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玨塵繼續(xù)開口解釋:“如你所知,我是慕氏后人,必須要守護法陣,確保封印安全。而你喚醒了我,所以,我料定你是半魂之身。半魂又極易被挾持利用。因此,我來到夢岳。”
顧昔君聽后,老臉一紅,有些羞愧,“原來這樣啊,你怎么不早說,害得我……胡思亂想。”
“嗯?”慕玨塵丹鳳眼一挑。
“啊……沒什么!”顧昔君見誤會都解除,急忙搪塞問道:“對了,那半塊玉……?”
慕玨塵神色黯淡,低聲說道:“一位故友所贈。”
顧昔君一想到玉上所刻‘逸塵’,心里就好生妒忌。反復(fù)躊躇,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因為她覺得,要是之前兩人之間坦誠相見,所擁有的信息及時對等,也不至于鬧出昨晚的烏龍。
“那告訴你件事!”
慕玨塵見她說得凝重,以為自己話語里露出破綻,心虛問道:“什么?”
“另外半塊玉玦……在陸家奇鑒軒!”
“此話當(dāng)真?!”慕玨塵聽后,急迫上前一步,蔥白玉手抓住顧俊揚的手腕。
“你……怎么這么主動?”顧昔君指著慕玨塵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腕。
倉亂放下手臂,慕玨塵的語氣出奇地有些柔和,“別鬧,我在問你正經(jīng)事!”
慕玨塵也覺得之前對她態(tài)度過于生硬,所以在學(xué)著忍忍!
這樣一來,顧昔君反倒有些不適應(yīng)了,擔(dān)心的問道:“慕笙,你不是被傷到腦子了吧?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
“沒有,你……不是希望我別總板著臉么?”
“呦呵,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慕大公子什么時候開始采納小弟的意見了!”
顧昔君仍然沒說正事。
慕玨塵再忍!
見他繃著冰山臉,火候撩的差不多了,顧昔君才不再挑釁,開口解釋:“那玉玦,是我昨天在陸家寶庫里看到的,不過那個被奉為陸氏至寶。據(jù)說已有萬年之久,就鎖在最里面的那間暗室之內(nèi)。”
提及玉玦,顧昔君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其一,想試探慕玨塵的反應(yīng)。其二,她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牽扯在里面。
“原來一直在那里!”慕玨塵狹長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狠戾。
顧昔君捕捉到了他的眼神,故意問道:“那,這玉到底是誰的?。俊?p> “哼,怎么會是陸家的,此乃我慕氏祖?zhèn)?,后被不?jīng)意摔成兩斷?!蹦将k塵冷冷出口。
“所以那一半之前一直都在……‘那個人’手中么?”不知道為什么,顧昔君提及這里時,有些莫名的膽怯。
慕玨塵神態(tài)一滯,緩緩說道:“是。當(dāng)時我與……故友一人一半,分別保存?!?p> 顧昔君當(dāng)時就噘嘴鼓起了兩個腮幫子,蹲到椅子上,雙臂環(huán)膝,忿忿問道:“還分別保存……弄得像個定情之物似的。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送給他?。俊?p> “算是我欠他的吧!后來,他身損后,手中那半塊因故遺失。我久久都未尋得下落?!蹦将k塵輕輕搖頭。
“那……你對他……?”顧昔君瞪大一雙漆黑的眼睛,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跟一輛小火車駛來似的。
“嗯?”
“你拿他當(dāng)做什么???藍顏?”
慕玨塵目視窗外,毅然說道:“我虧欠他一生的摯友!”
顧昔君馬上歪著腦袋追問道:“那就沒點兒別的?”
“哦?還能有什么?”慕玨塵回頭看見鼓著雙腮的她,挑起俊眉問。
“沒,沒什么,我就是問問?!鳖櫸艟牡装底愿`喜,對慕玨塵諂媚一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不會是想把那玉拿回來吧?”
“原本是我的東西,自然要尋回來!”慕玨塵眼神堅毅。
“可是,這幾日門外都有重兵把守??!門口就有四人,四周還有巡邏隊不時來回走動。而且處處有監(jiān)控攝像頭,這要怎么進?”
“可以在農(nóng)歷十五當(dāng)天,人員混亂的時候找機會潛入。”
顧昔君點頭,忽然道:“對了,寶庫最里面大門上有一道鎖很是奇怪。”
“如何奇怪法?”
“那鎖前五后一,一共六顆按鈕,再無其他。且開鎖順序很是奇特。但是我當(dāng)時記下了手法,應(yīng)該可以打開……”顧昔君細(xì)細(xì)回憶。
慕絕塵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冷聲問道:“你也要去?”
“當(dāng)然啊,既然你執(zhí)意要去,總不能眼睜睜看你獨自身陷危殆之中吧!我必須陪你?。e忘了,再不濟,我也有一柄你之前給我的靈器?!鳖櫸艟龜[出招牌似的笑容。
“不可以!我若是暴露,本就孑然一身,全無所謂。可你的身后是整個顧氏家族?!?p> “不是有你保護我么?再說我從小拈花惹草,上房揭瓦,偷雞摸狗,練就了一身逃跑的本事。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怎么可能被他們逮???!”
“無恥之尤。”慕玨塵無奈。
“???什么意思???好了,不說這個了,灼日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位摯友的?”顧昔君話鋒一轉(zhuǎn),憋了許久的問題終于問了出來,反倒一下子感覺釋然了。
慕玨塵輕輕點頭,“嗯,沒錯。”
“那……我一直沒問,你那把寶劍叫什么名字啊?”
“夙月?!?p> 顧昔君聽后,當(dāng)時又噘起了小嘴吧,粉紅的嘴唇嘟成一朵桃花,“又是劍,又是玉的,還真是配一臉!”
慕玨塵眼中涵上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你在嫉妒?”
“我這不叫嫉妒!”顧昔君有點兒狼狽,急急辯解。
“那叫吃醋,是這個詞么?”慕玨塵魅惑俊逸的雙眸輕輕一挑,猶如天之日月,顧盼生輝。
顧昔君把雙腿從椅子上放下來,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唉?我說慕笙,你怎么學(xué)壞了!什么時候也會這些了!”
“耳濡目染。”慕玨塵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勾起嘴角。也拉了一把椅子過來,翩然入座。
哼,終于有報復(fù)的機會了!
“我表現(xiàn)得有這么明顯么?!鳖櫸艟齼筛持笇Υ曛?,暗暗思忖。
細(xì)細(xì)想來,可不是么!這幾天自己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心情大起大落。而這些的導(dǎo)火索,就是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慕笙,我能問下么?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顧昔君再次緊張起來。
“姓夏,名逸,字琪燁?!?p> 聽到這個名字以后,顧昔君當(dāng)即站了起來,震驚的問道:“什么?你說的,可是千年前夏家那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御劍奇才,夏琪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