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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jié) 生計奔波(6)

崢?biāo)?/a> 跳動的蛤蟆 2155 2019-12-27 21:30:00

  樓梯口的幾人都愣了一下。

  余貞笑罵道:“怪人多狂妄的口氣!竟然連國子監(jiān)都不放在眼中?!?p>  其他幾個原本規(guī)勸余貞的公子也覺得古瑞太放肆了,紛紛不平。

  說實話,古瑞還真有些看不上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

  國子監(jiān),民間也稱之為太學(xué),是宋時國家的最高學(xué)府,也是管理全國教育的最高機構(gòu)。本來于普通人而言,能夠進入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確實是一種榮耀,但因為是官學(xué)的緣故,教授的多是應(yīng)試科舉的東西,而且管理甚嚴(yán)、限制頗多,少了其他書院的開放、包容之風(fēng),在后世的名聲完全不如岳麓、石鼓等書院。所以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除了在應(yīng)試方面可能比其他書院略有所長外,見識禮儀反而要更遜一籌。

  古瑞懶得理他們,徑自往上走。

  “站??!”余貞叫道,“要是有種,我們來比比?!?p>  古瑞絲毫不懼,冷聲道:“好!何時何地?”

  余貞道:“明日午時,泰興茶樓!可不要酒醒了嚇破了膽不敢來!”

  古瑞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轉(zhuǎn)身上樓。

  到了門口,丫鬟將他引進,董婉兒站了起來,冷冷道:“古公子昨日不是對奴家頗為敷衍嗎?今日怎么自己又來了?!?p>  古瑞尷尬,想想昨日自己確實失禮了,抱歉道:“昨日失禮,還望姑娘原諒則個?!?p>  董婉兒這才有了笑意,不過語氣卻失落:“我觀古公子少年老成,不似普通學(xué)子那般愛頌風(fēng)月,此次特意前來,恐怕也不會是來與我吟詩作賦的吧?”

  原本古瑞還在思索介紹高珍奇的事如何向董婉兒開口,見她既然這么問了,就不再隱瞞,直言道:“今日前來,確實有一冒昧請求,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答應(yīng)?!?p>  董婉兒道:“先說說看?!?p>  古瑞道:“我有一朋友高通普高珍奇,素來仰慕姑娘芳名,想結(jié)識姑娘,不知道婉兒姑娘能不能答應(yīng)?”

  董婉兒沒有立即作答,頓了頓方才道:“你明日不是要跟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比試嗎,若是贏了我就答應(yīng)你,若是輸了,那就免談?!?p>  古瑞沒想到得到的是這答案,不禁搖頭苦笑,道:“那好。”

  想著青樂坊外的馭者該是等得久了,他也不再停留,立即告辭。

  目送著他離去的董婉兒郁悶地道了一句:“呆子!”引得丫頭在一旁吃吃地笑。

  第二日,古瑞因為晚上睡不著入睡晚,到日上三竿還在睡覺。

  突然聽到外面砰砰敲門,他雙眼迷蒙,穿了衣服出去開門,卻是高珍奇。他還以為高珍奇是要催他去找婉兒姑娘介紹給他,正要說明,高珍奇卻叫道:“吉豐,你不是要跟國子監(jiān)的余貞比試么?怎么還在蒙頭大睡呀?”

  古瑞一愣,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事?”

  高珍奇道:“不僅我知道,大半汴京城里的學(xué)子都知道?!?p>  “怎么會?”古瑞心道:“即便大宋朝文風(fēng)頗盛,大家都喜歡看讀書人之間的比試,但這種事情也應(yīng)該經(jīng)常發(fā)生吧,所謂見怪不怪,哪里會引起那么大的轟動,還大半汴京學(xué)子都知道,高珍奇肯定是夸大其詞。”

  見古瑞不信,高珍奇忙道:“你知不知道那余貞是誰?”

  “是誰?”

  “余貞,字全德,東京汴梁人,三歲啟蒙,聰慧過人,幼有才名,及至七歲,百步能詩,十歲特招入太學(xué)……”

  見高珍奇羅里吧嗦、長篇大論,古瑞不耐煩起來,打斷道:“說重點?!?p>  高珍奇道:“余貞不僅在國子監(jiān)、甚至在整個汴梁城里都有名,是今科前三甲的熱門人選?!?p>  古瑞沒想到自己招惹了這么一個才俊,總算明白為何他和余貞的比試大半個汴梁的學(xué)子都知道了。不過他也不懼,心道:“哥再怎么也是學(xué)文科的研究生,不知道怎么造導(dǎo)彈,還造(背)不出一兩篇驚世駭俗的文章不成?”

  高珍奇見古瑞不僅沒有絲毫懼色,還一臉輕松,心中對他更是佩服,道:“時辰也不早了,吉豐你趕快去梳洗一下,待會兒坐馬車我們一同過去?!?p>  等到兩人到達泰興茶樓的時候,那里不僅店里坐滿,外面還里三層外三層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到古瑞和高珍奇出來,有人認出古瑞來,叫道:“看,那就是要跟余才子比試的蜀地山民!”

  有人認出他來其實不奇怪,他那一頭精神抖擻的板寸別說在汴京,恐怕在整個大宋也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余貞之名,不識古瑞這個蜀地山民,所以對他并不看好。但也有一些在青樂坊里見識過古瑞文采的人,覺得他未必會輸。

  古瑞哪里知道這群人的想法,他與高珍奇一起進了樓里。因為來人實在太多,店家只得臨時撤了桌子,只留了凳子供眾人落座,在中間空出了一塊地方來,擺了兩張椅子,一張已經(jīng)被余貞坐了,另外一張顯然是給古瑞留著的。

  古瑞走了過去,先向在場的諸位行禮,然后才坐下。一眼看到第一排竟然坐著幾個髯須老者,心中訝異。

  余貞冷冷道:“我聽聞古瑞你來自蜀地山鄉(xiāng),在青樂坊組織的詩賦會上拔得頭籌,想來也算有些文采。聽聞此次比試,原本國子監(jiān)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師長要來出題兼做裁決,但想到理應(yīng)避嫌,被我委婉謝絕。今日便隨便請在此的舉子出一題,你我二人分別作答,由大家共斷優(yōu)劣,你以為如何?”

  古瑞道:“好!”

  余貞問道:“可有哪位愿意賜題?”

  立即有數(shù)人答聲,古瑞隨手指了一人,客氣道:“便請這位兄臺賜題。”

  全場立即安靜無聲。

  那人道:“《論語》公冶長篇有: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請兩位闡釋一下這段話的意思。”

  此題一出,在坐皆驚。

  原本學(xué)子之間的比試,比的都是詩詞歌賦,所謂比文采。而這題比的是對論語的釋義,這就不是比文采,而是比學(xué)問了。文采易得,或許是天賦,或許是磨礪,只要用心,或多或少都能有一些。而學(xué)問不同,古人說讀通一經(jīng),至少需要五年,而精通一經(jīng),可能需要一輩子,所謂“皓首窮經(jīng)”。

  觀中間坐著的兩人,都不過二十多點,雖然肯定學(xué)過《論語》,但可能僅知道大意,要說出什么真知灼見來,恐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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