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義的臉上一陣抽搐,恨不得當(dāng)場把林軒拍成肉醬。
“那個許師兄,我在里面呆了這么多天,想必是欠了很多的紫林點(diǎn),紫林點(diǎn)你管那人要就可以了?!绷周帍募又谢剡^神,指了指何成方,“他欠了我一千個紫林點(diǎn)?!?p> 何成方一聽,急火攻心,再也忍不住,當(dāng)場吐出一口老血。
“你,你個不要臉的,你他么的還我的四炎火鼎!臭不要臉的!”何成方氣急敗壞,張口大罵。
這個無恥的東西,我的四炎火鼎得值多少各紫林點(diǎn)?你得了我的火鼎,還想要我的紫林點(diǎn),你到底有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愿賭服輸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在場的很多都是見證人,難道想耍賴不成?”林軒裝作痛心的樣子,“唉,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p> “你……”何成方怒火攻心,張口又是吐出一口鮮血,痛失四炎火鼎,讓他的實(shí)力直接降了兩段,然后又被林軒當(dāng)場刺激,何成方心懷大亂之下,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直接直接噴血而倒。
林軒一張嘴將何成方說的吐血,云清瑤和林朗等人頗為無奈的拍拍額頭,這林軒,還是那么的口無遮攔。
正當(dāng)林軒沉寂在此次遺跡大勝的喜悅中,走到云清瑤跟前,召喚起他的一干擁簇,就要邁步離開的時候,眼前黃光一閃,眨眼的功夫,一道黃衣持劍之人,站在了林軒的面前。
“好厲害的伶牙俐齒!你就想這么走了么?”
此人隨意的站在那里,并沒有顯露任何靈力,看似不引人注意,但是他卻給林軒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林軒知道,越是這種顯得隨意的人,越是可怕,這是一種極度自信的表現(xiàn)。
他根本不需要時時刻刻的準(zhǔn)備戰(zhàn)斗,因?yàn)樗麎焊蜎]有將你放在眼里,就算你準(zhǔn)備的在充分,他只要出手,你便不是他的對手。
“兩宮的人?”林軒揚(yáng)起雙眉,打量著眼前這黃衣人。
新生和兩山的老生,恐怕沒法給他這種感覺,只有兩宮的人,怕是有這種實(shí)力。
“沒錯?!秉S衣人說道,“凌霄,上陽宮的人?!?p> 聽到凌霄這個名字,在場的人群不禁發(fā)出一聲聲嘩喧嘩,想來這個名字,帶給他們的震撼力強(qiáng)的驚人。
“凌霄?”林軒摸著腦袋,“這個名字很有名?”
“當(dāng)然有名,而且還是大大的有名!”一聲清脆的嗓音,從人群后面?zhèn)鱽?,人群一開,一個紫衣身影,抱著劍,笑瞇瞇的從人群后面走來。
“冷輕揚(yáng)?你也來湊這個熱鬧么?”凌霄看了一眼猶如眾星捧月般走來的冷輕揚(yáng),皺眉道。
聽到冷輕揚(yáng)這個名字,人群再次嘩然。
冷輕揚(yáng)帶來的震撼,絲毫不下于凌霄,甚至猶有過之。
“呵呵,有人要攔我要照顧的人,我當(dāng)然要來湊湊熱鬧了。”冷輕揚(yáng)笑道。
“你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林軒和凌霄齊齊疑問。
凌霄奇怪的看著林軒和冷輕揚(yáng),笑了,“冷輕揚(yáng),說話也不過過腦子,穿幫了吧?他根本不認(rèn)識你?!?p> 冷輕揚(yáng)拍了拍腦袋,斜眼看了一眼林軒,連連使眼色,“他是那個,那個伊蘭師妹帶來的人,伊蘭師妹托我照顧他,怎么著,不行啊,我也是剛見到他?!?p> 聽到伊蘭的名字,林軒才明白了,“原來是伊蘭師姐的師兄,失敬失敬?!?p> “怎么樣凌霄,人我可以帶走了么?”冷輕揚(yáng)笑道。
“笑話!”凌霄伸手一張,劍出劍鞘,說道,“走可以,我要他一個交代。”
“什么交代?”冷輕揚(yáng)也不客氣,右手一抖,一把白色長劍,泛著奪目的白光,出現(xiàn)在手中。
“地火是我上陽宮歷代負(fù)責(zé),煉化了我上陽宮的地火,自然要拜入我上陽宮才是,今天,我便是要他一個承諾。”凌霄眼神一直盯著林軒,不可否認(rèn),他對林軒的答案很期待。
“好啊?!绷周幍幕卮穑屃柘龀龊跻饬?,因?yàn)楹芏嘞碓炊硷@示,這林軒是屬于紫陽宮的。
便是連云清瑤和林朗等人,也有些懵。
不過,他們對于林軒的選擇都是無條件支持的,林軒去哪兒,他們就會去哪兒。
“林軒,你不是吧?”冷輕揚(yáng)拍了拍眉頭,一副飲恨當(dāng)場的樣子,“你的承諾呢?”
