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椅子上已經消失的紅粉骷髏,忽然出現(xiàn),不由嚇到了兩人。
即便是驚嚇到了兩人,兩人也并未有多少害怕之色。
同時,紅粉骷髏突兀出現(xiàn),還散發(fā)出了氣息,仿佛是阻擋兩人離開此地一般。
卻是并未向著兩人攻來,僅僅是釋放氣息,仿佛是被困在了椅子之上。
無名兒見此,不知要如何言語。
同時,思考起一事,事情便是,那紅粉骷髏之上,原本的座位,難道不應該是那個丹藥師的座位么?
為什么紅粉骷髏會坐在此處?
莫非是真如那兩道身影的話語一般…
“……?”
無名兒感覺自己愣住,那兩道身影原先說得話語,無名兒直接感覺自己…懵了?不記得了?
同時,一件奇怪的事出現(xiàn)了。
在紅粉骷髏之上,出現(xiàn)了一道藍色圓球,藍色圓球散發(fā)詭異光芒,散發(fā)在場地之中。
看起來,宛若是藍色的太陽一般。
在藍色太陽出現(xiàn)之時,紅粉骷髏并未消失,動作發(fā)狂…
錯了…
是一道美艷少女身影。
此時在無名兒與白紙兒兩人的眼眸之中,眼前生靈,并非是白骨生靈,而是一道美艷的少女身影。
少女氣息靈動,面容猙獰,不由嚇到了兩人,只是被困椅子之上,更難動彈,
那藍色太陽,出現(xiàn)之時,仿佛能夠鎮(zhèn)壓少女身影一般,使她氣息,一點一滴的削弱。
削弱不多,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卻能呈現(xiàn)出很驚人的程度。
無名兒并未有任何疑惑之色,望向藍色太陽,只見藍色太陽散發(fā)出光芒,但其上有碎裂痕跡,不知在象征預兆了什么。
“藍色太陽碎了?”
無名兒有疑,不是很明白此事。
“太陽象征無窮上天,太陽碎裂,意味著…”
無名兒不由發(fā)出一個不好的推測,還是猜測,道:“天裂了?”
白紙兒看到藍色太陽的碎裂痕跡,并未疑惑,道:“我們并沒有從你的眼眸之中,看到過天穹碎裂的痕跡?!?p> “沒有看過到么?”無名兒回應,同時想起在狂風兒身邊之時,曾經看到過天穹碎滅,道:“我曾見過太陽被一把巨劍直接貫穿。”
“貫穿太陽?”白紙兒輕語,有些疑惑,不是很信,但同時想到自己曾經從無名兒眼眸之中看到過的景象,定然是八九不離十。
“此時的藍色太陽,又說明什么?”白紙兒茫然,不明此事。
無名兒思量一番,也很難說明此事,道:“我們還是離開此地為好?!?p> “好?!卑准垉簯?,并沒有繼續(xù)打量藍色太陽。
隨后,兩人一同邁入那道虛空之中出現(xiàn)的門。
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時空晃動之感,兩人依舊能夠很清晰的感應到自己等人還是身處相同世界的相同時空。
兩人出現(xiàn)在此地之時,望著四周的環(huán)境,四周的環(huán)境并沒有出現(xiàn)異樣。
仿佛依舊是原本之地,四周依舊有散落在地面之上的丹藥。
丹藥很多,兩人都有些眼熟,對視一眼之后,誰也弄不明白,目前發(fā)生的狀況。
然后,無名兒開口道:“此地與先前之地相同?你可有時光晃動之感?”
“沒有。”白紙兒回應,白紙幼眸依舊充滿疑惑,然后朝著四周打量過去。
同時,無名兒沉默,也朝著四周打量過去。
不論兩人如何打量,都只覺身處的環(huán)境與先前一模一樣,感覺不出奇異地方。
“鏡子世界?”無名兒開口道,同時很疑惑此事,道:“那道門,究竟把我們帶到了什么地方?”
