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公子不是把吃的給你端上來了么?還特意叫小二去熱了一熱。你瞧!”沙青色長袍的男子將手中的食盒打開,拿出之前的黃米飯和香酥雞放在黑木桌上。檀色外袍的男子將衣領(lǐng)拉開了些遂坐在桌邊拿出銀筷,筷尖輕點,之后便開始快速食用起來。一旁的男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說到“剛剛打聽了一番,這參夕到底在打什么算盤,現(xiàn)在還未可知。與南疆之間的恩怨咱們也不必去在意。明日出關(guān)之時還請羽鸞兄再扮一回女子咯!”
狐貍眼的焉羽鸞抬眼白了邵寧柏一眼,放下碗筷道“寧柏兄占的便宜還少么?剛剛還稱小生為內(nèi)人來著!”
邵寧柏輕瞇著桃花眼道“羽鸞兄還真計較這些個啊,本公子倒是想扮一回女子,當(dāng)一回羽鸞兄的內(nèi)人呢!可奈何沒那個本事,您說如何是好呢?所以還請羽鸞兄能者多勞!”
“喲!還當(dāng)小生的內(nèi)人?這不是又占便宜去了?算了!小生也不跟你扯這些!早些休息,明日辰時之前就出關(guān)去!等到了參夕,有大把的女子排著隊等著你去占便宜呢!”
“瞧你這話說的!本公子是多情,不是濫情!”邵寧柏一雙迷離的桃花眼,睫毛忽閃著,搖著他手中的精白折扇。
“管你多情還是濫情,別到時候又出現(xiàn)那些追討情債的,又讓小生我給你斷后!”焉羽鸞說完轉(zhuǎn)身回到榻上側(cè)躺著,身上蓋著薄被。留下還坐在桌邊的邵寧柏,他有些好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起身瞧著窗外的夜色,良久自言自語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彼词辏瑢⒒涞谋”粨炱?,給早已入睡的焉羽鸞重新蓋好后,自己方才就寢。他不知,臥榻上的焉羽鸞微瞇著眼起身看了一眼又翻身睡去。
第二日辰時未到,二人早早來到樓下,此刻大堂里有約十來人,身背行囊,看來也是準(zhǔn)備要出關(guān)。大門外也早已有幾輛馬車的車夫在等待著。
“喲!你二位早??!二位也這時候準(zhǔn)備出關(guān)呀?不多住幾天么?”瘦弱的蒜頭鼻掌柜從高柜里出來,朝著早已帶好帷帽的邵寧柏小跑而來。
“?。≌?!今日天氣不錯,早些出發(fā)早些到嘛!還想趕著去參夕吃朝食呢!”邵寧柏朝與身旁的掌柜侃侃而談。
“您別說!參夕的朝食聽說都是稻米做的呢!想想就流口水!不像我們南疆,有錢人才吃得起!咱們能吃上黃米飯就已經(jīng)不錯了!聽說從南疆中部跑出來的難民都餓的啃樹皮拔野草了!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好些跑到我這里討吃的,都被我趕走了!你說說這現(xiàn)在南疆是什么世道嘛……”
一旁的焉羽鸞拿帕子捂著鼻子,雖說他臉上遮著檀色的面紗,可那蒜頭鼻掌柜的口水噴射出來,讓他十分嫌棄。遂拉了下一旁邵寧柏的寬袖道“走了!別費口舌!”
邵寧柏意會道“啊哈哈!是??!是??!掌柜的,住店的房錢已經(jīng)結(jié)過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身旁的焉羽鸞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也不等他把話說完便一轉(zhuǎn)身出了大門,來到馬廄翻身上馬,只聽見身后的邵寧柏道“哎呀!我家內(nèi)人定是餓了,所以著急出關(guān)。哈哈哈哈!等等我??!賢妻?”
二人的棕色馬匹一前一后馳騁在曠闊的土路上,背朝著朝陽的光芒前行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