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怎么也得賠我十億
秦漾剛一回到醫(yī)院,想著回病房接顧南御回家,可是卻被莫寒清告知,顧南御現(xiàn)在病情加重,轉(zhuǎn)入特定的重危實驗室觀察,除了他,不得有任何人在此期間進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秦漾就覺得好笑了,雙手放進大衣兜里,饒有興致的問:“什么?我都不讓進?你這是打算隔離他?怎么,一顆子彈就給病毒感染成變異體質(zhì)了?”
她那副那不依不饒的樣子,明明有刁難的意味,居然還拽得很。
莫寒清靠在實驗門上,雙手環(huán)胸,好整似暇的看著她,一副“沒得商量”的姿態(tài),沉默了一會兒,說:“半個月而已,你就那么等不了?況且,是你滿足自己的欲望重要,還是他的安全重要?”
秦漾被氣的不輕,叉腰,說:“那你就跟我說說,怎么就病情加重了?”忽然,她想起什么來似的,又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趁我去開會,想要對他下毒手?”
莫寒清淡定自若,說:“夫人,我不是這樣的人,天色已晚,您還請回。至于南御,我自有分寸,絕不會讓他有任何危險,半個月后,保證你們能夠活著見面?!?p> 秦漾一怔,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活著見面……
這詐騙犯死活不讓她進去,不會是顧南御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測吧?
還是說,是自己多疑了?
可是,明明她上午離開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么這晚上一回來,就突然病情加重?連她都不能進?
要不……她找機會偷偷溜進去?
或者說,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現(xiàn)在就直接砸門?
那不行啊……她武力值好像……打不過眼前這位誒?
秦漾想不通,自然不能離開,況且顧南御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她也不能放心。
兩個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兒,秦漾又說:“我就真的不能進去看看?會有那么嚴(yán)重?”
這時,沈鈺從背后走了過來,聲音就好似小提琴一般的悠揚:“嫂子你放心吧!莫哥他不會虧待我哥的!不讓你進去,也是為了我哥好啊是不是?”
秦漾扭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印象里,似乎并沒有這個人。
接收到秦漾打探的目光,沈鈺很快明白過來自己還沒跟她正式見過面,于是又開始自我介紹:“哦,對了,我叫沈鈺,一名音樂愛好者,您可以叫我小鈺或者沈鈺都可以?!?p> 沈鈺……???
為毛好像在哪里聽過?而且,她看見他,怎么會有一種欠揍欠罵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人,欠了自己幾百億一樣……
秦漾:“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沈鈺也同樣是覺得秦漾冒似特別眼熟,但記憶里的那張臉嘛,又差別太大,“沒有吧……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p> 沈鈺的聲音,有些沒底氣。
像像像!聲音太像了!
可是……他家?guī)煾?,沒有這么丑好不好?
那簡直就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太美了!太媚了!太干凈了!
雖然說,眼前這個,差不到哪里去,氣質(zhì)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可是,畢竟沒有他師父那張臉那么的光彩奪目。
秦漾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但那種想要揍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
好奇怪啊……
秦漾吞了口唾沫,試問:“那個……我可以打你一頓嗎?”
沈鈺:“……”
莫寒清:“……”
匆匆趕來的花影:“……”
我可以打你一頓嗎?
什么意思???
見面方式,如此特別?
沈鈺此刻有些傻了,嫂子那渴望打自己一頓的表情,怎么那么的強烈?還有,這囂張的語氣,也太像師父了吧!
莫非,就是師父換了一張臉?
不對呀,她叫秦漾,他師父叫時箏好不好?
沈鈺當(dāng)場扇了自己一耳光,直接把自己給扇醒了。
夠狠!
秦漾靠近一步,不滿意他的做法,說:“我是說,我打你,不是你打你自己,懂?”
沈鈺被秦漾此刻的神態(tài)嚇了一跳,趕緊躥到了莫寒清身后求救。
沈鈺:“嫂子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來幫著莫寒清說謊的!啊喂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莫寒清:“……”
完……被揭穿了……
我TM一腳踹死你??!