“我觀察了此地,并未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一切與先前相同。”白紙兒回應,然后幼手從地面上撿起一顆丹藥聞了聞,丹香撲鼻,只覺氣味也是相同。
“那是…我們回到了相同時空相同世界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無名兒有疑,想要繼續(xù)觀察此地空間,卻依舊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向著白紙兒開口道。
“沒有,我沒有感受到時光波動,也沒有感受到時間波動?!卑准垉阂琅f否定了此事。
“會不會是我們的感應,被大因果之力屏蔽扭曲了?”無名兒對此有猜測,同時也不明此事。
“……”白紙兒沉默,這樣的答案,她想到了,但說出來,只會叫人感覺更加絕望,而且也沒有任何辦法,自然不愿將這個答案,當做答案。
“是第二層?!睙o名兒思量了一番,道:“可能不是時光與時間之感,而是丹藥師設置的一模一樣的空間,上方的空間,是假的的…這一處空間是真的?!?p> “如果是假的,那丹藥師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第一層空間?”白紙兒有疑,直接問道。
“……”無名兒沉默,思量一番后,道:“莫非…丹藥師在企圖混淆什么?甚至…有人追殺丹藥師?情急無奈之下,才會設置第二層一模一樣的空間?”
“追殺?”白紙兒不知認可還是不認可此時,皺眉細思一番,道:“與我們一樣逃避追殺么?丹藥師尚未懂得道心之事,又是什么東西引起了別人的覬覦追殺?”
“還有道童!”無名兒開口道:“丹藥師被殺,此事有疑,那個道童,也有疑。”
思量一番之后,無名兒緩緩道:“疑點眾多!”
一語落下,白紙兒也沒有再想要說出什么。
然后行走在這個空間之中,白紙兒才忽然有了一絲感悟,道:“丹藥師…不會要我們找出誰是真正將他殺死的人?甚至要我們?yōu)樗麍蟪???p> “報仇…”無名兒聽得此言,只覺一驚,更是無奈,道:“如何能夠為丹藥師報仇?我們還在躲避道童的追殺,道童之上還有上界…我們實力不夠,報不了仇的?!?p> “那我們還能出去么?”白紙兒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總覺自己心中的想法是真。
“什么意思?”無名兒一愣,開口道:“我們不能從此地離開了么?”
“我們既然到了第一層是這個空間之中,第二層也是這個空間之中…第三層,會不會也是?”
白紙兒有猜測,同時眼眸之中,更有諸多想法。
然后,無名兒一驚,不敢相信白紙兒竟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被永遠困在此地,這怎么可能?”
“還記得,我們怎么到達此地的么?”白紙兒開口。
“一腳踏空?無名兒回想了一番,只覺此事便是如此。
然后,聽得白紙兒道:“我懷疑,是丹藥師的安排,有人闖入紅門,接著遇到道童,就會遇到此事,除非能夠找到真正殺死丹藥師的人,幫丹藥師復仇之后,我們才能離開此地,甚至心中有強烈的復仇想法,應該也是可以?!?p> “丹藥師既然能夠預感到自己的死亡,能夠繼續(xù)安排后手,應該也不是難事?!卑准垉壕従彽?,將自己的猜測緩緩說出。
“若是丹藥師精心安排,那他有點可怕。不過,這么多歲月以來,只有我們兩個踏入此地嗎?”
無名兒感覺疑惑,然后掃了掃四周環(huán)境,依舊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還有紅粉骷髏?!卑准垉壕従彽溃骸叭绻麤]有猜錯的話,紅粉骷髏,可能也是不小心踏入丹藥師安排的道路?!?p> “你的話語是不是有矛盾,紅粉骷髏在丹藥師口中,諸天會戰(zhàn)就已經死了,怎么會被關在這里?”
無名兒對此表示疑惑,言語之中,更有強烈的質疑之意。
“你確定那是丹藥師?那個是紅粉骷髏…?”白紙兒輕輕笑了起來,并沒有責怪無名兒,只是依舊有疑惑之意傳出。
一語落下,無名兒震驚了,道:“白紙兒,你這么聰明?是不是不符合你的人設?”
“沒有人設?!卑准垉壕従忛_口道:“我白紙兒雖然被困在至尊符獄之中很久很久,但依你所言,我也是億萬年間的神物,豈會蠢笨?”
“也對?!睙o名兒默認了這番話語,道:“不論是不是劇情…也不論是不是丹藥師的安排,我們這個時祖記的世界,還沒有任何人設,能夠承擔這樣的劇情,任何人設在時祖記的世界之中,都只會自閉,只能一步步跟著劇情的發(fā)展成長,而不是永遠處在逗趣與殺氣狀態(tài)?!?p> 無名兒這樣緩緩而語,然后看著白紙兒,開口道:“你不好奇時祖記是什么么?”
