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們不配
角落里正打算悄悄溜之大吉的葉墨歸,忽覺背后一涼,忙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道:“好的先生,我這就去辦!”
聽見這個消息,簡佳暮瞬間有了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蒼涼。
不行了,得自救一下。
他站了起來,準(zhǔn)備開溜,“夫人啊,我這胃不好,一點酒都沾不了,不然得出大毛病,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哈……”
紀(jì)陌年:“我酒精過敏!您得理解我……”
白思君沒有說話,他不想一起撒謊,后果很慘。
高層A:“咳咳,夫人,我不能喝酒,我有高血壓?!?p> 秦漾歪頭看看他。
二十多歲你說你高血壓?
高層B:“夫人,我肺不好,一喝酒就得進(jìn)醫(yī)院,出不來的那種!”
秦漾皺了皺眉。
臉色挺不錯的,肺不好?
呼吸也很正常啊。
高層C:“夫人,我們工作太忙了,還是不要喝酒的好!您善解人意,理解理解我們!”
后面緊接著跟了一堆無厘頭的理由。
秦漾聽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這群手下,怎么一個比一個麻煩?毛病這么多,你也隨隨便便招進(jìn)公司?”
顧南御抿了抿唇,看著她不說話,臉色不太好看。
就在一群人噼里啪啦的一通說完,準(zhǔn)備走人開溜的時候。
“滾回來!今天誰都不許走!夫人還在這里,你們敢跑?酒不是還沒喝?”他沉聲開口說,目光卻在秦漾身上。
她神奇的看見,他們一個一個的,無比麻溜的滾回了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的坐著,滿臉微笑的看著自己,“抱歉了夫人,我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不就是喝酒嗎?有什么難的,太簡單了!”
這畫風(fēng)突變的,猝不及防。
秦漾:“沒關(guān)系,就是突然想請大家喝酒,別客氣嘛!”
眾人苦逼勉強(qiáng)的微笑:“……”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你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辦公現(xiàn)場……
直到現(xiàn)在,她的意識,都還處于朦朧狀態(tài),頭一突一突的疼。
她按了按太陽穴。
旁的人,拉了她的手,“他們會好好喝的,我們回家吧。”
是顧南御的聲音。
秦漾下意識的站起了身,牽住他的手,往旁邊歪了歪,“我們不陪他們一起喝嗎?”
他拉著秦漾就走,“不用了,他們不配?!?p> 空氣瞬間凝結(jié)。
他們不配,的確,是他們不配。
路過紀(jì)陌年這邊的時候,秦漾頓了頓,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
“這位長得挺好看的,聲音也不錯,可以少喝點兒?!?p> 顧南御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秦漾又看看白思君,感覺怪親切的,“那孩子太小了,就不用喝了吧?!?p> 白思君感激的對秦漾一笑。
果然誠實守信是沒有錯的,這或許就是那什么,上帝的寬恕。
簡佳暮頓時慌了,回頭看著準(zhǔn)備走的秦漾,“夫人!那我呢?我不比他們差吧?我不喝行嗎?”
秦漾扯住了顧南御,又回頭看看簡佳暮,有點兒不高興:“你太聒噪了,十瓶還是十瓶……”
她又對顧南御說:“建議這個人你開除為好。”
簡佳暮頓時覺得透心涼。
為什么受傷的那個人,總是他?
……
云居白山池。
周圍很安靜,只有樹葉落地的沙沙聲。
這兒環(huán)境寧和,秦漾被他直接丟在溫泉池里面泡澡。
她抬頭看了看岸邊看書的人。
“二十分鐘了,我可以起來了嗎?”秦漾往岸邊走了走。
他側(cè)頭看過來,“別動!再等四十分鐘?!?p> 秦漾果然不動了,又游回了原來的地方,悶悶的撲水。
她不想泡了。
不就是喝個酒嗎?
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憑什么要讓她泡這里面?
秦漾無聊透頂,干脆在里面游來游去的。
他又重新看起書來,不再管她。
又過了一會兒,秦漾暗搓搓的游走到岸邊,“顧南御,我可以上來了嗎?”
她在笑,妄圖打動這個人。
他看都沒帶看她一眼的,直接無情拒絕,“時間還沒到,別逼我給你加時間?!?p> 秦漾垂下了腦袋,繼續(xù)無聊的游來游去。
她明明已經(jīng)知道錯了,酒也醒的差不多,為什么還要泡著?
好歹給她手機(jī)消除煩悶。
居然連這個特權(quán)也沒有的?
秦漾快要無聊死了,一會兒游走到岸邊看看他的表情如何,一會兒游一圈,一會兒拍水,頭發(fā)都濕透了。
她就這么打發(fā)時間。
溫泉里氤氳繚繞,她的臉色,微微紅潤。
這人不讓自己上岸呢?
秦漾一下子沒入水底,開始進(jìn)行憋氣游戲。
但是水溫有點燙,她沒一會兒就鉆了出來,臉上濕漉漉的。
她的動靜一次比一次大。
顧南御看了過來,“還有十分鐘,再等等。”
說完,他就不看她了,繼續(xù)翻書,側(cè)顏干干凈凈的。
秦漾嘆了口氣,她真心活的十分不容易。
算了,十分鐘,游兩圈也就過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十分鐘也熬得異常艱難。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起來吧,時間到了?!闭f著就放下了書,站起身去,將浴巾遞給秦漾,“我不看。”
她接過時,他果然轉(zhuǎn)身了,拿起書就要走。
秦漾:“你不等我呢?”
這讓她如何回去?不會就這么無情無義的丟下了自己?
他說:“去幫你拿衣服,在這兒等我,別亂跑。”
聞言,秦漾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你早點兒回來啊,不然時間長了,我要自己跑回去的!”她大聲說道,生怕他聽不見。
他的聲音,很是無所謂:“隨便你,反正就是砸酒而已,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p> 砸酒!砸酒!砸酒!
就知道砸!
秦漾用浴巾一裹身子,走進(jìn)了旁邊的房子,室內(nèi)暖氣足,她坐到桌子旁邊,端起熱水喝了一口。
她活得是真心很難啊。
江南苑離這邊很遠(yuǎn),但他速度夠快,來回十二分鐘就到了。
秦漾手里抱著熱水,聽見人來的動靜,側(cè)頭看向門口。
他走了進(jìn)來。
“先吹頭發(fā)吧?!彼畔乱挛?,給吹風(fēng)機(jī)插上電源,然后拿起干毛巾,給她擦濕漉漉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