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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姝寫一生

第十二章:初見

重生之姝寫一生 鳳傾耳 2192 2020-01-27 23:40:32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剩下來的,不用葉衛(wèi)民再解釋,蘇子姝也明白他未出口的意思。

  是自己,不信邪似的寄望能再有個意外,殊不知,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是都注定好了的。

  看著眼前的葉衛(wèi)民,不經(jīng)讓自己想起了前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與他見面的場景,自己駕車從學校回家途中,不慎出了車禍,當時就是被送的葉氏醫(yī)院,只是那時的葉氏醫(yī)院已然成為了國內(nèi)最大的醫(yī)院,和現(xiàn)在不能同日而語。

  就在自己意識瀕臨枯竭的時候,睜眼見到的最后一個人便是他,旁邊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想要再睜大點看清楚,已經(jīng)隔世。

  這個葉叔叔認識他。想到這里,蘇子姝心里總算有了些慰藉……

  幸好葉衛(wèi)民識趣,見她難過,便話鋒一轉:“你看,叔叔說話呢,有時過于直接了些,你別多心,雖然這是最壞的結果,但是,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還沒有到那一步,還是有希望的?!?p>  雖然這希望,渺茫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蘇子姝并沒有失態(tài)太久,在意識到葉衛(wèi)民看了她好一會兒后,便收回了思緒,裝作不經(jīng)意的搓了搓一角。

  過了一會兒,蘇子姝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平靜的問:“葉叔叔,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輕重,我就想知道,我奶奶還有多長時間?”

  葉衛(wèi)民站起來,先是轉身倒了一杯水,然后拉著蘇子姝坐在一旁的紅木沙發(fā)上,自己則抱著手,坐在一旁。

  已經(jīng)入冬的時節(jié),上好的紅木觸手生涼,可在生溫這一環(huán)節(jié)差強人意,蘇子姝坐在這沙發(fā)上,連同自己的心,越來越冷。

  有那么幾秒,葉衛(wèi)民看著眼前和自己女兒般大的娃娃,恍惚的竟似個歷經(jīng)滄桑的老者,她看起來一點也不驚慌,好像早有預料,只除了肉眼可見的哀傷外,剩下的,就是鋪天的絕望,葉衛(wèi)民不明白,這個年紀,懂得什么叫絕望嗎?

  好在沉默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葉衛(wèi)民便斟酌著開口:“如果遵醫(yī)囑,好好的養(yǎng)著,到明年開春,應該不是問題?!?p>  蘇子姝聞言,就像是個被判了死刑的重刑犯,一時間心亂如麻,就連窒息都隱藏不住快要蹦出喉頭的心跳聲,如此清晰。

  連吐了幾口大氣,蘇子姝才稍稍緩了過來,無聲地哭了,哽咽道:“我知道了,謝謝叔叔,今天給您添麻煩了?!?p>  說完就要起身,淚眼朦朧的給葉衛(wèi)民鞠了個躬,頓了頓,就要往外走。

  顧不得身后葉叔叔好言勸慰的聲音,蘇子姝只一門心思的想要出去透口氣,步伐不免邁地大了些,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她一般。

  在院外吹了一會子的冷風后,蘇子姝垂下眼皮,搓了搓手,湊到嘴邊呵了幾口氣,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眼角撇到一旁呼嘯而來的救護車,護士門手腳麻利的抬著擔架往前走,身后跟著孫郎中。

  孫爺爺?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

  看這擔架上的人,身穿軍服,裸露在外的手背上,觸目皆是膿化的傷口,這種傷,可不是一般人隨隨便便能觸碰到的。

  隨后便甩了甩頭,這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事,少看少管少搭理為好,等到蘇子姝回了病房,爸爸和寧寧早已回家,就剩著大姑一人。

  和奶奶嘮了一會子的磕,天已大黑,緊趕慢趕的,跑去食堂,拿了幾個饅頭,算是晚飯了。

  卻不想,在樓道口碰見了孫郎中,他還沒走?

  蘇子姝看了看手里的饅頭,嘆了口氣,便走到孫郎中身邊,親熱的叫到:“孫爺爺,吃饅頭嗎?我剛從食堂打的,還熱乎著。”

  本來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餓的不行的孫郎中,抬眼就看見一個大丫頭舉著飯盒杵在跟前,一看,原來是余老太家的大丫頭,看著熱乎乎還冒著氣的白面饅頭,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卻還是矜持的擺擺手,說道:“不了,等到葉院長過來確診,我就該功成身退了,這饅頭,大丫留著自己吃?!?p>  想也不想的,蘇子姝便塞了一個饅頭在孫郎中手里,還打著岔:“孫爺爺,我一個女孩子,吃不了那么多,到是您,這么晚了,還來醫(y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蘇子姝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但也不想多追究,只想著寒暄幾句罷了。

  不知是不是醫(yī)院里的環(huán)境格外讓人容易緊張,吃了幾口熱乎的孫郎中,倒反常的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跟前的丫頭,倒也沒瞞著:“我身體好著呢,沒事兒,今個上山采藥,就看見里面躺著的那個男娃娃暈倒在地,我這不,就送他上醫(yī)院來了?!?p>  說完還朝病房里努了努嘴,攤開手,一臉的無奈。

  這一攤手,蘇子姝便看見了孫郎中手里從一開始就拿著的一張泛黃的草紙,字跡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認,甚至覺得眼熟,便情不自禁的伸手拿過,這一看,蘇子姝當場猶如五雷轟頂……

  一旁的孫郎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一道聲音插過來:“你看得懂嗎?”

  說話的是一位身著軍裝的男子,戴著軍帽,身形修長卻不顯瘦弱,眉眼間盡是睥睨高朗的澄明,一派的風骨俱存于丘壑之間,矛盾又讓人捉摸不清。

  蘇子姝沒顧得上答話,只一味的看著手里的殘頁恨不能從中看出個洞來,一旁的男人也不惱,耐心的等著。

  饒是蘇子姝再不想搭理陌生男人的回話,此時盯著兩束炙熱的目光,她不好再裝作視若無睹下去。

  “你好”她對著身旁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抬眼間看見男人身后還跟著一個軍官,一看這軍銜,好嘛,一個比一個高。

  “一點點而已,戰(zhàn)國文字,不是很難懂?!鄙陷呑?,蘇子姝作為一個小有名聲的文學大家,認個古字還是很有把握的,特別是,這本書,自己最后還翻譯過一部分。

  “原來這是戰(zhàn)國文字?!被粼破钏菩Ψ切Φ目戳艘谎蹖O郎中,意味不明。

  孫郎中卻皺起了眉:“這是戰(zhàn)國文字,應該是金文吧?”

  “金文?不可能?!闭Z氣的斬釘截鐵,連一旁的霍云祁都有點側目。

  孫郎中拿過蘇子姝手里的殘頁,反復又看了幾遍,抬頭問:“為什么不可能?”

  蘇子姝一向好脾氣,可這時,想著奶奶還未吃晚飯,語氣不免伶俐了點:“金文是直接繼承殷商甲骨文而來的,是用于雕刻在青銅器上的文字,是不可能被用于……”

  說到這兒,蘇子姝及時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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