“不好奇?!鄙形吹葻o名兒開口發(fā)問,白紙兒便直接道:“此事跟我沒有一點關系?!?p> 無名兒沉默,也慢慢的明白了,被青青草原洗禮過的億萬年神物,是何等的自信狀態(tài)。
先前身邊之人,都有人問過此事,不曾想到,白紙兒,竟對此事,毫無興趣。
然后,兩人沒有言語。
無名兒卻是莫名感嘆了一番,道:“我只記得最初的我自己,初見無名女的時候是什么樣,之后的自己,都是名為歲月的自己,我也不記得了。”
“看不出來?!卑准垉嚎粗鵁o名兒,緩緩道:“你對無名女還是念念不忘?!?p> 并未回應白紙兒這般言語,無名兒思量了一番。
只覺面前的事,不真實,也很難說不真實。
有心想要從此地離開,卻不知道要如何做。
此時,無名兒與白紙兒,都沒有想過去吞食地上的丹藥,也沒有想過去走到那張椅子之旁。
兩人天性聰穎無比,自不會重復做任何多余之事。
此時,也確實并未想過做任何多余之事。
只是站在原地之上。靜等歲月流逝,看看會出現(xiàn)什么不同之事。
滴答滴答滴答…
兩人心中都很清晰的聽到了時間的流逝之聲,不知過去了多久之后。
桌子上還是原樣,椅子上也沒有出現(xiàn)過白骨生靈。
藍色太陽更沒有出現(xiàn)過。
空間之中,一片靜謐之感,無名兒感應到此事。
說不出怪異,還是不怪異。
然后,空間之內,四面八方,突然散出眾多利箭,朝著無名兒與白紙兒瘋狂攻擊而來。
“攻擊?”無名兒向著白紙兒道:“你上!”
白紙兒默然應聲,隨后她幼手在空中輕舞,漫天白紙灑落,同時輕念,道:“紙飛龍!”
這一次,空間之中,并沒有出現(xiàn)眾多白紙飛龍,而是僅僅出現(xiàn)了一尊白紙飛龍。
僅僅只是一尊,數(shù)量不多,卻有駭人氣息,叫人所感,心中不由發(fā)寒。
白紙飛龍現(xiàn)身之時,發(fā)出一聲龍吟,瞬間震散了眾多利箭,沒有震散的,便被龐大龍身擋下。
雖是白紙化作,但龍身依舊龐大。
盡管龐大,卻依舊沒有達到這個震散所處空間的水平,仿佛這個空間,被保護起來了一般。
感覺到空間之內,所有利箭,都被震散。
所有攻勢都被化解,無名兒放下心來,然后向著白紙兒施展了青青草原。
隨著青青草原的綠色光芒涌動到白紙兒的體內,白紙兒便感覺自己被瞬間治愈。
然后,攻勢化解,兩人都是感覺到一陣…
不知道是怎樣的感覺,只覺心神有些疲憊。
卻也不知為何疲憊,只想沉沉的睡去。
這個想法剛剛生出,無名兒就覺得很奇怪,青青草原已經施展,為什么還會疲憊?
然后強行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之后,無名兒向著白紙兒望去,道:“白紙兒,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很疲憊?我施展了青青草原,為什么依舊感覺自己陷入了強烈的疲憊?”
“有…”一字發(fā)出,無名兒便再沒了精神,躺在了原地,露出了恬靜美好的睡顏。
看到白紙兒恬靜美好的睡顏,無名兒想要更久的觀賞,更多的注視,卻是難掩疲憊,從這個空間之中,倒了下去。
此時,在兩人睡過去的那段時間。
第二層空間之內,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那身影很美好,是一道少女身影,然后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踏入到三層虛幻空間之內?”
