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閃耀,古色古香的少女閨房,女子正用她獨有的嬌柔聲對男子訴說一番情意。
“只要你沒事,我就不會有事,我說過我跟你心有靈犀啊。
那天我逛街都逛的心緒不寧,我擔心你出事,一路跑回來的。
后來你讓我滾,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危險,因為你是君子,從來不會說粗話,更不會對我說粗話。
我從墻上偷偷翻進去,看到他們用刀刺向你,那時我嚇壞了,什么都沒想,我只想讓你平安無事。
這幾天你別看我昏迷不醒,其實我每天做夢都夢到你,還夢到你給我報仇,你是不是給我報仇了,軒軒?”
聽她絮絮叨叨回憶著那些事,說的輕描淡寫,魏文軒笑了,笑著笑著眼睛逐漸濕潤。
她是對的,她一開始就說他們心有靈犀,可他只是半信半疑,她還問他,也許她就是那個讓他心動的姑娘他當如何,他也沒當真。
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因為他的不信任,他差點就失去了她,失去了這個愛他愛的連命都不要的傻丫頭。
“是,你的夢都是真的,我給你報仇了?!绷T了,周老爺就由他在牢里自生自滅吧,他不想臟了她的手,也不想讓這些骯臟事污染她。
“芷蘭,我想娶你為妻,你…愿意嫁給我嗎?”雖然對她很有把握,但他問的總有些忐忑。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沅芷蘭臉上笑開了花,好害羞好害羞啊,她才二十歲,還沒談過戀愛呢,就被人求婚了。
“愿意,愿意!”沅芷蘭一邊點頭一邊回答,“軒軒,你知道我一直都愿意的?!?p> “嗯,我知道?!蔽何能庫男慕K于平靜下來,兩個抱在一起的人,一個笑得比一個傻。
魏府今晚燈火通明,下人們嘰嘰喳喳好不熱鬧,似是在為什么急事連夜趕工。
沅芷蘭醒來七天后,鹽城發(fā)生了一件幾家歡喜幾家愁的事,巨頭魏家魏文軒公子成親了!
新娘并非哪家小姐,是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這讓好多未出閣的女子嫉妒的哭泣。
永安當鋪里一片歡天喜地,時隔那么久,他們依然進行著那個賭約。
周芷蘭一直是他們心儀的東家夫人,如今變美了更是和東家無比相配,賭輸了的人輸?shù)拈_心,賭贏了的人則大大方方請客。
洞房花燭夜。
一晚上的動靜,聽得守在門外的丫鬟小廝們面紅耳赤,無限遐想。
沅芷蘭在魏文軒懷里醒來,魏文軒不知醒了多久,就那么抱著她一動不動的看,似乎怎么也看不夠。
昨晚那啥,色心大發(fā),又是第一次,沅芷蘭難免有些情不自禁,她一主動,魏文軒就越來勁。
想起昨晚自己如狼似虎的模樣,再看看魏文軒盯著自己那火熱的眼神,沅芷蘭捂住臉就要背過身去。
魏文軒一把將她抱緊,她的頭順勢埋子在他胸前,哭唧唧,“軒軒,昨天你不該由著我胡鬧的。軒軒,你相信我,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家真的非常非常矜持。”
感覺到他胸膛震動,沅芷蘭剛要抬頭看,魏文軒按住了她的頭,努力壓下嘴角。
“沒事,我是你相公,相公應(yīng)該遷就娘子。我相信娘子平時不是這般孟浪,不過我不介意,那正是你愛我的表現(xiàn),我喜歡你對我不矜持?!?p> 他早上的聲音慵懶而有磁性,聽著這番情話,沅芷蘭險些沒能把持住。
“軒軒起床了,我餓~”再不起床,她又要化身猛虎,可不能把好不容易得手的男人嚇著。
一時貪歡的結(jié)果就是,沅芷蘭坐著疼,站著疼,身上哪哪都疼。
婚后的魏文軒簡直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哦不,好老公。
說話輕言細語,時不時送點小禮物,時不時下個館子,時不時帶她逛逛街…沅芷蘭的心被他俘獲得死死的。
這天沅芷蘭跟魏文軒來永安當鋪查賬,當然,魏文軒來工作,她只是過來玩耍解悶。
魏文軒下了馬車,將她小心翼翼抱下來,此時沅芷蘭的肚子已經(jīng)高高隆起,似懷有身孕七八個月。
沅芷蘭只有劉美香一個朋友,懷孕想讓她過來可人家也懷孕了,根本走不開。
住在鄉(xiāng)下那段日子劉美香幫了他們很多,她昏迷的時候魏文軒給她和她男人在銘鼎找了個活計。
每個人都有事做,沒人像沅芷蘭福氣好那么清閑。
沅芷蘭和魏文軒的事也沒瞞住劉美香,劉美香聽后并沒生她的氣,反而挺佩服她的勇氣。
為了不讓她把自己悶壞,魏文軒不顧母親的阻攔,把她帶出來散心。
一進當鋪,就和熟悉的人來了個面對面,袁俊義和周思蓮也在當鋪。
周老爺?shù)氖裸滠铺m醒來一句沒問,魏文軒就更不會主動提起。
周家雖然破產(chǎn),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了高額收入,稍微節(jié)儉一些,吃老本也夠他們花一輩子。
這夫妻倆來當鋪,是錢被花完了?
袁俊義看到她,眼珠都不轉(zhuǎn)了,捏著手中的銀票在原地站定。
看到魏文軒對她的呵護,周思蓮心中的苦澀不斷翻涌。
同是女人,自己嫁的男人卻這般沒用,還得靠變賣自己的首飾渡日,窩囊廢一個!
想到他和芷蘭有過婚約,魏文軒面色一沉,警告地出聲,“這位公子請自重?!?p> 周思蓮都替他臊得慌,黑著臉推了他一下。
袁俊義回神,正要低下頭,沅芷蘭玩心大起,使壞地跟兩人打招呼,“堂姐,堂姐夫好久不見,你們怎么在這?”
熟悉的聲音,加上這聲堂姐堂姐夫,兩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不愣登的僵直著身軀。
周思蓮目光唰地向她掃去,袁俊義猛地抬頭。
兩人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各自出聲:
“你是蘭胖…”
“芷蘭?”
袁俊義顧不得自己是否失態(tài),目光怔怔地打量著沅芷蘭,沅芷蘭毫不避諱任由他們看。
她大方可不見得魏文軒也同樣大方,魏文軒一把將人抱起,往私人辦公廳走去。
干什么,她還沒說完呢。沅芷蘭怕摔了,只得乖乖窩在她懷里,眼珠一轉(zhuǎn),攀者他胳膊喊道:“周豇豆,老娘就說過,老娘絕對嫁的比你好。
你看看你旁邊都是一坨什么,當初還為了搶那坨什么跟老娘反目、把老娘趕出門。
你看我家軒軒,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你要是搶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老娘還夸你一句有眼光。
現(xiàn)在我只想對你說…你眼睛被屎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