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槍換玉鐲,李月珺以為少年是想送給心愛之人。一個習武之人,怎么能把自己武器典當給他人,李月珺決定幫他一把。
李月珺清了清嗓子,道:“少年人,你這把紅纓槍可謂是價值連城,十個玉鐲也不換?!?p> 玉器攤上老板聽了這話,心里很是生氣,冷笑說:“如今這世道,武器值幾個錢。一塊破鐵,一只木棍,這把紅纓槍充其量只值一兩銀子?!?p> “誒,你……”李月珺挽起袖子,做出一副兇神惡煞樣子。
秦墨攔住李月珺,說道:“不能怪老板,紅纓槍到處都有,可玉器卻不是這樣。少年人這把紅纓槍到底值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p> 每件武器價值都有它自己色彩,只有持有者才有資格評價。
李月珺想到這些,便沒有再責怪玉器攤老板。老板是商人,少年人是習武之人,他們對待玉器和武器價值觀不同。
這讓李月珺想起,曾經(jīng)老大說過一道選擇題。如果一個在荒野中快要餓死乞丐,到底是選擇馬上能吃飯?還是選擇一箱金錢?
李月珺從包里掏出錢,十分硬氣的放在玉器攤老板面前,道:“這些錢夠賣了嗎?”
老板看到金燦燦金子,眼睛都直了,趕忙說:“夠了夠了夠了夠了。”
“把玉鐲包起來,給他吧!”李月珺指了指傍邊錯愕少年人。
少年人反應過來后,神色慌張說:“公子,我們非親非故,姜堰崇何德何能受你恩惠。”
秦墨笑道:“姜公子不必客氣,秦某見你應該是學武之人,而我們也是學武,都是江湖中人,大家都是朋友?!?p> 李月珺本想說話,結(jié)果被他搶先,李月珺在傍邊翻了一個白眼。明明是自己付錢,這秦墨就會搶功勞。
離開玉器攤后,三人并肩而行。姜堰崇古州人士,今年十三歲,因老家遭遇洪水,父母姐妹被洪水淹沒,只身來淮涼是投靠親戚。奈何淮涼親人都離奇死去,只剩一位病重老奶奶。今日討要玉鐲,是因為老奶奶整天瘋言瘋語,說是只有玉鐲才能救她們家人性命。
李月珺和秦墨聽完后,相互對視一眼,這世間既然有如此離奇之事。
秦墨詢問道:“他們到底是怎么離奇死去,你可曾親眼見過?”
姜堰崇心情沉重,回想當時情況。他找到他們時,家中除了老奶奶之外,還有一位外孫,大概十八歲左右。那天在田間做農(nóng)活,忽然就倒下去,然后七竅流血而死。
“蠱毒?”李月珺和秦墨異口同聲說。
古州乃是蠻荒之地,姜堰崇對這些不熟悉,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滿臉疑惑說:“那是什么東西?聽名字好像很邪惡?!?p> “這里人多,不好解釋。你家住哪里,我身邊這位小姑娘可是九毒圣手,任何瘋魔離奇病癥,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鼻啬f完后還對李月珺眨眼。
這秦墨是報復剛才在密道之事,小氣鬼。
李月珺尷尬笑道:“其實沒有他說的那么厲害,就會一些旁門左道。”
姜堰崇詫異驚訝,“你是姑娘?”
這是重點嗎?重點不應該是這樣:‘你真的能救我奶奶?如果真的能救,那我愿為你孝犬馬之勞。怎么他更在意自己是不是姑娘,不按正常流程走?!?p> 李月珺重重嘆了一口氣,很是憋屈點點頭。
傍邊秦墨淡定從容看著他們對話,忽然姜堰崇肚子里發(fā)出饑腸轆轆聲音。
本來姜堰崇說得很起勁,這一聲響頓時泄氣。他們是在城外農(nóng)家,進城要走很長一段路,早上還沒有吃飯,現(xiàn)在他早就餓的不行。
“喂!秦墨,趕緊去買包子?!崩钤卢B剛才已經(jīng)出錢,讓他也好出一點,不然心里不平衡。
秦墨換了一個姿勢看著他們,不打算行動。
被逼無奈李月珺只好自己去賣,在李月珺走到包子鋪途中時,姜堰崇一直在說,不用買不用買,自己一點都不餓。
李月珺充耳不聞,到了包子鋪面前,指著包子說:“要哪種?”
“都可以?!崩钤卢B剛說完,姜堰崇就迅速回答,都不帶考慮一下。
“老板,包十個?!崩钤卢B是吃過飯出來,秦墨為了逃林樹瑤,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飯。平時自己吃都要五個,十個不知道夠不夠?
在李月珺糾結(jié)要不要再來一點時候,后面有位小朋友蠻橫無理說:“讓開,你擋著我買包子了?!?p> 李月珺低頭看到小不點,和藹說:“小朋友乖,哥哥買完就到你了,不要急嘛!”
那小朋友推了一把李月珺,結(jié)果推不動,他就狠狠踩了李月珺一腳,“哼,我要吃包子,不要擋著我。”
“這是我的新鞋,小朋友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李月珺又不能跟小朋友發(fā)火,只能說說道理。
這時候小朋友母親上前,推搡李月珺,雙手叉腰道:“小孩子懂什么,不就踩你一腳,至于說人家不對嘛!我看你這種人就應該多被別人踩,才知道謙讓?!?p> 我去,果然有熊孩子地方就有熊家長。
李月珺氣憤轉(zhuǎn)頭掏出銀子,豪邁對包子鋪老板說:“全部給我包起來?!?p> 不一會兒老板已經(jīng)全部打包,后面排隊買包子的人,李月珺都一一給了他們,就是單單不給剛才熊孩子。
李月珺在走之前,輕撩頭發(fā),心情愉悅,對著已經(jīng)哭得死去活來熊孩子說:“有錢,真好。包子,真香。”
說完之后揚長而去,熊孩子哭得更兇,對他母親拳打腳踢。
秦墨一直在注意李月珺,剛才看到她孩子欺負,以為她會沒轍。沒想到居然用這么財大氣粗方法,果然是敗家娘們兒。已經(jīng)成親了,再怎么樣也得跟她過一年,還能怎么辦,只能讓她任性。
唉!等等,她好像是用她自己錢,沒有動府中官錢。那就隨她怎么花,與自己無關。
秦墨接過李月珺手上包子,李月珺雙手解脫后一身輕松。
“我們是不是要租馬車出城?”
秦墨搖搖頭,給李月珺指了一個方向。李月珺順著他指方向看去,是唐家馬車。
“是唐慕沅,可以借他馬車?!?p> 秦墨語氣溫和說:“看馬車行駛方向,他這是去紅樓云臺。”
“方向就能分辨出他去哪兒,看來你對紅樓云臺很熟悉??!”不知為何李月珺這話在秦墨聽來是吃醋了。
嘴角微微上揚,“紅樓云臺是除了皇宮以外,是淮涼城最高閣樓。很多人閉著眼睛憑借人流量就能找到,況且唐家小公子是什么樣人,不用多加猜想就知道他要去哪里?!鼻啬@語氣還有些得意,李月珺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月珺取下面具,反正秦墨都對姜堰崇說了真名,那他們這樣隱姓埋名出游就沒有意義。為了節(jié)約有錢,防止再被秦墨坑。李月珺只好當街攔下唐家馬車,慫恿他一起出去。
馬車停下時候,唐慕沅還以為是家里人追上來了,趕緊躲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