不知道少女身影,為什么要對兩個已經陷入沉睡狀態(tài)的兩人如此開口。
只見得,少女身影并未得到答復之后,并未從此地消失,而是在等待什么。
同時,那道少女身影之后,還出現(xiàn)了一道少女身影,道:“你不認識他?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兩道少女身影都很好看。
第一道少女身影,神情之上有迷惑之色,面容很好看,有妖艷之美,呈雪潤之色,眼眸是赤紅之色,其中有一輪藍色太陽,雙眸都是如此。
同時,有著一頭紅色長發(fā),發(fā)絲很美,一雙雪耳之上,有孔有釘,仿佛仙釘,襯托的少女更加的妖艷美麗,魅感十足。
少女身著赤紅衣裙,無風自動,也很美。
第二道少女身影,神情之上并無疑惑之色,反而是一副坦然之色,面容也很好看,有清麗之美,呈潤雪之色,眼眸是墨青之色,其中沒有太陽,雙眸都是如此,看起來很舒適。
同時,有著一頭青色長發(fā),發(fā)絲很美,一雙雪耳之上,并無釘子,有不同點綴,也很是美好,襯托的少女更加的清麗脫俗,不入凡俗。
少女身著淺青衣裙,無風不動,遺世獨立,恬靜美好,仿佛鄰家仙子一般,叫人不由心生傾慕之情。
“是那個人的小時候?”第一道少女身影緩緩開口,然后朝著無名兒打量了一番,道:“雖然此子容顏生的好看,但跟那個人不像啊?!?p> 第二道少女身影開口,同時向著那個人走了過去,接著將無名兒打量了一番,道:“不像么?”
然后,第二道少女身影,恍然道:“小時與大時不像,也不奇怪啊?!?p> “……”第一道少女身影沉默,不知要說什么。
然后看著無名兒打量了一番,道:“就將此子放在這里么?”
“放在這里…”第二道少女身影思量了一番,道:“他是無因無果,放在這里不好,會給我們帶來劫難。”
第一道少女身影開口道:“要把他們送出去么?”
“送不出去的?!钡诙郎倥碛熬従忛_口道:“他們踏入了三層虛幻空間,除非能完成那個丹藥師的心愿,否則除了那些人之外,我們是送不出去的?!?p> “你說的那些人真的只是那些人么?”第一道少女身影緩緩說道。
同時話語間,有一定的慎重之色。
“不只是那些人?!钡诙郎倥碛熬従忛_口道。
“原來那些人之外,還有很多人?!钡谝坏郎倥碛熬従彽馈?p> “對,還有很多人。”第二道少女身影,知道的顯然要更多,緩緩而語。
隨后,兩名少女身影都沉默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言語,而是看著無名兒的身影,露出了沉思之色。
仿佛想不明白此事一般。
此時,無名兒并未從三層虛幻空間之中蘇醒,而是蘇醒在夢境之中。
同時,白紙兒依舊出現(xiàn)在無名兒的身旁,并未遺失過。
無名兒從地上爬起,然后望著身邊的白紙兒,推了推,道:“白紙兒,醒醒?!?p> ”好吵。你干嘛?”白紙兒悠悠蘇醒,站起身子,然后看著無名兒,面露疑惑之色。
“白紙兒,你快想想,我們醒沒醒?”無名兒朝著白紙兒道。
“自然是醒了,我剛剛不就被你推醒了?”白紙兒開口道,然后看了看面前的環(huán)境,接著道:“你有沒有覺得面前的環(huán)境有點陌生?”
“陌生?”無名兒思量了一番,然后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開口道:“我感覺我沒有醒,我還有沉睡之前的記憶…我們之前好像在…?”
“沒有醒…我記得我方次被你搖醒了,你沒有搖我嗎?你忘了?”白紙兒不信,開口道。
同時白紙兒凝視著無名兒,接著道:“你還有沉睡前的記憶?說來聽聽…我只記得我陷入了沉睡,卻不記得因為什么陷入沉睡,然后記得被你搖醒了。”
無名兒沉神感應一下,卻是發(fā)現(xiàn)記憶遠去,也不能說記憶遠去,就是分不清了,思考了很久,最終發(fā)現(xiàn),分不清自己身處在夢境還是現(xiàn)實,道:“現(xiàn)在沒了…”
“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么?怎么這么快就沒有沉睡之前的記憶了?”白紙兒疑惑。
“不是沒有,就是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走在現(xiàn)實之中,感覺像是夢境,走在夢境之中,感覺想是現(xiàn)實?!睙o名兒緩緩道:“就是很強烈的分不清之感,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說出來,你信么?”
“我應該會信。”白紙兒開口,也不能確認此事。
“我們原本在第二層空間之中,然后不知因何原因陷入了沉睡?!?p> 無名兒緩緩道:“但只記得這件事,很小的事,所以與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比起來,感覺更像是夢境?!?p> “是這樣么?”白紙兒對此表示很懷疑。
無名兒不知要如何表達此事,向著白紙兒道:“在夢境之中,你還記得我?”
