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岔路是往上延伸的,坡勢陡峭,秦玦他們和那些盜墓賊還好,考古隊幾人和兩個美術生爬的卻有些吃力。
四周越來越潮濕,地面和洞壁開始有青苔生長,只能容兩人通過的石洞,孫教授也只能由嚴諾扶著走。
又七拐八拐走了近半個小時,終于前面?zhèn)鱽砹怂暋G孬i和崔朗加快了腳步,沒一會,前面就出現(xiàn)了微弱的光線。
來到了洞口,瀑布的轟鳴聲震得耳朵發(fā)麻。蹲在洞口看了看,只能隱約瞧見瀑布下方的水潭,洞口離水潭大概有四米左右,也不知道有多深。
“我先下去看看。”崔朗看看底下的水面對秦玦道。
“走吧,一起!”說著秦玦就拉住崔朗的胳膊一起跳了下去。
水潭不深,大概也就七八米米的樣子,明明是夏日陽光明媚,這水卻有些冰涼。
“嘩!”
一聲水花濺起的聲音,秦玦和崔朗從水潭中間冒了出來。
這是一個山谷,四周灌木叢生,人跡罕至。這水潭差不多直徑十來米米,就在山腳下,被灌木叢遮掩住。
一條十多米的瀑布,從半山腰一泄而下,落進這個水潭,濺起一片水霧。
見四周沒有什么兇猛的野獸,秦玦又潛水到了山洞下方,探出水面朝洞里的人招招手,示意他們下來。
山洞里的人見秦玦朝他們招手,也不猶豫,一個個跟下餃子似的就跳了下去,接著一個個又從水面冒了出來。
“還有一個人呢?”
秦玦看了一眼水面上的人,發(fā)現(xiàn)柳子衿不見了。
“糟了,子衿不會水。”
嚴諾臉色一遍,她把孫教授推給王振南就想下水去找人,秦玦卻比她更快。
一個猛子扎下水,秦玦就往水底潛去。
柳子衿睜著眼看著水面射下來的陽光,她已經(jīng)快仰面沉到水底了,四肢無力的劃動著,就這樣死去她還是不甘心的。
突然,她看到了秦玦快速的朝她游過來,本來已經(jīng)絕望的眼里升騰起一絲希望。
秦玦游到柳子衿身邊,扣住她的雙手,防止她亂動。一面帶著她往上游,一面給她渡氣。
帶著柳子衿出了水面,其他人已經(jīng)開始上岸,秦玦直接一手托著柳子衿往岸邊游去。
游到岸邊,崔朗和商云把兩人拉了上去。
一上岸,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柳子衿就吐了一大口水。
“給她催吐?!?p> 秦玦指指柳子衿,對一旁的商錦道,這人可是灌了不少水。
秦玦坐在岸邊休息,商錦檢查了柳子衿口鼻,沒有泥沙堵塞,就一腿跪地,另一腿出膝,將柳子衿的腹部放在他的膝蓋上,讓她頭部下垂,然后按壓其腹部、背部。
隨著灌進去的水被擠壓出來,柳子衿的意識慢慢回籠。
見水吐得差不多了,商錦兩人翻過身,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靠在商錦身上,柳子衿有些顫抖,身子有些僵直。
看到旁邊的秦玦才好些,聲音虛弱的說道:“謝謝!你又救了我。”
“不用謝,你現(xiàn)在估計也沒力氣,先休息一會吧,待會好出林子?!?p> “嗯?!?p> 柳子衿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她很不喜歡男人的觸碰,現(xiàn)在基本就窩在商錦懷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商錦那結實的胸膛,和他身上男人特有的氣息,這讓她有些不安。
身子僵直的靠著商錦,柳子衿有些不安的說道:“能把我放一邊嗎?”
商錦見她的反應,也猜到大概是古墓里發(fā)生的事讓她對男人產(chǎn)生了排斥,就輕輕把人靠在了背包上。
“抱歉,謝謝你!”
柳子衿對商錦歉意的笑笑,陽光下,她的臉色蒼白,脆弱的像雨后的山荷葉,讓人感覺一碰就碎。
“別多想,以后的路還長!”
商錦安撫的笑笑,他注意到柳子衿就穿了一件秦玦的短袖,現(xiàn)在衣服全濕了貼在身上。
秦玦也注意到了,可她的外套已經(jīng)扔了,只好對商錦道:“外套?!?p> 一件外套蓋在了她身上,柳子衿反應過來后,抱著衣服,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
“謝,謝謝!”
另一邊,趙文,錢俊,楊勇和陳赫這些人已經(jīng)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走了過來。
“秦少將,既然出了來了,那我們也就告辭了。”趙文說著朝秦玦拱拱手。
“嗯?!?p> “那么后會無期!”
“要走趕緊走,
一群人知道這是秦玦的警告,也知道這是她的底線,也就順著她的意思答應了。
“秦少將放心,”
錢俊保證道,看來秦玦可能已經(jīng)認出他了,出林子后得出去躲躲了,要是秦玦回去后來個秋后算賬就不好了。
其他人和他也是同樣的心思,這一刻他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誰會想到這次下斗會遇到軍隊的人。
最后錢俊深深看了秦玦一眼,帶著一群人就匆匆離開,進了林子,身影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吳尚也把吳京跟周暢交給了崔朗,和趙文帶著人離開了。畢竟吳京兩人還是學生,身份干凈,要是和他們一起跑路,可就真的在履歷上抹黑了。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消失在了林子里。
看著他們走遠,秦玦和商云潛回瀑布底下,沒過多久又游回了岸上。考古隊的人不知道他倆去做什么,商云卻知道是去給洞口布置禁制去了。
“老大,你身上的傷先處理一下吧?!鄙狭税叮淘瓶粗孬i開始滲血的傷口說道。
“嗯,你們也重新包扎下,過會出林子?!?p> 秦玦翻出背包里的繃帶和傷藥遞給秦樓,秦樓用剪刀把秦玦身上濕透了的繃帶剪開,酒精已經(jīng)用完了,只好用干凈的紗布把傷口的水漬擦干。
重新上藥,包扎,看著一旁還在滴水的衣服,秦樓皺了皺眉。這濕衣服穿上去,傷口又得被浸濕。
秦玦直接拿過衣服,用靈力烘干后直接套在了身上。
其實太陽那么大,穿著要不了多久也能干的,不過為了傷口好快些,秦玦也沒管體內(nèi)還有多少靈力,先用了再說。
太陽越來越高,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吃了些壓縮餅干和壓縮牛肉,眾人身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
開始朝山外趕,希望能在天黑前出林子找到人家,這里是秦嶺深處,現(xiàn)在又是夏季,蛇蟲野獸不要太多。
大晚上在這里過夜,和找死沒啥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