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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拐個王爺回家寵

第四十七章 祖母壽宴(下)

嫡女重生之拐個王爺回家寵 昭華影 3388 2020-03-29 23:24:41

  云意玨的風波過去之后,接下來便是云明朱和云安澤祝壽了。因為方才沁竹的鬧劇,老夫人臉上有些有些疲憊之色。方才二房的迫不及待她看得清清楚楚,想必是這些年真的是過慣了好日子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帶著看云明朱的壽禮也是興致怏怏,淡淡的收下了。

  云明朱退回座位上憤憤地倒著手里的茶,滾燙的茶水濺了幾滴在手上令她更加不悅,狠狠地朝身邊的合歡剜了一眼,都還覺得不夠解氣。

  自己精心準備的繡品,卻在云織雪和云意玨的比較下顯得毫不出色,她怎么能不氣!云織雪養(yǎng)精蓄銳也就罷了,偏偏云意玨那個草包什么時候也這么厲害,將沁竹給教訓了不說,連帶著自己也要受祖母的冷眼!

  她緊緊咬著壓,眸光陰暗地看著手里的錦帕,心中一片冰冷。她們做得好又如何?長子才是大房的依仗。若是云安澤倒了,祖母還會一味心疼著她們?

  卻見云安澤起身行禮,他今日身著淡藍色對襟窄袖長衫,碧江霞月紋錦靴,臉上因為常年在外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膚色,棱角分明,端的是一派儀態(tài)天成,意氣風發(fā)。

  “大哥!”云明朱離老夫人最近,高高興興地獻著殷勤:“大哥且把這壽禮給我,我替你遞?!闭f著雙手趕緊接過壽禮,一派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

  老夫人看到壽禮,也是高興。那是上好的小葉紫檀雕刻的花開富貴畫屏。圓屏的正中央栩栩如生地鏤空雕刻牡丹、竹葉、鳴蟲、松石等各類景致,薄薄地鍍上一層金漆,富貴而不失雅致。她看向云安澤的眼神充滿了贊許,不愧是自小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孫兒,準備的東西都是那么合她心意。

  她眼底的笑意更濃,雖說昨日安澤將一筐子葡萄送來頗有些犯了她的忌諱,但是想必也是無心之失。她笑瞇瞇地把玩著這個擺件,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好安澤,知道你孝敬祖母,特意尋了個這么好的東西來??旎厝プ桑悴呕馗?,以后啊,可要多來我這老太太屋里坐坐?!?p>  云安澤微笑頷首,算是應了,只不過人還沒落座,卻驟然被一聲驚呼攔住了步子,尋聲看去,云明朱頗為委屈的撓著手背,似乎很是難受,旁邊的鐘氏也是一臉關切和心急地替她擦著手。

  她抬眸,雙眼水汽氤氳,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大哥,你這擺件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的手怎么會這樣癢......”

  老夫人皺眉,果然下一刻她似乎也感到手上一陣難受,又疼又癢,仿佛被無數(shù)毒蟲叮咬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云安澤,眼里有著強烈的驚訝和懷疑。

  云意玨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動聲色的看著云明朱,一雙白凈的手紅腫一片,霎時間長滿了紅色的小疙瘩,光是看著就感覺撓心撓肺。她微微垂眸,方才看到云明朱那樣殷勤的幫大哥獻壽禮她就覺得有蹊蹺。但云明朱這樣子不像是說謊,莫非是兄長的壽禮真有什么問題?可是哥哥方才分明也接觸過那雕屏,怎么他會沒事?還是說,是云明朱接觸之后才......

  她看了眼一臉擔憂地看著云明朱的云安澤,心下驟然一冷。罷了,就自己兄長這個性子,怕是斷不會懷疑她的。既然他如此信任二房,如今二房給他下套,他也該漲漲教訓。這樣想著,她心下一沉,頓住腳步,又坐了回去。

  云明朱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哥哥,你給祖母的東西怎么不小心一些......”心下卻是得意,經(jīng)過了上次的教訓,她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打擊大房,不得不對自己心狠。近日手上可是真真切切的紅腫,任憑她云意玨再怎么狡猾,也絕不可能像上次一樣被發(fā)現(xiàn)。

  云安澤有些慌亂,但明顯更多的是擔心,“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方才我拿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云明朱哪里忍得住,兩行清淚立刻掉了下來,惹得鐘氏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大哥的皮膚哪里有女兒家的嬌嫩,祖母又身體不好,向來沾不得臟東西,大哥怎么不仔細些,今日我碰了不要緊,關鍵是祖母......”睫毛下的目光卻仿佛像是淬了毒,她方才替云安澤接過壽禮,不過是為了將手里早就藏好的洋繡球花花粉抹在壽禮上。她就不相信,老夫人還會一味偏袒她這個嫡孫。

  云意玨有些玩味地看著云安澤,心里說不出的心酸和無奈。他真是關心則亂,第一時間不曉得去關心祖母,反倒是跟云明朱在這里解釋個什么勁兒。以他的才智,怎么可能想不出其中的蹊蹺,不過是根本從未懷疑過二房罷了。

  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大孫子,眼底有一抹失望。虧得自己這樣疼愛的人,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人擺布,若是底下的人不用心也沒什么,今日見這番情狀反倒是自己這個老婆子連一個隔著肚皮的妹妹也不如。