“不知在夢境之中,我能不能記得你。”白紙兒緩緩道:“但我現(xiàn)在既然記得你,那現(xiàn)在就是現(xiàn)實之中。”
一番有理有據(jù)的話語,不由讓無名兒驚嘆,同時也有了默認之意,道:“那就當做我們身處現(xiàn)實好了。”
然后,兩人抬眼向著四周打量過去,只見得此處,不知是一處怎樣的空間。
放眼望去,此地并未有任何驚嘆之感,是一處很尋常的地方。
只見得,此處是普普通通的房間,有尋常的桌椅板凳,兩人此時在位于門邊,原先分別躺在兩側,此時都已經站起身子。
目露茫然之色,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
正當兩人繼續(xù)打量,想要弄清楚事情的起因變化之時。
一處刺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道:“小師妹,該起來打雜了?!?p> “小師妹?是誰?”無名兒陷入懵然之境,弄不懂這樣一件事情。
白紙兒看了看無名兒,開口道:“說的小師妹,該不會是我吧?”
“可能是你吧?”無名兒也不敢確定這件事。
就在兩人,都陷入發(fā)懵狀態(tài)之時,一道青年身影走了進來,那道青年身影高大強悍,叫人一見,不由生出心驚之感。
那道青年身影此時走入門內,也已經看到了無名兒與白紙兒兩道身影。
此時惡狠狠的向著兩人望了過去,開口道:“小師妹,還不乖乖打雜,等什么呢?”
說著,那道身影,朝著白紙兒靠近過去,伸出大手,就想要將白紙兒強行帶走。
“干嘛?”白紙兒不悅,更是不滿,伸出幼手,就想要阻止那股大手的臨近,然后叫道:“放開我,我不要去打雜,我不是你的小師妹!”
見此,無名兒更是憤怒,竟然不是歲月時光之力,沒有經過大世更迭,竟然就想要將白紙兒從自己身邊生生帶走。
無名兒根本就沒有忍,開口道:“白紙兒,我們殺了他!”
“好!”白紙兒開口,同時幼手準備輕舞…
但是被那大手死死的控制,此時那道青年身影的兩只大手,一只控制了白紙兒的一雙幼手,另一只堵住了白紙兒的幼唇。
這樣一來,白紙兒就再也釋放不出紙飛龍了。
無名兒看到青年的動作,仿佛都早有準備一般。
無名兒根本想不通此事,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明明自己…
對啊…
因為是現(xiàn)實,所以早有準備,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自己,為什么不知道此事?
白紙兒也同樣不知道此事?
若是知道此事,我們?yōu)楹芜€會犯下如此錯誤?
思考至此,無名兒便沒有繼續(xù)思考,認為時間也不夠繼續(xù)思考。
直接踏出一步,向著那道青年寒聲道:“我不知你是誰,也不屑知你是誰,你敢抓走白紙兒,我就殺了你。”
同時話音落下,便向著那道青年攻去,揮舞幼手,準備將白紙兒救回。
那道青年身影聽而不聞,戲謔道:“小師弟,你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有了想殺我的心思,去你的?!?p> 話音落下,那道青年身影朝著無名兒沖來的方向,一腳踢了過去。
無名兒瞬間被踢飛了,踢到了墻壁之上,嘴角邊出現(xiàn)了血紅之色,同時也倒了下來。
轟!
一聲巨響傳出,無名兒只覺自己遭受了無盡巨力,氣憤難言,爬起身子后,繼續(xù)向著那名青年沖去。
這一次,無名兒學乖了,并沒有怒斥,而是把聲音放緩,道:“放開白紙兒,白紙兒不是你的小師妹,她是我的人,你不能把她帶走?!?p> 但青年依舊沒有理會,在無名兒沖過來的事實,依舊踢了一腳過去,也沒有半分留情之感。
再度爬起身子后,無名兒都沒有顧得擦拭血紅之色,然后并沒有向著青年沖去,而是慢慢走去,同時思慮對策,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緩緩道:“你說白紙兒是你的小師妹,我是你的小師弟,為什么要對我們這么粗暴?你的良心不會痛么?”
“良心?”青年未置可否,也懶得正面回答,道:“說好聽了,你們是我的小師弟和小師妹,說不好聽了,你們知道是什么嗎?”
“是什么?”無名兒疑惑道。
“是玩物是玩寵,是提供幼小之力給我們的柴火。”青年緩緩而語,言語中依舊有唏噓之色,眼中更是輕蔑。
“怎會如此?!”無名兒震驚,道:“難道我小師弟的身份就這么不堪卑賤?”
