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月白兄何時這樣禮待與我了?我百冥憂還真是頭一次有這么好的待遇??!”
“哼!風(fēng)景好看么?”月白色長袍的男子微微側(cè)頭冷冷的道。
“當(dāng)然好看!月白兄的獨山居風(fēng)景可是整個幻虛宮一等一的好看!瞧瞧這山清水秀,無邊無際的群山!還有你這崖邊峭壁處一落千丈的瀑布,那真是美不勝收啊!”百冥憂的瑞鳳眼瞟了瞟崖對面。
“哼!”秋月白并未言語,一轉(zhuǎn)身返回院中。
“哎呀!我竟然忘記月白兄有眼疾,該打該打!這不?帶了你最愛的白玉餅,以示歉意!還望月白兄不要和我等粗人計較!可好?”百冥憂見狀眼角微微一笑,行禮道。
“進(jìn)來吧!”秋月白往前走了幾步,聽到白玉餅的時候顯然頓了頓腳步。
百冥憂隨后來到院中,瞧見院中早已擺好一架黛藍(lán)色五弦古琴,琴弦為黛色,日光下有些反著藍(lán)光?!皢?!月白兄這是要撫琴與我聽么?還備了清茶一壺?看來我這茶點還真帶對了!”
秋月白揮著長袍坐在矮凳上,修長的雙手輕撫著琴弦,對一旁站著的百冥憂道“坐吧!”。
百冥憂坐在六角亭子中,傾倒出茶壺中的茶水,淡淡青色的茶水帶著清新四溢的獨特香味,煙霧飄散在茶盞上方,他先聞了聞再輕飲一口道“好茶!這就是一年只有一次的煙雨茶吧!”
秋月白并無言語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他的嘴角稍稍有些松動,不像之前那樣板著張臉,左手輕撥琴弦,空曠蕩然的琴曲帶著泛音,安靜淡然但能直入人的心底似的,圍繞著整個獨山居。
一曲結(jié)束,秋月白微微抬起頭,“瞧著”遠(yuǎn)處空中的翠竹竹梢隨風(fēng)擺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好曲?。≡掳仔值那偌颊媸仟氁粺o二,此曲余音繞梁,你聽聽周圍的飛鳥,都被你的琴聲感動的不敢鳴叫了!”百冥憂放下畫著墨竹的茶盞,高聲拍手說道,可一雙瑞鳳眼中帶著些許的孤寂。
“哼!”秋月白也不接話,起身來到桌邊,此時百冥憂已經(jīng)替他倒上一杯煙雨茶,順手遞上一盤白玉餅,似有些討好他的意思。
“怎的今日對我這么好?”
“月白兄說的哪里話,我哪日對你不好了?又是送茶又是送吃的!”
“難道不是為了徹夜下棋么?”
“哪有?我那是和月白兄太意氣相投,不忍分開!”
“算了吧!說說吧!”
“說什么?”
“你為何老是跟顏搖那孩子作對?”
“哦!這事??!從何說起呢?太長了!不如咱們下一盤棋,再聽我娓娓道來?”
“還輸?shù)貌粔???p> “人生不就是要越挫越勇嗎?反正我最多的就是這永無止境的年歲了!哈哈哈!”
“違心之語!”
“還是月白兄了解我啊!但是顏搖的事情你不是也知曉一二么?怎么?如今倒是關(guān)心她了?嘶!到底是顏搖那孩子還是小十七?。课艺娴氖翘貏e!好奇!”百冥憂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語氣,抬起瑞鳳眼看向秋月白,興致勃勃卻又帶著一點窺探的意思。
“今日乏了,改日再下!”秋月白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端著那盤白玉餅轉(zhuǎn)身離去。
“哎?別?。≡掳仔?!月白兄!為何如此小氣嘛!哎!你別關(guān)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