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著那個藍(lán)胡子的怒喝,站在他身后的那個男人也好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
他問道,
“姐夫,你的意思是,那羅剎令現(xiàn)在在他的手中?!?p> 這樣的話,讓那個藍(lán)胡子還忍不住咬了咬牙。他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之前還有些驚訝,到底是誰能偷走了我的羅剎令。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是不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令牌其實一直在我的手中?!?p> 這樣的話,讓陸小鳳還有些沉默。
原本,他是沒有猜到的。不過現(xiàn)在,他猜到了。也許,那個藍(lán)胡子之所以來找他,就是為了暗度陳倉,想要將那個仿制的羅剎令弄假成真。卻不料,直接被那位雁蕩山的草廬主人把老家給端了。這才不得不假死躲在了暗處。以免被那些苦主給找上了門來。
“所以,”
那個站在了藍(lán)胡子身后的男人,他看了陸小鳳一眼,他道,
“你能告訴我,那個羅剎令的確是在你的手中嗎?”
陸小鳳道,
“的確在我的手中?!?p> 這樣的話,讓那個叫做方玉飛的男人還忍不住拍了拍手。
他道,
“太好了?!?p> 就說著話,然后他還拿出了手帕,好像是有些感動地擦了擦鼻子。他道,
“如此一來,那便就是皆大歡喜?!?p> “看來,”
他說,
“這西方魔教的教主之位,應(yīng)該就是我的了?!?p> 就說著話,然后就隨著那個男人有些陰險的笑意中,那個歲寒三友和藍(lán)胡子還忍不住癱軟在了地上。
“你這是要做什么?”
就看著那個男人,藍(lán)胡子還有些驚詫地問道。
然后,他就看著他又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并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他說,
“當(dāng)然是下毒啊?!?p> “要不然你以為我拿著手帕是在做什么?這是解藥呢?!?p> 這樣的話,讓那個藍(lán)胡子還忍不住咬緊了牙關(guān)。他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問道,
“所以,那個女人其實也有問題的,對不對?”
這樣的話,讓那個男人還顯得有些為難。他說,
“按照情理,我應(yīng)該把事情全須全尾地給你講清楚。但是現(xiàn)在,我沒心情。所以,就請你做一個糊涂鬼吧?!?p> 就說著話,然后他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套鐵爪。上前就直接插在了那個藍(lán)胡子的心口處。
就只聽那個藍(lán)胡子他嗬嗬了兩聲,便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只留下一大灘鮮血,從他的身下淌出。
這讓另一旁那個還在端坐著的陸小鳳,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兔起鶻落的事態(tài),讓他都忍不住有些贊嘆。
尤其是,那個男人的殺伐果斷。
他就看著他,此時正拿著那副手爪,此時好像是正在那個歲寒三友的身前比劃著。這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了些什么。
“所以,”
陸小鳳道,
“其實你才是這次事件,站在最后面的那個主使。”
陸小鳳這樣的話,讓那個男人還忍不住呵呵一樂。
他道,
“算是吧?!?p> 他說,
“不過,陸小鳳怕是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且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方玉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了?!?p> 就說著話,然后他就要朝著陸小鳳湊上了前去。手掌摸向了陸小鳳的懷中,好像是準(zhǔn)備去摸那個羅剎令。
卻不料,他卻被陸小鳳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這樣的變故,讓那個方玉飛還忍不住有些詫異。
他問道,
“你沒有中毒嗎?”
陸小鳳道,
“我應(yīng)該中毒嗎?”
方玉飛道,
“應(yīng)該。”
陸小鳳道,
“可是,我沒有中毒?!?p> 方玉飛道,
“是的,但是你現(xiàn)在中毒了?!?p> 就說著話,然后那個男人連點了幾步,后退出了陸小鳳的攻擊范圍。他笑道,
“陸小鳳的手指天下聞名,我怎么可能沒有防備。我的這手爪上,早就萃好了碰之即死的猛毒。除非是像我這樣,提前就用好了解藥。否則的話,一時三刻之內(nèi),你必將沒了性命?!?p> 就看著那個男人有些自信地樣子,陸小鳳還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他道,
“可是,我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是還沒有中毒?!?p> 這讓那個一直都有些勝券在握的男人,神色間也是起了變化。
他道,
“不可能。我的毒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問題。難道陸小鳳還是個百毒不侵的陸小鳳?”
這樣的話,讓那個陸小鳳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奇怪。
他撓了撓頭,然后搖了搖頭道,
“陸小鳳怕是都不知道,陸小鳳竟然還有這份本事?!?p> 然后,那個在旁邊一直都有些沉默的大和尚道,
“這樣的本事,陸小鳳的確是不應(yīng)該知道。因為這份本事,本就是大和尚給你的。”
說著話,然后陸小鳳就感覺好像是突然從他的頸后,鉆出了一只飛蟲。緊接著。他就有些詫異地聽著那個大和尚的解釋。
他道,
“近些日子,大和尚恰巧得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手段。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的確是有些作用。”
說著話,他上前捏住了那個幫助陸小鳳躲過了兩次毒殺的小蟲,他道,
“只可惜,我得到這個憐花寶鑒的時間尚短。里面的馭蟲術(shù)也不算是精通。這小蟲,幫你躲過了兩次毒殺已經(jīng)算是盡力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p> 這樣的話,讓那邊那個一直都有些戒備的方玉飛,還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他笑道,
“看來,接下來是我和陸小鳳一對一的對決了。”
然后,那個大和尚還有些奇怪地道,
“為什么我不能出手?”
“因為,我們在這里,你便就不能出手?!?p> 就隨著大和尚的話,在他的身后,那三個本應(yīng)該是中毒癱軟在了地上的歲寒三友,也站起了身來。
那個枯竹居士道,
“有我們在,看來他們就只能是公平對決了?!?p> 這樣的話,讓大和尚還好似是了然地點了點頭。他好像是摸清了事情的脈絡(luò),他道,
“原來,其實你們是勾結(jié)好的。只有那個藍(lán)胡子,他自己被蒙在了鼓里。”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那個大和尚看向了藍(lán)胡子的眼神,都忍不住帶了幾絲憐憫。
無論如何,一個唯一被蒙在了鼓里的人,一定不太好過。
這樣的感嘆,讓那個大和尚還點了點頭,他道,
“既然有三位在這里,拿大和尚自然是只能坐在原地?!?p> 說著話,然后他合十對著陸小鳳禮了一禮,他道,
“你自己多保重?!?p> 接下來,他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高僧一樣。坐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他就好像是正在念著什么經(jīng),并在幫著什么人正在超度。
“來吧?!?p> 這是那個方玉飛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