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體殘缺,系統(tǒng)修復(fù)中……”
這幾天,花牧腦海中一直響著這樣的提示音。
花牧發(fā)誓,自己之前絕對精神正常,沒有任何進出精神病院的不良記錄。
那這突然出現(xiàn)的提示音,到底是從哪里而來。
難道……
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塊被神秘組織植入了血紅色殘片。
只是之前那么長時間,花牧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除了自己的超強恢復(fù)體質(zhì)以外,沒有其他任何表現(xiàn)異常的地方。
為何一到這個世界,那塊碎片就好像被激活了一樣,難不成救自己的那些人說的什么“造神計劃”是真的?
可惜,這什么勞什子“花神系統(tǒng)”并不會和花牧互動,只是一直在修復(fù)中。
花牧只覺得臍下三寸處一直被溫潤的氣息籠罩,可能這就是記憶中被打碎的丹田所在。
期間,花牧的爺爺花無天,還真的從洛家那里求來了什么靈丹妙藥,一股腦都給花牧喂了下去。
所以,花牧這反常的強壯身體,也就被誤認為是丹藥起了作用,只不過是起作用的速度快了一點罷了。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睡下,一個黑影悄悄閃過,趁著夜色往外面走去,正是偷偷跑出來的的花牧無疑。
這幾日,花牧的丹田已經(jīng)被完全修復(fù),幾乎與常人無異。
身體雖然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花牧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這些天,只要花牧一閉上眼,就感覺有人在對自己說話,說的什么聽不太清,只是隱約聽到后山禁地幾個字。
花牧對這個什么后山禁地有點印象,根據(jù)之前“花牧”殘存下來的記憶,這個禁地估計就是他意外丹田破碎的根源所在。
據(jù)傳其內(nèi)有若干年前花家先祖留下的護族禁制,非到萬不得已不得啟動,而開啟的鑰匙也握在花九重老祖自己身上。
照理說沒有鑰匙倒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別人不去碰那個禁制不就好了嗎。
偏偏好巧不巧的是,這個禁制還附帶攻擊效果,只要靠近方圓一里之內(nèi),禁制就會自主觸發(fā)。
在經(jīng)歷了幾次流血事件之后,花家高層就把后山整個都劃為了禁地,不讓族內(nèi)任何人靠近。
而這次的事件無處不透露著蹊蹺,照理說身為花家人,沒有不知道后山禁制的人,花牧自然也不例外。
可偏偏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要說是花牧腦子抽風(fēng),估計八成的人都不會信。
那這個事情就很耐人尋味了,一個明明知道的人還這么去做,最后還搞得自己差點兒把命搭上,明擺著就是有人在搞鬼。
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另外幾家,花牧出事他們是既得利益者,自然是少不了一番逼問。
幾家也都是死咬住不松口,又是發(fā)誓又是指責(zé)花無天一脈胡攪蠻纏,屎盆子亂扣,一時之間花府內(nèi)鬧得不可開交。
可是花家不可能一直這么混亂下去,畢竟是一方世家,長此以往肯定會被別人看笑話,再加上當(dāng)事人昏迷不醒,花無天也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這件事漸漸的也就不了了之。
花牧本來并不想理會,無奈這股執(zhí)念實在是攪得花牧坐立不安,沒辦法他只能只身一人,趁著夜色,準(zhǔn)備二次夜探后山禁地。
月色籠罩下,再加上花牧一身氣息皆無,宛如常人無二,一路之上竟然沒人發(fā)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后山的范圍。
后山人跡罕至,道路崎嶇,沒有真氣支撐,有的地方真的是很難翻越
好在花牧體格還算不錯,雖然速度慢了點,但還是一步一步朝前挨著。
上次“花牧”走得不明所以,這次要不是有冥冥中的召喚指引,估計連地方在哪里花牧都搞不清楚。
越來越靠近,花牧感應(yīng)就越強烈,遠遠地望去,花牧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這個感覺竟然不是原本身體主人的記憶,而確確實實的是自己,是自己這個外來靈魂的記憶。
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花牧發(fā)誓,這樣的場景就是在夢里,花牧都沒遇到過,可就是這么奇怪,奇怪得讓花牧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腦袋有問題。
禁地的外圍和后山其他地方?jīng)]什么兩樣,只是多了一層血紅色的防護,在深更半夜顯得陰氣森森,生人莫入。
殘存的記憶中,花牧就是在這里被人從后面打了一掌,才會誤闖進禁地之中,被反噬丹田破碎,變成了廢人。
但是這一次的指引,竟然又是禁地里面,真是讓花牧有點犯怵,站在這里左右為難。
死一次不行,難道還要死第二次?
思來想去,花牧還是朝著禁地防護走去。
他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不堪忍受天天有人在耳邊催命,單純的只是因為好奇。
對,只是好奇!
既來之則安之,花牧將手掌輕貼在血色護罩表面,泛起一層層微波,緊接著,他就毫無阻礙得穿透過去,來到了一個嶄新的地方。
說是嶄新,倒也不全對,起碼花牧還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只是這一次是自主進入,而且由一個少年天才變成了渾身沒有半點氣息的普通人。
不過這次,花牧卻沒有感受到疼痛,抬頭望去,滿眼都是肆虐的火焰亂流。
而在腳下,地面已經(jīng)被炙烤得漆黑,在目光所及之處,一個巨大的“花”字溝壑橫鋪,筆畫刀削斧剁,直接鑲刻在巖面之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韻在其中。
溝壑中火焰氣流已經(jīng)幾近液態(tài)化,緩緩流動,流向更深處。
花牧順著氣流流動的深處望去,盡頭處一方晶石祭壇靜靜地矗立在那里,好似上萬年依舊保持著他原本的樣子,荒古氣息展露無遺。
祭壇之上,眾多火焰氣流匯聚之處,一團光暈漂浮在空中,上下浮動著,宛如生靈般呼吸翕動,俯瞰著花牧這個渺小的擅闖者。
透過光幕,花牧看到了一節(jié)殘破不堪的火焰手臂。
手臂上面的花紋都已經(jīng)斑駁難以辨識,但只從殘存的來看,花牧也能看出它的不凡,那絕對是超出自己認知的存在,更遑論那散發(fā)出來的恐怖威勢,讓他有一種仰望山巔的窒息感。
“殘缺火神臂,花神系統(tǒng)融合中……”
萬年不變的“修復(fù)中系統(tǒng)”,這個時候終于換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