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牧悄無聲息地靠了上去,這些普通的守衛(wèi),連一個蘊氣境高階都沒有,對付起來完全不在話下,花牧太一劍手起劍落,除了幾個礦工之外,其他的程家之人一個都沒有留。
倒不是說花牧變得心狠手辣,實在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身為花家之人,一時的心慈手軟,就意味著會有更多的花家之人會死于非命。
這種時候,各為其場,僅此而已!
剩下的四名礦工見有人突然闖入,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周邊的人就死了個干凈,均是駭然停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們是程家的人?”花牧拿著劍指著瑟瑟發(fā)抖的幾人。
“小爺饒命,我們只是普通人家的窮苦人,來這挖石頭只是被逼無奈混口飯吃,根本不是什么程家人啊!”
年紀(jì)較大的一個跪在地上急忙回答道,生怕花牧一個手抖,劍就落了下來。
不是程家的人?
花牧能夠感知到這幾人身上并沒有很強烈的真氣波動,好像真的與一般人家無異。
“你們不是程家之人,那誰教你們練這種功法的?”
花牧可以斷定,礦工們所使用的正是花家的獨門心經(jīng),絕不會有錯。
“小爺,這都是那些穿著白衣服的人交給我們的啊,不信您看!”
說罷,這人急急忙忙從懷中掏出幾張劣質(zhì)的黃紙遞到花牧面前,花牧接過來一看,登時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這幾張黃紙上確實是荒石心經(jīng)無疑,但是卻是最粗淺的入門功夫,像是這樣的基本上一個普通人勤加練習(xí)月余就能快速上手。
但是這種初級的貨色,要是在礦洞外圍還好,一旦進入到深層,根本就難以抵擋殞神之力的肆虐,雖然短時間看不出什么,但是會漸漸侵蝕內(nèi)臟,最后暴斃而亡!
就連花家自己,都不敢這么拿礦工的生命開玩笑,畢竟一旦出事的人過多,即使實力再強,恐怕在九黎城也不會有容身之地。
更重要的是,這荒石心經(jīng)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像是這種獨門心經(jīng),一般都是根紅苗正的花家子弟,或者花家自己培養(yǎng)的知根知底的老礦工才能接觸到。現(xiàn)在隨便一個礦洞一些普通的九黎城民眾,手中竟然有花家賴以生存的根本所在,這怎么能讓花牧不眉頭緊鎖。
而且看樣子,程家圖謀此事并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大規(guī)模的偷采荒石,恐怕不光是為了贏得這次爭斗的勝利,更甚者怕是想要徹底取代花家在荒石上面的壟斷地位。
一旦荒石壟斷被打破,那花家的立足之本也就不復(fù)存在,到時候花家是否還會存在于九黎城中猶未可知。
想著想著,花牧背后就冒起了一陣?yán)浜梗碳疫@一招釜底抽薪簡直是太狠了,直接就要斷了花家的后路。
“你們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這些礦工只是普通人家,花牧不想為難他們。
“謝小爺,謝小爺……”幾人如蒙大赦,慌不擇路的朝洞外跑去。
“哎,你們干什么,沒干完活誰讓你們走的?”
幾人前腳剛走,身后就傳來一聲呵斥聲,緊接著就是一抹淡黃色光芒閃過,直逼幾人而去。
這人速度迅捷無倫,只是還有人比他更快。他就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碩大無比的物體照著面門拍了過來。
來人急忙后撤,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火紅色的大劍,門板似的橫在自己面前。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人一著急,只看到了逃開的幾名礦工,竟然沒發(fā)現(xiàn)洞內(nèi)還有其他人在。這一仔細看,他恨不得剛才沒有沖出來惹這個煞星。
花牧一愣,這一襲白袍,加上手上的亮銀長槍,不是程杰還是誰來。
論道大典的時候,花牧并沒有趕上第一場賭斗,花萬劍大哥和程杰的對決他并沒有看到,還是后來父親花天海給自己講起來的。
所以花牧有點反應(yīng)遲鈍是很正常的,但是程杰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親眼目睹了花牧與程歡大戰(zhàn),最后斷程歡一臂的恐怖景象!
要說程歡,雖然性格在程家不太討喜,但修為卻是公認的年輕一輩最強,像是花牧、洛詩萱還有羅家妖孽,年歲還要小幾歲,還暫時沒有辦法和程歡相比。
只是論道大典一戰(zhàn),花牧一舉成名,相對應(yīng)的,公認最強的程歡卻被斷一臂,淪為蒼白的背景布,一日之間變成程家之恥。
聽說回去之后,程歡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所以說遇到花牧,程杰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兩家現(xiàn)在正處于敵對狀態(tài),拔腿就走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哦?你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這荒石礦脈好像是我花家的產(chǎn)業(yè),你們殺掉我花家守衛(wèi),強行霸占,現(xiàn)在倒要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說這荒石礦脈是你們花家的,不過就是仗著有荒石心經(jīng),才能一直壟斷荒石行業(yè)。不然的話,你們花家根本就狗屁不是!”
程杰自忖正面相抗根本不是花牧的對手,只能找準(zhǔn)機會逃出去才有一線生機。
“呵呵,你不說我也正要問你,據(jù)我所知這荒石心經(jīng)乃是我花家先祖從荒石中所得,世上僅此一份,不知程家的又是從何而來?”
“你說什么荒石心經(jīng),我程家何時有什么荒石心經(jīng)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程杰還在那里強辯,花牧直接揚了揚手里的那幾張黃紙:“這個你作何解釋?”
我靠,就知道這些人不靠譜!
整個九黎城附近荒石礦脈盤駁復(fù)雜,一些重要的礦脈花家都有重兵把守,根本無法靠近,只能挑選一些相對偏遠一些的支脈。
但即便是如此,僅憑程家這些人也是不夠,只能找一些平民來充數(shù),但教授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入門心法,反正這些人的死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再換一批就是了。
誰成想,這幫人,竟然還留下了手稿,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不過就是我們程家的獨門秘技,你根本不可能知道。”
程杰怎么可能承認這就是荒石心經(jīng),這種時候就是得打死也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