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p> “我也看到了?!?p> 幾個小侍女神秘兮兮地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聊什么呢?這么起勁?”謝憐悄沒聲地走過來,幾個人被嚇了一大跳,忙屈身行禮。
“啊,沒沒什么?!蹦挲g稍大的急忙否認,這哪敢亂說。
謝憐悠哉地掃了眾人一眼:“不說也成,說不說你們自己看著辦?!?p> 小侍女哪敢瞞著了,急忙再屈身行禮:“不敢不敢,就是晚上守夜時,總看見二公子院里有光照著?!?p> “燈火徹夜通明,當然有光了?!敝x憐疑惑道,“可是有什么不同之處?”
“反正就是跟平時不太一樣,看樣子是小少爺住的方位,具體哪不一樣說不出來,反正不像是燈火發(fā)出的光。”侍女答道。
謝憐讓她們講完了所見所感,嚴肅道:“此事不得再議?!?p> 侍女們忙屈身行禮:“是?!?p> 而后紛紛退下。
謝憐思量一下,又分別找尋了今日值守的侍衛(wèi)問詢情況。
南笙院
“公子?!敝x憐在門外求見。
“進來。”謝南笙應了。
進門后謝憐分別向謝南笙、上官慕拱手行禮,而后道:“公子,府里很多人都見過公子院里,小少爺現(xiàn)住的屋里夜間有異象?!?p> 謝南笙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吹著茶,并不接話。
上官慕表情不變,一如從前。
謝憐片刻沉思后說道:“說是一看就不是自然光亮,像是有規(guī)律地散布,直通到小少爺屋里。都傳言著小少爺能好,或許真是仙神相助呢......”
“我已吩咐他們不許再傳了?!毕氲絻晌还右幌虿恍派穹穑聝晌还勇牭竭@些不喜,又找補了一句。
“嗯,留意府里是否還有異常。我和大公子還有些事情要外出處理,你好好照顧小逸逸,切不可出了岔子?!敝x南笙和上官慕對視一眼,轉(zhuǎn)而對謝憐吩咐道。
“是。”謝憐應道。
謝南笙和上官慕雙雙離去,來到城郊一處莊園。
“慕慕,上次你在小逸逸院里見的那位神秘女子,有沒有可能跟這個是一類人,甚至是一個人?”謝南笙鎖著眉頭。
上官慕望著窗外在風中搖曳的竹林,語氣凝重:“或許她一直在府里,現(xiàn)在看來,不管是善是惡她都是沖著小逸來的。也許她在府里都沒有離開過?!?p> 謝南笙思索著:“如此,或許起碼不是敵對,不然不會對小逸逸施救。我們府里似乎也沒有什么玄妙之物值得這種世外人惦念。”
“散游仙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不日便可抵達?;蛟S離水落石出不遠了。只是那人一直在府里纏著小逸的話,我們在府里說話就不方便了,以后還是出來議事吧?!鄙瞎倌交貞?。
南笙院里正在休憩的白鳶并不是沒有聽到謝憐和上官慕、謝南笙的對話,不過她也沒所謂的,反正捉不到又拿她沒辦法,大不了取回尾巴跑路唄。
手下人幫謝南逸擦拭身體時也發(fā)現(xiàn)了脖子里多出來的吊墜,不過沒多想,以為是兩位公子給他戴上的。府里人一向秉承的原則是主子的事少看少問。
如果不是謝南逸生病轉(zhuǎn)好的事太超乎常理,太過奇異,府里也不會有所議論。
謝憐在屋里守著謝南逸,正要給他擦洗下身體,發(fā)現(xiàn)了脖子里的吊墜閃了下光。
謝憐以為眼花,但他似乎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正準備拿起吊墜端詳,被白鳶一個甩袖暈了過去。
“小子,這寶貝可不是誰都能碰的?!卑坐S現(xiàn)身,給謝憐施了個隱身咒,又化作謝憐的樣子。
吊墜又閃了一下。
白鳶掃了一眼,笑了:“可算是回來了。雖說是丟了一魂一魄找不回來,不過眼下命保住了也是萬幸?!?p> 吊墜像一個防護罩,召回的魂魄有了它不會再竄出去,把魂魄牢牢鎖在謝南逸的身體。
謝南逸悠悠轉(zhuǎn)醒,想要說話發(fā)不出聲音。
“公子你醒啦,你昏睡了太久,剛醒來還不適應。稍后就好些了?!卑坐S說著又悄悄施法給他緩解了一下。
謝南逸聞言又試了試才發(fā)出低弱的聲音:“水......”
“哦哦。”白鳶轉(zhuǎn)身給他倒水,喂他喝。
白鳶想著反正謝憐已經(jīng)被她藏起來了,倒不如讓他多昏睡些時日,自己扮作他也方便行事些。
謝南笙、上官慕歸來推門而入,白鳶忙行禮道:“公子,小公子醒了。”
兩人對視一眼,忙奔向謝南逸。
“小逸逸。”
“小逸?!?p> 上官慕給謝南逸把著脈,謝南笙忙問:“小逸逸,終于醒了!可有不適的地方?”
謝南逸張了張嘴,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
“謝憐”端來不熱不冷溫度剛剛好的水,準備給謝南逸喝。
上官慕把完脈接過茶盞,看了一眼,沒有異樣,才喂給謝南逸。
“小公子,可好些了嗎?躺了這么久,可急壞大家了?!?p> “謝憐”關(guān)切地詢問著。
謝南逸卻不高興起來:“阿憐今天怎么回事?”
白鳶覺得莫名奇妙,自己并沒有說錯什么話吧?
“小公子,這……不知道小的做錯了什么,惹小公子不高興了?小的一定痛改前非?!?p> “謝憐”一臉茫然。
“你不是阿憐。你是哪個假扮的?”謝南逸以為是家里人故意逗他,所以找人假扮。
“阿憐,快出來,我都認出來了?!敝x南逸東張西望地找謝憐。
謝南笙與上官慕對視一眼,了然于色。
白鳶一臉懵逼,這傻子不是吧,真認出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鳶想想并沒有什么紕漏,繼續(xù)狡辯:“小公子這話怎么說的,小的就是謝憐?。 ?p> 轉(zhuǎn)而向另兩位滿面愁容道:“公子,小公子怕不是失憶了吧?”
“我才沒有失憶,阿憐從來都是叫我小少爺,不叫我小公子!”謝南逸不服氣地回懟。
白鳶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不動聲色:
“嗨,這能有什么差別,都一樣的。這不大公子二公子都在這兒,叫公子叫順口了嘛!”
“小逸逸,你看,這里只有一個謝憐,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謝南逸為了證明似的,扯過“謝憐”,拉到謝南逸面前,揪著“謝憐”的臉給他看。
“不信你扯下看,真的是謝憐。”
白鳶被揪得臉皮疼,又不敢翻臉:“是啊,小少爺,我要不是謝憐,這么揪臉皮,早露餡了?!?p> 笑話,靈狐的易容術(shù)還能讓個凡人破了?諒你們也找不出岔子。
白鳶心里正得意:“小樣兒,姑奶奶防著你們這招呢!”
“不對!你就是露餡了!你不是阿憐!”謝南逸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