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以為禪城是武術(shù)之鄉(xiāng),沒想到盡是些軟腳蝦,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金山找將腳從威儀武館館主胸口上撤回來,大砍刀扛在肩上,大咧咧的咋呼著道,目光掃向了威儀武館前方的“泰山武術(shù)館”。
廖師傅的臉色一變,泰山武術(shù)館正是他的武館,看樣子金山找下一個是要找自己踢館了。
剛開始,廖師傅并沒有看出金山找的功夫深淺,是以對他的踢館行為并不在意。
甚至在打敗了青龍館主之后,廖師傅還是自認為能稍勝金山找一籌。
可是現(xiàn)在,威儀武館館主的慘白就在眼前,而且是在兵刃占了上風的情況下,竟然都沒打過金山找。
這讓廖師傅心里開始忐忑了起來,他頂多也就比威儀館主稍勝半籌,現(xiàn)在威儀館主慘敗,這樣看來,恐怕自己根本不是金山找的對手。
廖師傅的臉色變了幾變,不過終究沒有開口說什么,而是沉思了一會兒后,便朝著泰山武術(shù)館走去。
“館主呢?出來!”
金山找走進泰山武術(shù)館,大吼了一聲,氣焰囂張至極。
“我在這里。”廖師傅站在金山找等人的身后,沉聲應(yīng)道。
“比拳腳還是比兵刃?”金山找料定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亮明了話頭。
廖師傅知道眼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要開口說話,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搭在他的肩頭,搶先開口道:“比兵刃!”
廖師傅一驚,轉(zhuǎn)過頭看去,見說話的正是陳休。
“陳休兄弟,你……”廖師傅見他竟似要替自己跟金山找比武,頓時疑惑不已,聲音都微微有些變了。
“廖師傅,我手正好有些癢癢了,這個機會不如留給我來吧?!?p> 陳休對著廖師傅笑了笑,示意他寬心。
一碗面之恩,雖說不足輕重,但卻解了陳休的尷尬。
況且,廖師傅既然拿他當朋友,陳休便沒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顏面損盡。
最重要的是,陳休覺得,廖師傅這個角色,對于幫助他激發(fā)葉問血性,應(yīng)該會有幫助,后面還會有用到廖師傅的地方。
所以,提前跟他把關(guān)系處好,也沒什么壞處。
“你小子毛長齊了嗎?就敢替你師父出頭?讓我動手教訓(xùn)你這樣的毛頭小子,未免讓人說我欺負你?!?p> 金山找斜楞著掃視了陳休一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態(tài)勢道,話語間,儼然將陳休誤認為了是廖師傅的徒弟。
“這樣吧,小伍,你來陪這小子玩玩,下手輕點?!?p> 金山找說著,將手中的寬背大砍刀扔給了身后一個小弟,示意由他來跟陳休打。
叫小伍的小弟,接過大砍刀之后,立刻神色嬉笑的走上前,剛要說話,卻被陳休給打斷了。
“不用了,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陳休示意了一下金山找等幾人,面色平靜的道。
“嗯?”
金山找一愣,大腦袋定住了一般的看向陳休。
“陳兄弟,不可……”
廖師傅也是一驚,連忙開口勸向陳休,對方身手不弱,一對一都未必能贏,這會兒可不是瞎逞能的時候。
旁邊青龍武館和威儀武館等人全都驚呆了,紛紛轉(zhuǎn)目看向陳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青龍館主和威儀館主被弟子攙扶著,顫巍巍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神色復(fù)雜。
陳休淡定的擺了擺手,示意廖師傅不必緊張。
“你們要一個一個上也可以,無非是多浪費些時間而已,讓你們一起上,也只是想要節(jié)省時間。”
陳休看著金山找等人,說著,嘴角勾了勾。
“他嗎的,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吧!”
金山找等人被陳休的話給氣的鼻子差點都歪了,小伍更是咬著牙一聲怒吼,拎著砍刀就沖了上來。
這幾個人,除了金山找是入了內(nèi)勁,其余幾人都只是普通的外門橫練功夫而已,要是跟青龍館主等人打斗,估計還能打上幾個回合。
可是在陳休面前,卻根本就不夠瞧的。
陳休連魚腸劍都懶得拔出來,甚至連看都沒多看小伍一眼,等他及近之后,猛地抬腳,一腿照著對方的胸口猛踢了過去。
這一腿踢的位置很有講究,竟是在對方的刀口之下,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主動將腳伸到對方的刀口之下,讓對方砍一般。
在場眾人不由得一聲驚呼,原本見陳休說話的語氣如此淡定,還指望著他真的能教訓(xùn)教訓(xùn)金山找等人,可是一動手卻盡是蠢招,心中對他不免大失所望。
不過眾人的驚呼之聲尚未落定,便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小伍的身形突然騰空而起,向后倒飛了回去。
隨后重重的摔在金山找的腳前,激起一陣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的驚呼聲,直接發(fā)生了變化,以一個高調(diào)結(jié)尾。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深藏不漏?
眾人全都驚疑不定的看向陳休,眼神中開始閃現(xiàn)出異彩。
金山找低頭看了看被踹飛回來的小弟,再度抬起頭,眼中已滿是殺氣。
“你怎么會戳腳翻子拳?”
“剛剛學(xué)的?!标愋莸幕氐?。
在場的只有金山找能看的出來,剛才陳休出的這一腳,竟是他所習(xí)練的拳術(shù),戳腳翻子拳中的架梁寸腿。
“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
金山找面無冷沉的從小弟手中取過大砍刀,目光森冷的盯著陳休,緩緩的踏步向前。
到了這時,他若是再敢輕視陳休,便是傻子了。
“你一個人不夠,我說了,你們可以一起上?!?p> 陳休卻絲毫沒有顧忌金山找的表情,依然是淡定自若的示意著對方幾人道。
跟在金山找身后的幾個小弟,此時臉上神色是又驚又怒,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后一咬牙,口中發(fā)一聲喊,猛地朝著陳休沖了過來。
他們輸不起。
想要在禪城的武館街立足,就要做到完勝,將整條街都打服才行,一旦他們敗在陳休手中,便再也沒有了立足生存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