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脆蛾的初吻6
“夫人喜歡,拿去就是?!彼衷俟膿v另一片。
“好叻!”樓婷開開心心的拿著毀容的臉皮走了,也沒管夜府沒人,把田大有獨自留在了廳里。
大半日過去,到了夜晚,靜梟南從外頭回來,正廳的桌子早已收拾干凈,田大有人不在了,桌上有兩幅人皮面具,一男一女。
他執(zhí)起臉皮,指尖下觸感細嫩,完全不像是假的。
這是他讓田大有準備的東西,為了帶樓婷回京時,可以易容入城。
把人皮面具收了起來,他抬腿往內(nèi)走去,這時辰,樓婷應(yīng)該早就歇下了。
回到寢室,寬大的空間一片呈黃,在靠近窗臺的地方點了幾根蠟燭,窗口緊閉,只有微弱的燭光映照著床上纖細的背影。
大手脫了長靴,再退下錦袍,和著中衣欺身上床,鐵臂一如既往的一伸一攬,再把人轉(zhuǎn)了過來!
然后——
寢室里猛然傳出重物墜地的聲音,“砰”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靜梟南摔了!從床上猛的滾到地上去!
惡作劇得逞的爆笑登時響徹云霄,樓婷坐在床上,指著地上的男人,笑得前俯后仰。
燭火下,她臉上,是安全陌生的五官,和一大片嚇人的胎記!隨著她的大笑,那張臉異常丑陋。
靜梟南反應(yīng)過來后,猛的抓起她,招呼了一通屁屁。
“哎哎哎,大人饒命?。 蹦行允终频牧Χ炔淮?,樓婷邊笑邊求饒,一面掙扎要坐起來。
奈何靜梟南不許,招呼了幾下屁屁,她發(fā)現(xiàn)他開始解她衣服。
“喂,你在干嘛?”她掙扎的更厲害了,這張丑臉他也要得下去?
“夫人請放心,就算有天夫人變成了丑八怪,為夫一樣愛你?!彼е笱啦弁鲁鲞@句話,手上動作沒停。
“你哪里可以一言不合就床上解決?!”樓婷這下悔恨也來不及,根本也沒有機會感動他的表白,相反的,那句一樣愛你,聽起來,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
她速速扒下人皮面具,露出絕美盈潤的小臉,大眼巴巴的看著他,控訴他的鴨霸。
“所以,夫人最好迎合我,讓為夫舒心了,要和夫人床上解決的次數(shù)就少了?!?p> 人被丟回床榻去,靜梟南微笑著看她縮進了角落,拿被子裹起自己,薄唇有一抹惡劣的笑意,直看得樓婷頭皮發(fā)麻。
“你別過來!”她驚喊。
“夫人精力充沛,是為夫的錯。”他緩慢的一字一句的道:“今晚,夫人就別想睡了?!?p> 這小女人,不給點教訓(xùn),是不知道他吃葷的?!
大掌一揮,簾帳落下,又一個旖旎夜晚,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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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小街道旁的面館外,有一臺轎子連續(xù)停放了三天,接連三個早晨,都有人把轎子抬過來,放在這里。
第一天時,脆蛾還看見平磊鬼鬼祟祟的從轎子旁經(jīng)過,第二第三天,就沒有了。
轎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反正,幾天下來,她沒見人從里面出來過。
偶爾,會感覺有兩道熾熱的目光正注視自己,當(dāng)她抬眸掃去,那兩道熾熱就又消失。
早晨,脆蛾坐在柜臺前,面前平放著一張信紙,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慕容霆狼在慕容山莊給她安排了院落,取名飛蛾小筑,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回家。
“家”這個字,讓她英氣帶媚的小臉,笑得苦澀。
那個家,會有多少人真心相待?
想到每天都要面對著殺害娘親的兇手,卻又仇不得報,她本能的排斥那所謂的家。
粉拳在柜臺上握得死緊,她緊抿紅唇,眸子波濤洶涌,翻滾著壓抑的仇恨,偏偏,是她主動以認祖歸宗為條件,讓慕容霆狼阻止七星宮對樓婷的追殺。
她驀的站了起來,把信折好收起,走出柜臺,徑直的出了面館,來到轎子前。
自從轎子出現(xiàn)那刻起,炊煙等人就有意無意的都在偷覷脆蛾,任誰都知道那轎子里坐著的是誰,又是為誰而來。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身上,看她在轎子前站定,她們耳朵登時拉的老長。
某個傲嬌的王爺一發(fā)現(xiàn)脆蛾走過來,頓時就不淡定了,從前的種種在腦中閃過,尤其是前幾天的,脆蛾淡然的語氣。
越想,越發(fā)的心跳加速。
他坐在轎子里,等了那么多天,脆蛾終于出來了,她想說什么?
“靜漢洋!”脆蛾平靜的語調(diào)從轎簾外傳來,想確定轎子里是不是有人。
“嗯?”傲嬌的王爺回個單音節(jié)。
“…………我要見小姐?!?p> “…………”所以,她不是來談他倆之間的事情的?
靜漢洋臉黑了?!耙娝錾??”
“道別?!?p> “…………”簾子內(nèi)傳來咬牙切齒的咯咯響,旋即是簾子一撩,靜漢洋出現(xiàn)在脆蛾面前。
兩人靠得很近,他也很高,她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才到他肩膀,要揚起脖子才能看清楚俊臉的表情。
而此時他的臉不知怎的黑得可以磨墨。
“你決定回去慕容山莊?”他問。
“最初是你建議讓我用這條件讓父親答應(yīng)和七星宮交涉的。”
對,很對,但是他后悔了!靜漢洋低頭凝睇臉色冷淡的脆蛾,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很不喜歡她表現(xiàn)得如此淡然。
就算是好像以前一樣,跟他斗嘴,罵他豬,也比現(xiàn)在這種疏離好上許多。
他不自在的清清喉嚨,那里面好像卡了痰似的,哽極了。
“那個…………我可以負責(zé)任的?!彼蝗煌鲁鲆痪滹L(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
脆蛾愣住,一時不明白他想表達什么?!笆裁??”
“我說,我可以負責(zé)任的?!彼貜?fù),這次順口多了。
“負什么責(zé)任?”脆蛾呆呆的,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雖然是你親了我,但我知道那只是個意外,雖然只是個意外,但我愿意負起責(zé)任,娶你過門?!彼豢跉庹f完,就抿抿唇,緊張的等她反應(yīng)。
脆蛾先是愣個徹底,然后慢慢的會意過來,她看見靜漢洋緊張得冒汗,忍不住勾了勾唇。
“你不是害怕我爹?不敢對我有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