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喝那槐花酒的?!?p> 容煜心中更是愧疚,他卻明明知道,蘇淺淺對槐花過敏,之前他還拿此事做過文章,卻沒想蘇淺淺的秘密卻被有心之人抓住了,讓她差點沒了性命。
他也找出了府中不干凈的下人,故意把合歡酒里面的酒換成了槐花酒,濃度還不低,看來對方是記恨蘇淺淺,想差點要了她的命。
容煜心中有很多話,卻不敢一下子說出來,怕嚇到蘇淺淺,他只是看著蘇淺淺雙手捧著茶杯,低頭喝水,倒像是小鳥拙食一般,惹人憐惜。
“昨晚也是我的錯,沒能過來?!?p> 蘇淺淺喝完水,順勢就把水杯往容煜手中一塞,安慰他道:“也不怪你來著,那酒就算是你來了,我們不還得喝嗎?”
那可是交杯酒啊。
容煜沉著臉,不過他凡事細心,定不會讓蘇淺淺喝下那杯槐花酒。
“總之,以后萬萬不可那么馬虎了,自己對槐花過敏,需時刻記在心上,你忘了之前你吃了涂了槐花蜜的烤鴨。。。。。”
蘇淺淺驚訝,往后一仰:“那件事,你怎么知道!”
容煜下意識發(fā)現(xiàn)自己多嘴了,那個時候蘇淺淺明明還尚在閨中,和他只是名義上訂了婚。
實際上,容煜早就見過蘇淺淺了,還暗算過她,好幾次了,不過這些事情,怕是蘇淺淺這個蠢蛋,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吧。
這樣也挺好的,容煜心中想,也許能和她忘記從前的過往,從新開始。
“我去喊御醫(yī)再給你看看,你先歇著?!?p> 容煜轉身離開了,紅荔和碧云立刻就進來了。
紅荔嘆了一口氣:“姑娘,你可算醒了,第二天本應該入宮請安的,結果。。。?!?p> 蘇淺淺突然反應過來,急忙要下床:“那我得趕緊去,快給我梳妝打扮?!?p> 結果蘇淺淺這一下來,就感覺自己腿軟渾身沒勁,真的是難受極了。
“姑娘還是好好歇歇吧,宮里那邊二皇子早就說過了?!?p> 蘇淺淺好奇:“他是如何說的?”
其實蘇淺淺還是不想讓自己過敏的事情說出去,畢竟自己才嫁過來就過敏生病了,又要讓爹爹娘親擔心,但就是她天生就是這樣的身子,不怎么健康,對槐花過敏。
“殿下就說,您。。。新婚第二天身子不爽利,索性過幾日蘇貴妃生辰,一起入宮?!?p> “皇后娘娘沒有意見嗎?”蘇淺淺其實并不怕蘇貴妃,她既是容煜的生母,也是自己的姑姑,但是皇后作為正宮,還需要她體諒才可。
蘇淺淺知曉自己并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怕是以后也不能為容煜繁衍子嗣,但這表面上要不得罪皇上皇后,這樣才不給容煜拖后腿才是。
“奴婢們倒是沒聽聞。”
蘇淺淺嘆氣:“也是,你們并不清楚宮中的情況,待我入宮后再做打聽吧。”
碧云手中拿著藥,掀開蘇淺淺的袖子:“姑娘,得記得擦藥?!?p> 蘇淺淺這才看見手臂上起的疹子,比之前還要嚴重一些。
“姑娘你當時暈倒了,臉部通紅的,我們也是沒了主意的,趕緊去尋大夫,二皇子還是心疼姑娘您的,當時就去宮里喊了御醫(yī)。”
蘇淺淺扶額,沒想到自己這次如此嚴重,看來真的要離槐花遠一點。
“姑娘,你是不知道,這些天,二皇子一直守在你身邊呢!”碧云忍不住就把二皇子夸上一夸。
“這樣呢,估計是他心存愧疚吧,畢竟才嫁過來第一天,新娘子就出事了?!碧K淺淺嘴上沒有什么好話,實際上她卻是感激容煜的,沒有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且給足了她正妻的面子,不過新婚之夜就把御醫(yī)請過來,旁人想必也會有所猜疑。
蘇淺淺低著頭,不太想承認,剛才容煜對自己的溫柔體貼,但剛剛昏迷之中的那一束光,的確是容煜帶給她的,還有醒來的時候掌心的溫暖,讓她覺得非常的安心,在蘇府生病了,一直是娘親抓著她的手,安慰她,讓她生病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見熟悉的人,但嫁人后,這個人變了,變成容煜了。
碧云一邊給蘇淺淺擦藥,一邊嘴巴不停說著在王府的見聞,蘇淺淺聽得倒是有趣,沒想到王府居然有這么多好玩的地方,倒是以后要慢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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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yī)給蘇淺淺看過又開了一些藥,蘇淺淺睡下了,想著后天的回門,是不是也要推遲了,若是讓爹娘看見她這般狼狽的模樣,肯定更擔心她,思索來去,一時沒個主意。
“你在想什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蘇淺淺一抬頭,沒想到這么晚了,容煜還會來她的房中。
他似乎才洗漱完,頭發(fā)披散著,倒有幾分美人一般的姿色,燭光下呈得他更是帶些神秘,這樣的容煜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讓蘇淺淺看呆了。
容煜察覺到蘇淺淺眼中的呆滯,本想坐在她床邊,現(xiàn)在想來未免有點太過于親近,不過夫妻之中后面還有更親近的事情,遲疑了一會還是在她床邊坐下了。
“我這個樣子,倒是不能侍候您了?!碧K淺淺低著頭,她知道,夫君來妻子的房里,大晚上的意味著什么,尋常的夫妻間該做的親密的事情,她也從畫冊中有所學習,只是這本來計劃著容煜應該不會碰自己的,哪里想到他居然不嫌棄自己的身子,難不成他之前說和自己做戲的話,全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