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究先生,殿下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俊?p> 蒯良蒯越兩兄弟就在南院外面來回渡步別提是有多擔心楊廣的身體了,就算是他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楊廣收買人心的舉動,但是作為一個皇子能夠這樣做試問他們怎么能不感動呢?
“還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這三十庭杖還真的是一點也沒少,要不是殿下常年習(xí)武身體還算是硬朗,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不行了?!?p> 吳用嘆了口氣,隨即便開始安撫二人。讓二人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的松了一下,但是隨即聽到吳用說的這樣嚴重,一下子就又揪起來了。
“都怪我,這件事處理的太過火了。當時陛下已經(jīng)有所動怒了,我要是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了?!?p> 蒯越這心中是越想越難受,本來這件事其實在楊堅生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但是蒯良這個時候也站出來了,這就讓蒯越有了信心繼續(xù)堅持下去。
可是最后事情卻弄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啊。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的,你們仔細想一想就明白了。我們這一次得到的要遠比我們計劃之中的更多,殿下這個態(tài)度便是在向所有朝臣說明一件事,他已經(jīng)長大了?!?p> 吳用也在盡可能將事情往好的方向去看,這一次不管怎么說事情總歸是有了一個結(jié)果。雖然楊廣被責罰了,從近期來看一定會失去一些利益的,但是長遠的角度而言還是有不少好處的,特別是在陛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時候。
“學(xué)究先生,我們能去看看殿下嗎?”
“暫時還是不要了,現(xiàn)在陛下對于我們一定是相當?shù)牟粷M的,所以我們這段時間還是低調(diào)一些,盡可能不要惹人注目才是?!?p> “行,既然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那我們這就先行離開了?!?p> 蒯良蒯越兩兄弟也清楚事情遠比現(xiàn)在看見的要危險得多,只要陛下真的想要針對他們,他們就算是有再多的準備也是白搭。
所以這個時候需要盡可能的低調(diào),千萬不能將陛下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只有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那就慢走?!?p> “不送?!?p> 三人分開之后,吳用注視著二人的背影,臉上帶著一種為難與糾結(jié),足足過去小半刻鐘的時間,這才轉(zhuǎn)身進了南院。
“殿下,蒯氏兄弟已經(jīng)離開了?!?p> 楊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而他的屁股現(xiàn)在完全晾在外面,上面的爛肉已經(jīng)被太醫(yī)給割掉了,露出里面猩紅的肌肉。
“我母后那邊怎么說?”
“讓您先稍安勿躁,眼下陛下正在氣頭上,您還是先將身子養(yǎng)好萬萬不可在有什么動作了?!?p> 吳用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旁煨著的藥罐打開,看著里面的湯藥。
“不要有動作?我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她還要我忍???”
“嘶~”
楊廣這一生氣,屁股一動,差點沒有把他給疼的挑起來。當然要是跳起來了只會更加的疼就是了。
“殿下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休息吧,這一次你也是太沖動了。其實這件事蒯家兄弟能夠處理好的,你何必一定要出頭呢?這一下陛下一定會盯上我們的,現(xiàn)在陛下身強體壯的,現(xiàn)在和陛下唱對臺戲還是太早了一點?!?p> 吳用對于楊廣這一次的做法其實不是太支持的,就算是現(xiàn)在對大臣們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強硬。但是卻也招來了陛下的厭惡,這是得不償失的一種行為。
“他現(xiàn)在對老大是越來越好了,老大這段時間也有一些不太對勁。自從他當上太子之后,就開始表現(xiàn)的不一樣了,他以前一定是在演戲。我現(xiàn)在要是不急的話,以后可就麻煩了!”
楊廣對楊堅立楊勤為太子本就不滿,再加上曹操的事情,楊堅不問青紅皂白便支持曹操。這一切都人讓楊廣有一種危機感,他在害怕,要是楊勤真的將這個太子的大位給坐穩(wěn)了,他就全完了!
“對了,蔡邕這個老東西是不是回去了???今天夜里給我派幾個人去他家...”
“殿下不可??!”
吳用被楊廣的話給嚇了一跳,且不說那一百夜巡衛(wèi),單單是現(xiàn)在蔡邕要是出了一點事情,那所有人都會懷疑楊廣的身上的。
所以這個時候楊廣絕對不能亂來,蔡邕出事了,陛下不會輕饒了楊廣的。
“我知道現(xiàn)在不合適做這件事,但是我要是不出這口氣我...”
楊廣感受著自己屁股上那種麻木與劇痛混雜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讓他難受的要命。他可不是什么能吃虧的主,這口氣要是不發(fā)泄出去,他會難受死的。
“蔡邕今天這架勢,絕對是想要投靠老大。他雖然品階不高,但是他的權(quán)力很大,而且他在儒生之中名望極高,要是等老大回來他們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我就更加的...”
“這個不會。”
吳用搖了搖頭,但是臉上卻好看了不少。
“怎么說?今天這就是我要對老大動手,大家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站出來的一定是想要...”
“誰都有可能站隊,但是蔡邕絕對不會的?!?p> 吳用很確信的說道:“蔡邕是直臣,他將半大朝堂都得罪了,滿朝公卿那個沒有被他參過一本的?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他是直臣。”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樣做是為了我父皇,而不是為了老大?”楊廣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沒錯,殿下其實你想一想就明白了。蔡邕能夠活到現(xiàn)在,誰對他都沒招,甚至都沒有人敢對他紅一次臉,這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他被陛下保著的。”
吳用眼睛微微一瞇,隨即繼續(xù)說道:“蔡邕其實就是一桿槍,這次的事情應(yīng)該陳宮搞的鬼。蔡邕他就是一個直臣,所謂便是寧折不彎,只要是被蔡邕知道了的事情他就必須要說出去才行,這就是直臣,任何一個皇帝的身邊都應(yīng)該有這樣的一個人?!?p> “直臣?這么說我還不能動他了?”
“只要他還是直臣,他還是現(xiàn)在這個做派的蔡伯喈就不能有人動他,要是動了他,殿下您這位置恐怕都危險了?!?