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商和荊楚楚面對面坐著,倆人玩游戲玩的正高興,李似隱拎著大袋子過來了。
荊楚楚立刻不玩了,站起來飛跑到李似隱的面前,拽著李似隱的衣角,委屈的控訴著,姐姐,你好久都沒來看楚楚,是不是不喜歡楚楚?
李似隱放下袋子,彎腰將荊楚楚抱起來,親了親小臉兒,姐姐最喜歡楚楚,最愿意和楚楚玩。
不過,姐姐要上學(xué),不能每天陪著楚楚,荊楚楚眼珠子一轉(zhuǎn),摟著李似隱的脖子,認(rèn)真的說,我和姐姐去上學(xué),我們每天都可以待在一起。
荊商:“?”
荊商勸了一早上,不及李似隱三言兩語,荊楚楚上樓背書包,現(xiàn)在,立刻,馬上要去幼兒園。
從幼兒園出來,荊商牽著李似隱的手,老婆,想不想去游樂場玩?
“叮?!?p> 荊商掏出手機(jī),是左禹稷的電話,想都沒想接了電話,得到的消息是“左弈失蹤”。
荊商來不及多想,拽住李似隱的胳膊,攔了一輛出租車,先送李似隱回家,然后,荊商獨(dú)自前往左弈的家中。
左家,位于雍城市楚樓區(qū)奉秦三路,別墅區(qū)中的別墅區(qū),環(huán)境,安保等方面趨于國際化標(biāo)準(zhǔn),誰人不羨慕呢?
四十分鐘后,荊商趕到了左家,輸入指紋和數(shù)字密碼,順利的進(jìn)入別墅,整個(gè)客廳一片狼藉,十幾個(gè)女傭低著頭打掃,誰人都不敢說話。
荊商跑到三樓,敲門,進(jìn)入左禹稷的書房,叔叔,左弈是怎么不見的?
“啊……”
一聲響徹別墅的哀嚎聲,從電腦屏幕中傳出來,我的兒子死了,我的兒子死了……
此人,正是左弈的生母,慕千岳。
從梁橋的家中出來,荊商不愿意離開,左弈也不勉強(qiáng),自己開車回雍城,路過奉秦六路的時(shí)候,看到“王記”板栗餅的門沒關(guān),下車買了十塊錢的板栗餅,十塊錢的蜂蜜麻花,六塊錢的桂花糕,帶回家給母親吃。
慕千岳,慕家的女兒,左家的兒媳婦,長相,身份,地位,都是整個(gè)雍城豪門的女人無法企及,偏偏只愛吃這三樣點(diǎn)心。
左弈回到家中,換上拖鞋,將點(diǎn)心袋子放在茶幾上,女傭阿蘭走了過來,小少爺回來的有些晚,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
左弈嗯了一聲,坐在沙發(fā)上倒了杯水,端起杯子準(zhǔn)備喝的時(shí)候,慕千岳穿著真絲睡衣,光著雙腳,散著頭發(fā),匆匆的走到左弈面前,將左弈從沙發(fā)上拽起來,雙手捧著左弈的臉,兒子,我的兒子,不要離開媽媽,不要離開媽媽。
左弈的面色很平靜,將母親抱入懷中,慕千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子,我的兒子回來,媽媽愛你,媽媽再也不會弄丟你,你不要生媽媽的氣……
慕千岳狠狠推開左弈,指著左弈的鼻子說,你不是我的兒子,野種,你是野種,沒人要的野種。
“哈哈哈……”
慕千岳笑著,笑著,卻又哭了出來,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燕棋,我的兒子,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