林軒笑了笑,望向凌霄,說道,“要我入上陽宮也可以,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p> “說”!凌霄回答的干脆。
“第一,殺了董天來,逐出何成方;第二,宮主親自來請我;第三宮內(nèi)資源任我挑選;第四,立我為下任宮主,第五……”
“夠了!”林軒每說一句話,這凌霄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到得后來,凌霄終于明白,這林軒根本就不想進(jìn)上陽宮,合著林軒一直在耍他!
“放肆!”正在凌霄想要發(fā)怒,教訓(xùn)教訓(xùn)眼前這個目無尊長的臭屁小孩的時候,一聲厲喝,從半邊天際天空響起,那聲厲喝猶如驚雷,震得四野動蕩,眾人只感覺自己的靈宮劇烈的動蕩,氣血一陣紊亂。
伴隨著那聲厲喝而來的,還有一道似有若無的電光。
“齊師叔,手下留情!”冷輕揚(yáng)抬頭看向天空,頓時大驚,不由分說,身體騰身跳起,揮劍甩出一條白色匹練,直沖向那道電光。
“呵呵,齊博文,小孩的事兒,你也直接參與,你是年紀(jì)太大,老糊涂了,還是想為你侄兒報(bào)仇?”冷輕揚(yáng)的白色匹練,沖上天空,沒有與雷電相遇,一個金黃色的屏障,隔在兩者中央,電光閃爍,或作點(diǎn)點(diǎn)星光消散在空中,那白色匹練散成一個個的冰凌,四散飄去。
林軒眼眸射出一股冰寒,抬頭向著天空望去,深邃的眼眸射出一股不易察覺的殺意。
齊博文,應(yīng)該就是那齊傷的文叔,當(dāng)日他在齊家,偷聽到齊國良曾經(jīng)和齊傷提起過,要把一個拜月雷紋送給一個文叔,這個文叔,想必就應(yīng)該是這齊博文。
天空中兩個方向,齊齊流光閃動,而后,各自有三道身影撥開云霧,現(xiàn)出身形。
其中一人,林軒認(rèn)識,剛剛出手的應(yīng)該是他。
紫陽宮李長星,這個將他從寒山城接到這里來的人。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兩人,都是空靈境的高手。
他的對面,一個斜眼尖嘴的中年人,眼睛斜視的望著林軒,雙眸之中,毫不避諱的閃過一抹殺機(jī)。
“齊博文,一個空靈境高手,對一個相境的年輕人下手,你還真不害臊啊?!?p> 李長星并沒有給齊博文好話,他們本身立場不同,根本就不對付,沒必要和顏悅色的說話,而且林軒的天賦,讓李長星起了愛才之心,他對于齊博文更不會禮貌對待了。
他從寒山城回來之后,把林軒的事情告訴了宮主,宮主對這個人不禁是起了興趣,吩咐過他要看緊上陽宮的人,他沒法直接保護(hù)林軒,但是看住想要對他下絆子的人,比如齊博文,還是沒問題的。
齊博文自知理虧,只是嘴硬不肯承認(rèn)而已,當(dāng)下說道,“那又怎樣?他侮辱宮主,我這是教訓(xùn)教訓(xùn)他而已?!?p> “教訓(xùn)他用的著你?空鏡對相境出手,不僅在我學(xué)舍,在在二重界,在國戰(zhàn)都是嚴(yán)格禁止的,今日之事,你就等著院長找你吧?!?p> “哼,那我們就去院長那里,把林軒侮辱宮主的事兒說一說?!饼R博文一甩大袖,臉色陰沉,冷哼一聲,身形騰起,率先離開了紫貢山。
齊博文飛走,李長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低頭望著紫貢山一眾年輕弟子,說道,“此間之事不會再發(fā)生了,浴火大會繼續(xù),一切按照規(guī)定進(jìn)行,年輕人的事兒,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李長星最后深深的看了林軒一眼,腳踩一柄黃色的靈劍,離開了紫貢山。
李長星走時對眾人所說的話,其實(shí)也對林軒暗示,他不能直接參與幫助林軒,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同樣,按照規(guī)矩,冷輕揚(yáng)也不得直接幫助林軒,
“請問,我可以走了么?”林軒笑瞇瞇的望著擋在他面前的凌霄,“時間寶貴,我還要去其他地方歷練一下呢?!?p> 凌霄撤回劍,冷冷的望著林軒,深邃的眼眸中射出森然的寒意,“可以,不過,今日之后,你可要當(dāng)心點(diǎn)了,因?yàn)槲kU(xiǎn)會時刻伴隨著你?!?p> “是么?我從小可是被嚇大的,”林軒拍拍胸膛,裝作害怕的樣子,道,“盡管來吧,我倒要看看,誰能夠給我?guī)碚嬲奈kU(xiǎn)!”
這是屬于強(qiáng)者才有的自信,很難想象,這種自信,來自于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年輕人身上。
“有自信沒有錯,不過,過于的自信,往往會是災(zāi)難,而且,會死的很慘?!绷柘隼湫Φ溃吧咸鞜o路,下地?zé)o門的感覺是怎樣的呢?相信你很快便是會感到的?!?p> 林軒眉頭微蹙,不明白凌霄什么意思,不過,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正在想象著,只聽到凌霄對著在場所有人宣布道,“昭告所有人,誰能抓住林軒,取回地火,每人賞五千紫林點(diǎn),保送直接進(jìn)入上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