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上官慕看被謝南笙惹得心中不快,跳下馬車后疾步回了自己的院落。
謝南笙實(shí)際上沒半點(diǎn)子那種意思,還偏偏喜歡趕上去撩撥,沒的讓那些個姑娘天天惦記。
要說他沒正形吧,整個謝府的營生都是他撐起來的。
城主和夫人整日除了忙城中事務(wù),就是忙著你儂我儂,郎情妾意。
“孩子都大了,得鍛煉一下自立更生的能力”,找了個借口,兩人就在外另置了宅院。
事實(shí)上呢?眼看著謝南笙生意越做越大,自己也要整日里跟著翻看越堆越厚的賬本,恐怕再沒了好好玩耍的時間。
兩人暗里一合計(jì),三十六計(jì),走為上。
二老倒是躲了清閑,苦的卻是謝南笙,整日里東奔西跑,沒落過清閑。
上官慕不忍他一個人,自然是如影隨形。
今早幾人得空跑去袖春閣,也是為了謝南逸。謝南逸已成弱冠之禮,謝南笙尋思著弟弟雙十大好年華,沒個美人相伴于側(cè)實(shí)在可惜。
于是他就琢磨著給自家弟弟物色一個紅袖添香的佳人。
誰料這娃十分純情,碰著欲語還羞的小家碧玉不理不睬,見著端莊大方的大家閨秀不言不語。
謝憐懷疑自家小少爺怕是有什么病。
這孩子也是軸,當(dāng)著人家大哥的面,就這么順嘴說了出來。
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悲催,他被謝南笙發(fā)配到邊邊角角刷了一個月的馬桶。
自家弟弟,那旁人是不能說道半句的。
不過謝憐的話也是在謝南笙的心里起了個小苗苗。
他對著上官慕說,可別真是出了什么問題。還是早發(fā)現(xiàn),早治愈的好。
上官慕給了他一記白眼。
謝南笙又一琢磨,就攬著上官慕的肩膀,說著還是帶去袖春閣試試吧。
上官慕問了句:“你不怕姨夫、姨媽給你上家法?”
謝南笙反問:“我就要去,你就說陪不陪?”
上官慕抿唇,道:“陪?!?p> 于是二人就冒著被揍的風(fēng)險(xiǎn),帶著謝南逸去了這靈山城里,最為有名,最為氣派的袖春閣。
然后就有了后面這一段插曲。
沒說幾句話就開始撩人,也不管身邊的人,是個什么滋味兒。
剛剛謝南笙的表現(xiàn),又讓上官慕想起了姨媽的囑咐。
城主夫人也就是謝南笙的母親上官月,乃是上官慕的親姨。
姨媽每次見了上官慕都拉著他淚眼婆娑,拍著他的手背嘆著氣說:
“小慕啊,小笙這孩子,你看看他那個放縱的樣子。你可得好好管管??!”
美人上官月不知是怎么想得,您自己的兒子,您都管不了,誰能拿他有什么辦法?
上官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許是實(shí)在忍不了他自家親姨媽的日日念叨,竟然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其實(shí)謝南笙也就是言語上撩撥撩撥,再就是偶爾用扇子挑個美人的下巴。
不過有些事情,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
次次撩撥人,又撩完就跑,整日里身后追著些花紅柳綠的,就不大讓人歡愉了。
上官慕?jīng)]管過謝南笙,不是不管,而是謝南笙想做的事情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向來是謝南笙往東他絕不會往西,也不想往西。
但關(guān)于招蜂引蝶這件事,被姨媽央求之后,他仿佛被施了咒。不僅從心里想管一管,還想管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