  還是云意玨上前一步,趕緊拿清水替祖母沖了手,又是不斷囑咐她不要撓,又是趕緊讓荊芥去藥房拿藥。

  林雨柔原本在前廳幫云崇淵待客,聽到后院的動靜也是趕緊趕了過來,慌忙中還不忘了去藥房請了張大夫過來,給老夫人和云明朱診治上藥。

  張大夫皺了皺眉,撫須道:“無礙,想必是大公子剛從南疆回來,那里氣候潮濕,又恰逢洋繡球花開花的季節(jié),沾了些花粉沒弄干凈。我已經(jīng)開了藥,每日兩次涂抹在手上,斷不會有事?!闭f罷撫了撫袖子,領著荊芥去藥房抓藥去了。

  林雨柔意味不明的掃了眼一臉無措的云安澤,終究是不忍責備。喬姐姐的這個兒子終究是心性太過單純,昨日送葡萄過來老夫人正在吃螃蟹,若不是自己攔著,老夫人脾胃受了涼,指不定又得被人擺布一番。這也罷了,怎么自己親手準備的壽禮也會出這樣的事。

  她搖搖頭,笑著打著圓場,“大少爺,你只顧著在外歷練,替云家爭光了。男兒家終究不若女兒家心細的,送壽禮之前檢查一番也就是了。有這份孝心終究是好的?!?p>  云老夫人和林雨柔向來親近,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也是緩和了幾分。安澤再怎么說不過是粗心一點罷了,他在外歷練,崇淵和她都很是滿意這個早慧又有志氣的好孩子,今日之事也便罷了吧。

  鐘氏哪里肯讓她得逞,前幾日因為云意玨的事,老爺對二房多有冷淡。連帶著這次老夫人壽宴竟然越過她,讓林雨柔去前廳待客,這不明擺著給她一點教訓嗎,偏生林氏平日里謹小慎微,甚少出錯,自己還不能找她的茬。

  況且這次朱兒為了對付他,可是真真切切地往自己手上抹了花粉,她哪里能不心疼,哪里會甘心。她捏緊了帕子,一副心疼女兒的委屈模樣,“可憐了我的朱兒,一派好心幫你遞壽禮,卻平白受了這等皮肉之苦......”她看了眼神色有些動容的老夫人,頗有些無奈又說:“平日里朱兒給祖母什么,是看了又看,生怕一點點出錯,安澤你也太不上心,直接就呈上來了,你豈知朱兒向來身體嬌弱,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

  云老夫人方才緩和的神色又有些不悅。安澤的壽禮有問題,難道真如鐘氏所說,是對自己這個祖母毫不上心?

  云安澤也不是傻子,方才他從云明朱受傷的狀況中剛緩過來,卻恰巧撞上鐘氏那雙來不及藏起陰毒的眸子,微微一怔,她怎么會有這樣的表情,二姨娘平日里難道不是最溫和的嗎,怎么近日卻有些步步緊逼......

  云意玨將大哥的動容盡收眼里,總算有了點欣慰。的確,鐘氏今日有些操之過急了,平日里的她可不是這樣咬死不放的人,果真是牽扯到自己親骨肉心疼了么?她微微一笑,仿佛三月春風送暖,去扶了大哥坐下,自己起身上前解釋道:

  “祖母勿怪,玨兒聽大哥說,這雕屏是大哥請了西疆最好的師傅,自己設計花樣親自請他刻的,就是為了能討得祖母喜歡呢。”說著嬌嗔地看了云安澤一眼,看得后者微微發(fā)愣,“大哥也真是,光惦記著趕在祖母壽宴之前回來怎討她歡心了,忙不迭的拿回來,你自己和旁人都沒事,倒是苦了我們這些女眷?!?p>  云安澤雖驚訝,自己何時跟她說過這個,也根本沒有自己設計花樣。但是眼下只好順了她的話茬,微微點了點頭。

  她這一番話說的俏皮好聽,老夫人也受用,看向云安澤的目光里甚至多了點點感動。沒想到自己的長孫對她的壽宴竟然對她這樣有孝心,哪里能不高興。

  鐘氏雖是氣憤,但也驚訝云意玨今日竟然主動伏低做小認了錯,饒是她有理也不好得理不饒人,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云意玨落了坐,朝林雨柔甜甜一笑,算是感念她方才替大哥說話的恩情。后者心領神會,微微敬了茶,笑得一派溫柔似水。

  云意玨抬手拿了顆山楂,悄悄往蜜餞堆里蘸了蘸,笑意盈盈的捧到他面前,惹得云安澤一陣驚訝。意玨似乎與以前很是不同了,方才那丫鬟在壽禮上陷害她她那樣的從容不迫,清冷鎮(zhèn)定,又在前一刻勇敢站出來幫自己解圍......終究是自己這些年有些忽略這個小丫頭了。

  他有些慚愧的接過山楂放進嘴里,下一秒?yún)s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外面竟然是甜的?”

  云意玨眨了眨眼睛,一臉俏皮,“許是我方才拿了蜜餞,手上原本就有糖汁,即使山楂本身不曾放糖,也是甜的啊。”她聲音甜甜,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讓云安澤都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云安澤是何等聰明的人物,他心里突然有個想法,自己的壽禮,莫非也是被旁人抹的花粉?在他之后經(jīng)手的人只有明朱??墒敲髦?.....他搖搖頭,明朱可是小時候那個不顧性命救他的小丫頭,不該這樣懷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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