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好呀，老王，咱們好久不見了……”兩人抱了抱，亦然熱情地拉著小小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兒雖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清瘦了不少，但精神頭卻明顯好了很多。顧盼神飛之間，眉眼流轉(zhuǎn)，帶著別樣的嫵媚與豐滿。
“是呀，有半個月了吧。”
“是不是又瘦了一些，怎么過個年，半點的肉都沒長？”
“瘦了嗎？”小小摸著自己的臉蛋，俏皮地狡辯道：“長了的呀！過年這幾天，我可是有好好休息的?！?p> “有嗎？”亦然湊近了幾步……
他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撩撥著小小的心。
“恩……”就在小小將要后退的時候，一只大手摸上她的頭頂，隨即曖昧的氣氛迅速在二人之間蔓延：“恩，氣色不錯，我放心了很多?！?p> “謝謝，小兔老師……”
“嗯嗯……”和諧的氣氛，被打破：“這位就是亦然老師嗎？”
兩人同時拉開一段距離，側(cè)身看去，就看到月散亂著頭發(fā)，披著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似是詢問似是詫異，眼里充斥著不懷好意的探究。
“恩恩，那個……亦然老師，這位就是之前我向您提到的齊雯老師。”今天的亦然，一改平日的綠茶風(fēng)格，穿了一身黑。圣羅蘭的皮衣配一頂冷帽，整個人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反之眼前的這位老師，真的是讓人一言難盡。她看向月，突然就變得難以啟齒，本是預(yù)備好的說辭變得難以啟齒：“額……齊雯老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云門的亦然老師?！?p> ……亦然明顯被月這一身非主流震驚到，愣了很久才緩過神來，趕忙握手寒暄道：“齊老師您好，常聽老王提起您，這次還請您多費心?！?p> “哪里哪里，亦然老師作為云門的暢銷書作家，以后還要仰仗老師的照顧。”
“亦然老師，這次《秋華》實體書的設(shè)計，我們已經(jīng)敲定由齊雯老師負(fù)責(zé)……”小小友好的伸手，客套的表示：“齊雯老師，還請您多多指教。”
月回握，聲音卻不似見到小小時的清脆，帶著幾分沉穩(wěn)，如手中團住的雪球綿密但冰冷。公式化一般，沒什么情緒上的波動，說道：“總聽云門的董事提起老師，今兒得以一見，還是拖了王二你的福，指教不敢當(dāng)，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吧?！?p> 一切都是程式化的握手、客套和禮貌的疏離。不多時，月就先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他招呼妮子，帶亦然去化妝試衣。小小自然選擇跟在亦然的身后，一同去化妝間看看情況，可就在此時，月卻叫住了她：“王二，你等等，讓妮子先帶老師過去。你現(xiàn)在過去也幫不上什么忙，咱們先討論一下一會拍攝的細(xì)節(jié)?！?p> “好?！毙⌒C械性地點頭回應(yīng)月的要求，她尷尬地站在原地，直到亦然消失在游廊的盡頭，她才扭頭不解看向他，眼神充滿了不解與探究：兩套沒啥技術(shù)含量的照片，需要討論嗎？
“王二老師，這邊請。”
“呃，你還是隨亦然叫我老王得了?！?p> “好……”
小小由月帶著，從另一側(cè)的抄手游廊往里院走去。
“這邊請?！?p> 二人前后腳進了一間無人的廂房，里面堆滿了攝影器材，看著像是一個小型的攝影棚。小小一面合上門，一面透過門上的玻璃，觀察院內(nèi)的工作人員，一趟又一趟地把處理好的玫瑰花，搬到后院的正房之中。若是沒記錯，那里是一個大棚。
小小指著正房的方向，問道：“一會兒，亦然是要在那里拍攝嗎？”
“怎么可能，他還不配，那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我先讓伙計擺點進去看看，要是不適合再挪地方?！痹略谛⌒〉纳砗?，擺弄著一些攝影器材，回答地果斷。
小小無語，回身靠在門板上，質(zhì)問他：“那你眾目睽睽地叫我過來干什么，這么小的一個棚，有什么可對流程的必要嗎？”
“你也知道小呀！”月拿起相機，對著小小，隨意地捕捉了兩張：“那你也是寧可去看他，也不多陪陪我！你去干什么，還要看他化妝不成，小小你到底是亦然的編輯，還是他的使喚丫鬟呀?！?p> 小小用手擋著他的鏡頭：“別鬧了，好不好！我今兒千辛萬苦地把他約到你這里，主要是為了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要還是繼續(xù)和我鬧脾氣，只會減少你我相處的時間，后續(xù)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的取舍了?！?p> 月盯著相機里小小似是著了惱的表情，思考片刻，妥協(xié)道：“你去吧，別太久，我會想你的?！?p> 小小敲了敲門玻璃，指著外面的工作人員：“你要是有那個閑心，不如去指導(dǎo)一下工作，滿地的玫瑰花嚴(yán)重的影響了伙計們工作，你才是那個最應(yīng)該去大棚，安放自己春心的人嗎！”
出了偏房，小小便進了化妝間，一一打了招呼后，就跑去和造型師，挑選亦然今天拍攝的服裝。
小小的目光掃過一橫排的衣服，滿意地點了點頭。三組照片，十五套備選，月有心了。她從其中挑出了一套羊毛斜紋西裝套裝和一件Heritage Trench的長版風(fēng)衣，又另搭配著找來了打底和襯衫……她把搭配完的衣服，掛到一旁的架子上，便坐回亦然的身側(cè)，手拄在化妝臺上，側(cè)頭，看著那被修飾的過于精巧的容顏，調(diào)侃道：“呦，可了不得！我們小兔老師本來長得就標(biāo)致，隨便打扮一下，就像是從畫報里面走出來的明星，成片出了，還不得迷倒一眾少女。”
亦然靦腆地笑笑：“老王，求你了，別打趣我行嗎？”
“我可沒有打趣你，不相信的話，你讓化妝老師說說嘛，我們大作家是不是比現(xiàn)在的偶像還要帥氣很多。”
一旁的化妝師，附和小小的話：“現(xiàn)在的小鮮肉底子也就這個樣子，但是老師您身上多了一份他們沒有的書卷氣息，帶著一種憂郁感。”
“看看，多會夸?！?p> 三人隨便閑聊了幾句，小小便打著試裝的名義，打發(fā)著屋內(nèi)的其他人，出去休息。等他們試完裝會通知大家再過來。眾人退出，本來熱鬧的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此時的房間中，只剩下小小和亦然兩個人，她拉著凳子挨近亦然，依舊從側(cè)面看著他，眼神變得有些伶俐：“小兔老師，在開始今天的工作之前，我覺得此時該是我們打開心結(jié)的時間了，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