花影:“啥?撒謊?莫醫(yī)生你撒什么慌了?”
花影的印象里,莫寒清這個人老實得很,怎么可能撒謊呢?
撒謊……
秦漾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原來搞了大半天,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在戲弄她?
秦漾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渾身上下不舒服,頃刻之間,便沖到了莫寒清跟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惱火的問:“你居然敢騙我?說!顧南御那個渣男又上哪兒浪去了?這個狗男人醒了不告訴我就算了,他居然還給跑了?打算找哪個狗女人?”
莫寒清緊緊的貼著病房門,盡量隔開距離,好聲好氣的說:“秦漾,冷靜!千萬冷靜!我……”
沈鈺趕緊從空隙里鉆了出來,退開安全距離,說:“是啊嫂子,你現(xiàn)在著急也沒用??!他跑了也不一定是找女人,萬一有什么要緊事呢?”
莫寒清扭過頭去看他,“你說了不等于……”
轟——
秦漾沒耐心了,一把就將莫寒清扔到了一旁,接著,毫不猶豫的就一腳踹翻了門,一連串動作,無縫銜接,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砰——
莫寒清哪里知道秦漾那么大力氣,沒有防范,直接就給他扔地上了。
“粗魯!”
沈鈺很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我可以溜了。”
秦漾環(huán)視了一圈實驗室……
沒人……
一片空蕩蕩的。
該死的!這個狗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秦漾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一把揪住想要離開的沈鈺,兇巴巴的問:“那家伙去哪兒了?真找別的女人快活去了?他是不是不想活?!”
沈鈺直接被提了起來,當(dāng)場臉色泛白,不住的拍打著秦漾青筋突出的手,“嫂子……我真不知道我哥去哪兒了……他也沒跟我們說啊……”
砰——
秦漾手下一個用力,沈鈺便直接飛了出去,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直接砸中了墻角的盆栽,場面混亂不堪。
沈鈺痛苦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捂著胸口,一邊吐著嘴里的土,一邊道:“嫂子……您簡直就跟我?guī)煾敢粯拥谋┰辍?p> 秦漾懶得管他說了什么,轉(zhuǎn)身就盯上了莫寒清,面色冷郁,仿佛換了一個人,開口的話,也是冰冷得沒有感情,說:“他沒告訴你們,他去了哪里?”不等莫寒清開口接話,秦漾就雙眸泛寒,補充說:“不要自作聰明撒謊,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你撒謊與誠實,我會分辨。”
莫寒清不自覺的倒退一步,著實是沒見過發(fā)脾氣的秦漾是如此的可怕,想了想,為求和平,還是如實回答:“他走的時候,除了讓我替他保密,其他的事情,我想問,他也不會說的……秦漾,我說的是實話……你讓我們也沒辦法……”
突然,莫寒清說著說著,秦漾就眨眼不見了,直接沖進了實驗室,一通亂砸。
莫寒清聽著里面“噼里啪啦”的破碎聲,只覺得人生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花影走到他跟前,很同情的問:“您還好嗎?需要我進去阻止一下夫人的暴行嗎?”
莫寒清整個人看起來很呆,像是僵化了一般,“好?我看起來很好嗎?阻止?我覺得你很可能會被她直接打死,你信不信?”
花影:“那我去扶沈少爺起來!”
說完,逃命一般的沖向了不遠(yuǎn)處還躺在地上哇哇大叫的沈鈺。
人家一個從小過的比女孩子還要精致的小少爺,此刻哪里還有什么形象可言,滿腦子都是“媽媽我被人打了”、“好暴躁的女人”、“我?guī)煾敢策@么暴躁”的想法。
花影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問:“沈少爺,您還好嗎?”
沈鈺愣了愣,沒繼續(xù)胡鬧,怔怔的看了兩眼花影,聲音哽咽:“我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怎么辦啊……唔……”說完,又開始繼續(xù)胡鬧。
莫寒清:“我估計顧南御這次,怎么也得陪我個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