“呵,你們不過是我們靈幼宗在我們買的一條狗,何必高看自己?”青年冷笑,道:“若非是你們身上還有幼小之力,你以為宗門還會白吃白喝的供養(yǎng)你們?早就讓你們自生自滅了好吧!還想做我們的小師弟,簡直做夢,也不看看自己究竟什么貨色!”
一語落下,無名兒心中氣憤非常,甚至想真正的殺死面前之人。
但無名兒很清楚,他的性格,是經歷過的事就會形成經驗,絕對不會做第二遍,更沒有一層不變的所謂性格與為人處事的方法,一切都是按照所遇到的事情而改變。
此時,無名兒心中憤怒非常,卻是一直在思考對策,腦中思緒流轉,瘋狂思考此事。
然后,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無論是任何差距,都勝不過青年,無止盡的絕望,只能向著那道青年身影,哀求道:“我承認我們是靈幼,很弱小很差勁,我也愿將身上所有的幼小之力都提供給你們,但求求你不要抓走白紙兒好不好,她對我真的很重要?!?p> 言語之間,無名兒的哀求之意無盡濃厚,仿佛都要哭了出來。
此時,青年看了無名兒一眼,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無盡厭棄,道:“呸,你算什么東西,還敢跟我談條件?大爺我想帶誰走就帶誰走,輪得到你這樣的貨色指手畫腳么?”
白紙兒見此,不由痛心,由于幼唇被大手捂住,什么話語都說不出,白色紙眸之中,隱有淚水打轉,不經意間,滑落了下來。
“我……”無名兒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想法,都想不到任何辦法,心中已難受到了不知是何地步,幼齒瘋狂咬著幼唇,直到把幼唇咬破,也恍若未覺,鉆心刺骨的疼痛傳蕩在心神之中,卻依舊沒有什么感覺,同時也想不到任何辦法。
“師兄,求求你放過白紙兒,她是我的人,你不能這樣對她…”無名兒開口,不經意間竟有了想要向面前之人下跪的心思。
那名青年依舊毫不理會,無名兒便向著那名青年的大手咬去,準備將白紙兒救回。
無名兒傳出的哀求之意越來越重,青年不由少了一絲防備,不經意間便被無名兒咬了一口,一時吃痛。
白紙兒瞬間感覺自己少了束縛,立馬從青年的手中逃脫,到了無名兒的身邊。
然后無名兒看到白紙兒脫身,心生驚喜,道:“白紙兒,我們殺了他!”
“好!”白紙兒當即應聲,然后目中露出茫然之意,向著無名兒道:“要…如何…殺?!”
言語之中,不禁有了恐懼之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理所當然的應下此事,更不知道為什么無名兒認為她能殺掉這個青年?
面前的青年很是高大強悍,與兩人的身軀,形成很明顯的對比,如何可以殺掉?
隨著白紙兒的話語傳出,無名兒不禁心顫,身軀更是顫抖了起來…
是啊…
如何殺?!
關鍵是…自己為何會理所當然…甚至是生而知之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難道自己與白紙兒,不是一直受到青年的掌控之中么?
自己曾反抗過么?
就在兩人疑惑之時,那道青年身影回神,然后看著無名兒與白紙兒,開口道:“在絕對的年紀面前,幼小是無力的,不論你們使用任何辦法,都絕對無法戰(zhàn)勝我,呵,還想殺我,簡直做夢!”
話音落下,一瞬間,無名兒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甚至是有了自己等人想要戰(zhàn)敗對方的想法,是癡心妄想一樣。
同時青年,朝著無名兒攻了過去,接著扇了一巴掌過去。
無名兒被打,心神中有劇烈顫抖之感,很難理解,這樣究竟是怎樣的感覺,仿佛已經對面前之人,恐懼到了極致一般。
看到無名兒被打,白紙兒連忙開口道:“不要打了,他是無名兒,你不能打他!”、
語音急切,有著泣音,叫人一聽,不由心生憐惜愛護之情。
“那你乖乖給我們打雜,我就不打小師弟,說起來,小師弟身上有著充沛的幼小之力,若是不小心打壞了,我也心疼。”
青年緩緩開口,然后攻勢止住,眼睛望向了白紙兒,這一次,并沒有強行帶走白紙兒。
“打雜,是什么?”白紙兒開口,覺得自己為了無名兒什么都愿意,實在不忍心看著無名兒受苦,被打的如此凄慘。
“打雜就是打雜,你就說,愿還是愿?你自覺跟著我走,我自不會繼續(xù)毆打小師弟,我說過的,打壞了我也心疼。”
青年望著無名兒,眼睛閃動,不知想些什么。
“好,我跟你去?!卑准垉嚎戳艘谎蹮o名兒,眼中閃過糾結之色,同時她決定了,不論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都要去。
一語落下,無名兒心驚,道:“不,他是壞人,你不能去,白紙兒,你不能去!白紙兒,你是我的,你不能跟任何人走!”
“我們走。”青年并未搭理無名兒的話語,直接朝著白紙兒開口道。
白紙兒搖了搖頭,低語道:“我與無名兒有話要說?!?p> 青年默認此事,開口道:“你們快些,我等師兄弟還等你打雜?!?p> “嗯?!卑准垉汗郧蓱艘宦?,然后朝著無名兒開口道:“無名兒,我今日去了,若是沒有回來,你便忘了我,若是我回來了,便回來了,好么?”
“不,不好,你不能去,你是我的,你哪都不能去,只能在我身邊!”無名兒開口,情緒強烈到了極致。
白紙兒沉默,看了無名兒一眼,心中只有無奈,也不知要如何開口。
然后,白紙兒,就準備跟隨青年從此地離開。
但無名兒還是攔了下來,道:“我是無名兒,你不能帶走白紙兒!”
話語落下,青年眼睛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道:“你們口中的無名兒與白紙兒究竟是誰?聽你們言語,你們好像很看重那兩人,可你們不是那兩人。你們是我的小師弟與小師妹,從來沒有過名字?!?p> 一語傳出,無名兒與白紙兒瞬間震驚。
同時無名兒在心中自問,是了,無名兒是誰?我是無名兒么?為何我會如此生而知之的將自己當做無名兒?
把她當做白紙兒?
此人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她是誰?我是誰?
無名兒很強么?為何我會感覺…他是我最強的倚仗?是我…曾經遇到過的人么?
白紙兒…是誰?
同時,白紙兒也被點醒,在心中自問…
此時,白紙兒瞧著四面八方望去,都是陌生…還是說是自己陌生?
自己為何會將面前之人當做無名兒?甚至是將自己當做白紙兒?
那兩個人是誰?與我們有何關聯(lián)?
白紙兒理智回想了一下,那種強烈的生而知之的感覺,都是淡去,本能就此消散。
重新看向無名兒的眼眸之時,只有了陌路之人的感覺。
感應到白紙兒看著自己眸光巨變,無名兒理智思考之后,也覺得自己是依照生而知之的本能,去把面前之人當做重要之人…
并非是由心而發(fā),更非自己自愿,也絕非是什么深思熟慮后的結果,仿佛都是被生而知之的情感掌控,身不由己,其間并沒有任何理智摻雜在內,細想起來,便覺得很蠢很蠢,同時感覺很不可思議。
一番權衡利弊的思量之后,無名兒不再覺得白紙兒是心中重要之人,也絕非是什么心動之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陌路之人,回應白紙兒的眸光,也沒了任何一絲強烈的情感波動。
感應到兩人心緒大變,青年順勢將白紙兒帶走了。
這一次,無名兒只是望著陌路之人一般,沒有任何的心緒波動。
就算有強烈的心緒波動,無名兒都壓制了下來,強迫自己用理智思考目前局面。
現(xiàn)在目前的局面,無名兒已經很簡單的理解為了,敵強我弱,甚至對方是不是敵都不好說,自己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很明顯自己失憶了。
而對方擁有這個世界的記憶,很明顯,對方沒有失憶。
對方知道自己的一切,而自己不知道對方的一切,很明顯,這是一個非常不利的局面。
甚至還為了一個陌路之女,得罪了對方,當真愚蠢。
此時,回想起來,無名兒甚至想將原本的那個自己,給徹底打死。
真是丟臉!什么玩意!
竟然為了一個陌路人,白白給師兄揍了好幾下,甚至得罪了師兄,得罪了面前擁有記憶之人,當真蠢笨不堪。
我身為小師弟,為何沒有一點小師弟的覺悟?
竟然會把自己當成無名兒,真是恥辱!
思考至此,小師弟已經徹底的泯滅了無名兒擁有的記憶,一切都已經全盤否定。
就在無名兒思考之際,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有著急迫之意,道:“師兄,小師妹還沒有過來打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